申一甲见吕良正好奇地看着他,忙笑道:“吃货,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
“牛蹄筋,在盘子里呢。”吕良说。
“是吗?”申一甲觉得很新奇,怎么又是牛蹄筋。娟子知道他最喜欢吃牛蹄筋,现在都跟吕良好上了,还是给他准备的牛蹄筋,真是大公无私。
那就吃吧,别负了娟子的一番好意。
吕良一个人去了娟子的房间,申一甲来到厨房,大模大样地坐下来,夹起一块蹄筋放进嘴里嚼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申一甲边吃边等,以为娟子会过来向他报喜,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娟子的人影。在往常,娟子知道他在吃饭,总会过来聊几句。
申一甲心里很扫兴,刚才已经准备好的了对娟子说的话,看来派不上用场了,人家现在正和吕良在屋里亲热呢。不行,娟子和吕良的事,不能只听吕良说,必须亲耳听娟子说才算数。
申一甲很快吃了饭,在水龙头前冲洗着盘子筷子,准备一会儿去看看娟子。
门开了。
娟子平静地走进来:“一甲哥,放那儿吧,我来刷吧。”
“我刷吧,顺手的事。”申一甲说。
娟子听申一甲这么说,不像往常那样过来和他争抢,而是站在他的身后,继续收拾着桌子。
申一甲洗着盘子,回头看了娟子一眼,她的表情格外宁静,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生过。吕良不在,正好是个机会,可是怎么开口问她呢?
申一甲转过身来,娟子看也不,你去吧,剩下的我来吧。”
“娟子。”申一甲忽然觉得娟子的名字那么陌生。
“一甲哥。”娟子顺口应着,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
“吕良今天怎么没出去?”申一甲准备从吕良入手,逼娟子说出实话。
“这小子,哼,在洗浴中心当fuu员呢,让我给叫回来了。”娟子说。
这倒是一个意外,申一甲以为吕良每天晚上不着面,是在外面玩儿呢,没想到吕良也知道赚钱了,还去洗浴中心做jzhi。
“那他怎么回来了?不干了?”申一甲问娟子。
娟子笑了笑:“我把他找回来的,这样你就能轻松点了。”
娟子说的倒是真话,如果吕良不在店里,那些想找男推拿师的女顾客就很难得到满足。申一甲倒是也在店里,但他不可能天天晚上都在店里。
申一甲正要问下去,娟子却不想再说什么了,平静地对申一甲笑笑,转身出去了。娟子似乎并不想和申一甲说什么,他搞不清她是不是故意在躲他,反正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申一甲忽然又不想和娟子聊了,那样似乎有点多余了,娟子和吕良好上了,还用向他汇报吗?他是谁啊?他现在不是阴阳穴推拿店的老板了,只是这个店的一个参股者,一个借住在推拿店里的推拿师,现在店里有他可没他也可啊。
睡了,回去睡觉。
申一甲回到卧室,插了门,打开了电视,半躺半坐在床上。
唉,娟子也太心急了,申一甲想,她大概是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态度,就转身投到吕良的怀抱去了。
申一甲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许多,那种一直压在胸中的自责感也渐渐消失了。
娟子是真和吕良好吗?她不会是表演给他看吧?不会,她和吕良都亲嘴了,这点吕良是不会撒谎的。看吕良那兴奋劲儿,好像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单单砸到了他的头上。
申一甲心里涌起了一种淡淡的失落,娟子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她刚刚和他上过床,转身就投到了别人的怀抱,这也有点太快了吧?
不管那么多了,爱谁谁吧。申一甲“啪”地关了电视,又关了灯,让娟子和吕良疯狂吧,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头一天晚上睡得早,申一甲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
他习惯性地推开了吕良的房门,现屋里没人。吕良睡觉的那张床,和昨天一样,已经整理好了。他推门进去,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吕良的影子。
这小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申一甲来到厨房,里面没人。他敲了敲厕所门,里面也没有人。推拿店的卷帘门倒是打开了,但门仍然上着锁。
申一甲没有找到吕良的鞋,吕良去哪儿了呢?他在店里转了一圈,唯独没去娟子的房间。
时间虽然还早,但往常这时候娟子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呢,可是今天娟子也不见动静。
吕良不会和娟子睡到一个房间了吧?申一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吕良不见人影,娟子那屋又没有动静,大早晨的,的确有一点奇怪。
申一甲想去娟子的房间看看,可走了几步就停下了。无论有什么理由,他一早晨就去推娟子的房门,都是不合适的。
申一甲刚洗漱完毕,在厨房里找吃的,忽听到走廊里有说话声。
吕良很快就来到厨房,手里拎着一个大号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早餐。
吕良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一甲哥,吃饭吧。”
原来吕良出去买早餐了,申一甲惊讶地看着吕良,他已经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这种乡下人惯有的早起的习惯,又回到了吕良的身上。
申一甲一看吕良买回来的东西,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和娟子平时买的早餐一模一样?只是量没有平时多。
他正寻思着,忽然听到娟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甲哥,起床了,再不起就晚了。”
申一甲探出头去,见娟子站在她的房门前,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