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谁叫我先误会多嘴了呢。”老头实在拗不过两人,摇摇头叹息一声,指着角落那几块凌乱毛料道,“这是一个阵法,此类阵法各家有各家的叫法,有叫鲸吞,也有叫蟾蜍,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阵法可以夺运。”
“夺运。”申宁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只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忙道,“是不是把别人的财运夺取到自己身上?”
“不错。”老头点点头,问道,“你开赌石铺的,对赌石我也略知一二,我问你,早先是不是先有人开始切涨了,最后却莫名其妙垮了,然后另外有人莫名其妙大涨?”
“是啊,是啊,还不止一个。”申宁看着那几块杂乱的毛料,还是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就简单摆几块石头就能把别人的财运给夺了么?”
老头笑了笑:“看似简单而已,就你们年轻人经常谈的那些电脑黑客之类的,不就是动动小手指,按按电脑键盘,坐在家里就能轻轻松松把别人账户里的钱给偷了?”
申宁随口回答:“就黑客也没有那么神奇的,看似动动手指其实要破解很多程序,非常难,并且也不可能直接就从别人账户里偷钱,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必然也是受害者先因为贪心泄露了个人信息,比如中奖之类把账号告诉别人,或者某种原因点击病毒链接,点进去才被人偷钱的。”
“说对了,就是贪心才会上当。”老头微笑着点点头,“看来你不笨,这种阵法古来有之,但凡陷阱类的东西必然会有诱饵,很久以前,苗疆就有一种金钱蛊,下蛊之人把金子放在路边,路人据为己有就会中蛊,苦不堪言,非得拿双倍的金子放在原地,才能解蛊,说穿了没有贪念不去吃诱饵就不会落入陷阱。”
“这来赌石的谁不想着发大财,没有贪念不可能吧?”申宁想着要这样都能被人夺取财运,那真是防不胜防。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花几百块买的毛料,想着能切出几百万的翡翠这不算是贪念,甚至你几百块买的,几百万卖出去只要不是骗人就没事,”老头解释,“举个例子,要是你花几百万买的毛料,切垮了,你就作假,什么方法把切开的部分粘起来,欺骗下一个,或者说明知道是假毛料,你贪便宜买下来,坑不懂行的人,这个就是贪念或者说恶念,这就容易被人夺取你原本的财运,严重的日后做什么亏什么,再难赚钱。”
“今天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的事。”申宁想想,还是原原本本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老头,希望老头能指点迷津。
听了申宁的话,老头轻轻舒了一口气,似乎还有些欣慰,道:“总算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
“老人家,今天那个女孩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夺取人家的财运?她是不是看出了那老者有财运,所以同样的条件,别人出高价都没卖,非要卖给那个老者?引诱老者毁约?”申宁越琢磨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这跟现在流行的钓鱼执法一样么,当时他们都以为那女孩傻瓜,为现在看来,傻的是他们。
“这就不得而知了。”老头想了想道,“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但从你说的,那个女孩子一心想要筹钱救孩子,强行夺取他人财运有损阴德,很多修道之人避讳,可能一开始那个女孩子或许只是看出那人有财运,想要沾点光,或者换个说法,这钱最后也不是落到她口袋里,相当于让老者解涨之后捐点出去也是积功德了,双赢的买卖,可是老者在切涨之后反悔,这种性质就变了,违背了先前的约定,而且这是孩子的救命钱,等于见死不救,极大的影响他的气运,给了那姑娘可乘之机,若不是如此,那么简单的阵法,一时之间也难以夺运。”
“几百万呢,换谁都不能不犹豫一下,都是普通人啊!”申宁不由得感叹一声,换成是他,他自问也不会那么爽快的按约定给钱,至少也会像那对父子一样,想办法拖一拖。
老头只道:“别人的行为我不予评价,有缘相似一场我提醒你,以后在见到那女孩千万要小心,别想着占她的便宜,但也别得罪她,做你们这一行还是厚道些好,另外这纯粹是我的一些个人猜测,也未必是真的,也许一切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
“当然,当然。”申宁早已经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姑娘解涨卖掉之后就没有在继续等那对父子,毕竟在没有解出之前,那对父子手里的半赌毛料也值得上百万,哪怕那姑娘不缺钱,拿到之后可以帮助更多孤儿不更好,她不在纠缠是因为笃定那对父子已经没有了财运,不可能解涨了,所以留下来没什么意思。
最后为这这几句提醒,申宁很爽快的将一半的帝王绿用很优惠的价格让给了何涛,何涛身边有这样的长辈,多结交一下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救命。
……
另一边,蓝非和蒋叶锦坐着一起坐出租车,经过医院快要下车的时候,蒋叶锦又问了一次蓝非,确定蓝非不去医院,反而要去买花,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反正圆圆的手术一时半刻估计也完成不了,就算手术做完了,麻醉药效一时也过不去,现在过去意义不大,便决定继续跟着蓝非,看看今天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就借故说也要买一盆有生气的花送给圆圆,鼓励他要坚强,也一起去。
到了花卉市场,蓝非看到那盆兰花还在,问都没问价,直接就给了店主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