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怔,我爸不是说要调查这件事么?现在张所长前来请我爸帮忙,我爸却拒绝了,什么情况呢?这太不给张所长面子了。
张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我爸会拒绝的这么直接。
张所长又给我爸敬酒,说,“二十年前,轰动整个上海的两个大案,表面上是公安破案,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是你家老爷子帮忙破了,我爷爷曾经说过,宁家祖上有几代都做过神探,给朝廷办事。”
“上南村的案子,已经十二年了,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卷宗堆积如山,我们却没有调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宁叔,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
“您有啥要求,尽管提。”
我整个人懵了,我们宁家祖上几代是神探?我怎么不知道呢,我爸从来都没有说过,只是说,我太爷爷和爷爷都是捞尸人,仅此而已。
“爸……”我喊了一句,我意思让我爸答应张所长,张所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死者讨回公道,查出凶手是为民除害,再者,我也想知道真相,也想带走灵灵做我媳妇。
我爸沉默了片刻,道:“让我调查这些事也可以,我不要财,不要物,我只有一个要求。”
张所长听到我爸答应,脸上堆满了笑容,急忙道:“宁叔,你说,有什么要求,只要可以破案,我全部答应。”
我爸说,“这个案子,我会全力调查,不过,你们警察只能协助我,一切听我安排,不能私自行动。”
我爸竟然要着手调查案子,让警察配合?
“这个……”张所长脸上有些为难,我明白张所长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爸帮忙协助调查,而不我协助我爸调查,我爸喧宾夺主了。
我爸斩钉截铁的说,“要是张所长你不答应,这件事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答应。”张所长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还是那句话,只要能破案,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爸笑道:“丑话说到前头,我会全力破案,至于最后能不能破案,我现在也能不能保证,毕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河妖作怪,最后我也是无能为力。”
张所长的面色有些凝重,“难道真有河妖?”
我爸神秘莫测的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然后我爸询问张所长这些年的调查情况。
这些年死的人,都是在河里淹死,尸体状况基本一致,溺水而死,没有其他伤口和任何异常。
对于村民口中说看到黑影,水下有东西,警察调查了很久,也没有遇到。
派出所排查了很多人,也怀疑过几个人,但最终这些人都排除了。
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案情,确实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在河里淹死,不会留下指纹,也不会留下伤口,表面上调查的结果,就是落水淹死。
我爸说,“房神婆这个人,你们有没有调查过?”
张所长道:“村子里上千成年人全部调查了,房神婆是山东人,嫁到了上南村,十五年前死了丈夫,一直和女儿房敬敏生活,平时弄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以前派出所也教育过她几次,不让她宣传迷信,可是明面上答应,暗地里还是做一些神神叨叨的事。”
张所长说,明天就把案卷全部拿来,让我爸看,我爸说,“不用,你们也不用出警,你帮我调查,上南村有多少木匠,将所有人名单和详细情况列出来给我。”
“木匠?为什么要调查木匠呢?”张所长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爸。
我爸说,“按照我说的去办,不要多问,只要配合我就好,还有,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我在查这件事。”
回去的时候,我爸坚持不让张所长送我们,我们打公交车回去。
路上,我爸说,如果是人为,派出所全面调查,大张旗鼓,凶手自然会防备,只要警察一出现,凶手就不会作案,调查很困难,敌在暗,派出所在明,所以调查不出什么。
每次警察进村调查那一段时间,都不会死人,再者,阴阳河附近四个村,只有上南村出事,其他村子却很少出事,河妖为什么只杀上南村的人呢?
我爸的意思,敌在暗,我们也在暗,凶手玩阴的,我们也玩阴的,只有这样,才能将案子调查清楚。
如果真有妖物,我爸也只能放弃。
我对我爸的分析佩服不已。
我们父子住在了村长家,村长腾出了一个房子让灵灵住,我爸告诉村长,让灵灵暂时住在家里,并且,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灵灵,村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又出事了。
李叔的儿子李东连夜从外地回来了,纠集了三十几个年轻村民,都是李东的同学发小之类,堵在了村长家,要求将灵灵交出来,要烧死灵灵。
村长劝说李东,被李东推倒在地,甚至拿着木棍要打村长,被我爸阻止了。
我爸大喊,“李东,你爸死了,并非是灵灵所为,杀人犯法,你们要死烧死灵灵,就要抵命。”
李东握着拳头,气势汹汹,怒视着我爸,“都怪你和你儿子,要是那天晚上,宁缺和灵灵在河中度过一夜,村子就平安了,我爸也不会死。”
“你不要拿犯法来吓我,村子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村民们都要烧死灵灵,你阻止得了么!”
“我们上南村的事,你不要管,也轮不到你管!”
李东好像疯了一样,我爸和村长根本劝不住李东,四周的村民越来越多,都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