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微微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真怕蓝非的母亲在哪认识的李婶说了些让人误会的话,既然是帮他收拾屋子的,那就不可能是蓝非的母亲,便道:“这不可能,帮我收拾屋子的是家政公司的人,不是蓝非的母亲。”
“胡说,我亲眼看到她们一起的,蓝非的母亲说那就是她闺女,这还有假?”李婶也说得斩钉截铁的。
双方各执一词,袁勇有些头疼,问道:“大婶,这事还有谁能证明?另外你有蓝非母亲的联络方式么?”
“我有她手机号码。”李婶急道,“我们前几天才通过电话的。”
李婶说着就拿出了手机,袁勇让她拨通电话之后按了免提,当着李婶的面问:“请问是蓝非同学的妈妈么?”
手机那头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你打错了。”
李婶急了,忙喊:“大妹子,我是李婶啊,你的亲家李婶。”
“哦,李婶啊。”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李婶又喊:“我跟你说好的,我们家大海跟你家闺女蓝非的亲事,你忘记了么?”
“李婶你弄错了,我们家姓陈不姓蓝,我女儿也不叫蓝非!”陈妈妈局促的声音传来,“另外我们家孩子还在念书,我跟你说了,这亲事还是算了吧,孩子他爸说什么也不同意,说现在哪里还有父母包办婚事,我答应了孩子不答应也没用啊,另外八字面相这东西,我信,但我们家老头子还有我闺女都不信,我们家老头子把我骂了一顿这事还是别提了,你的钱我改天还你……我还有事,以后再聊。”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男人的怒吼声,那边陈妈妈急匆匆就挂了电话。
这下李婶慌张了,“这,她明明答应过我的,另外她明明是蓝非的妈妈。”
接着李婶将跟陈妈妈来往的经过说了一遍,老邢和袁勇对视了一眼,双双无语退了出去,原来这就是一个神婆想要忽悠别人把闺女许给她孩子,两个愚妇关起门来商量的事,当事人之一根本不知道,更讽刺的事,还弄错了人家闺女。
老邢轻松道:“我就说误会吧,不管是李婶骗人还是别人骗李婶,总之这件事跟我们蓝非没有任何关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袁勇也只能承认,这的确是李婶和他儿子糊涂了,大概是找不到媳妇想疯了又过于痴心妄想。
最后袁勇又去问了蓝非一次,“蓝非同学,听李大海的母亲李婶说,她见过你跟一个中年女人一起去土地庙,这个女人是谁?”
蓝非道:“我同学的妈妈。”
“你为什么跟她一起去拜土地庙。”袁勇又问,“你可知道李婶误会那是你母亲?”
王顺民:“第一个问题是私事与案情无关,蓝非同学可以不回答,第二个,那位大婶误会是她的事,只要不是蓝非同学告诉她那是她母亲,就不需为此事负责。”
这时候老邢说话了,“蓝非,做警察的也不容易,既然误会一场,你就说清楚,也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蓝非这才道:“那是我同学的妈妈,她家有人生病住院,借住在另一个同学宿舍里,有天晚上下大雨不方便回家,我就在她们宿舍住一晚上,闲聊的时候提起最近命犯桃花,运气不太好,陈妈妈就说她老家有法子解决,也就是去附近土地庙拜拜,我就跟她去了。”
迷信害人啊,袁勇不禁摇头,“你一个大学生,读那么多书怎么会信这个?”
蓝非平淡道:“逢年过节多少古刹爆满,过年的时候又有多少信徒为了抢头香排了几天几夜的队,还有那些富商高官把自己祖先的坟修得富丽堂皇,这些人读的书都不比我少,信不信的跟学历没有关系。”
王顺民则道:“警察同志,这是个人信仰问题,不犯法。”
袁勇说不过,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跟那个安金鹏在小巷子里究竟怎么回事?”
蓝非道:“我们是在巷子那头的香香素菜馆吃饭,之后穿过那小巷子想走到对街,在走过小巷子的时候安金鹏告诉我,他前些时候在境外赌场赢了几十万还有一只翡翠玉牌,还将玉牌拿给我看,要送给我,还说我要不喜欢玉牌,稍后去对街金满堂给我买礼物,我不喜欢他赌钱,就说了他几句,他拉着我道歉,之后那个李大海不知怎么的就冒出来,叫安金鹏放开我,我都说不认识他了,那么一打岔,就没在跟安金鹏吵想要离开,李大海冲过来,被安金鹏推了一把,我不想多事就拉着安金鹏走了,李大海举着板砖追了过来,我们快跑,之后的事大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袁警官,不是我不合作,只是我觉得你们的态度对我们有点不公平,就算在小巷子里有什么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事发生,但李大海举着板砖追了我们好长一段最后把砖头扔出去砸到人是很多人看到的,这件伤人事件,你们没有理由扣留我们那么久,还一直用审问的架势。,”
这样一说,老邢拿眼看着袁勇,袁勇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是有些先入为主了,以为是富二代抢女人惹出来的,加上同情弱者还有希望伤者也能得到合理的赔偿……
蓝非道:“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登记一下就可以了。”袁勇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责任是李家全部担了,还有那无辜的路人以及损毁的小车,估计想要得到合理赔偿也难了,李家没有那么大财力。
袁勇送蓝非等人出去,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乱哄哄的。
稍微询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