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之力说来玄妙,实则但凡能思考的生灵皆有神识之力,弱者仅能思考,强者记忆出众、思维敏捷,更强者足以感知神识且化形、凝聚成力、加诸于外。
易阳老修士在塑灵境巅峰多年,充盈的灵气滋养肉身的同时,也在悄悄的滋养着神识。前些时日他突破至先天境后,神识更是提升了一大截,神识从量变的积累,已经达到了质的变化,完全能够化形而出。
但神识无形无质,若无特殊秘法或长期训练,修者很难感应到“神识”在哪里,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沈白用神识之力模拟当日在石碑空间见识过的巨大手指之威能,这是摄魂秘术手段的运用,同时还突然截断了易阳赖以反击的灵气运转。
在生死危机逼迫下,易阳大吼着调动一切力量反击,忽觉到从眉心冲出一股沛然大力迎向了从天而降的巨大手指,那巨大的手指毫无反抗能力便灰飞烟灭,这股力量击碎天穹,所有幻想戛然而止,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意识重新掌控身体,易阳摸了摸眉心,那里有空虚之感,却也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识海中盘旋。他精神有些萎靡,皆因之前一击所至,但心中却有一丝明悟,神识一动,识海中那股微弱的力量就随心意运转起来。
正是神识之力。
这股力量极其微弱,却给人一种清清凉凉的舒适感,既绵柔又坚韧,所有之处,体内情况纤毫毕现,远比坐照境反观内视更加清晰。
易阳只是略为感知神识之力,就将其收回识海,朝沈白躬身一拜。
“哎呀,老哥,你咋又拜上了,咋俩还得玩一次夫妻对拜咋滴。”
沈白忙伸手去扶易阳,可易阳受此大恩,这一拜死活要拜下去,竟然不惜动用灵力。
沈白无奈,只能承了这一拜。
“未曾领悟神识之力时,只觉对天地的认识已经到达了极限。可神识之力初成,这才知道所见天地不过是肉眼凡胎之所见,看来,神识之力才是见天地的根本呀!”
沈白正色道:“那也未必,老哥修行多年,应知玄门专以气为命,以修命为宗,以水府求玄立教。故详言命而略言性,是不知性也,究亦不知命。禅家专以神为性,以修性为宗,以离宫修定立教。故详言性而略言命,是不知命也,究亦不知性。单修性者命不长存,则根基尽失;单修命者不知天时,则难避祸福。须知神气虽有二用,但性命同为一体,是以存心以养性,修身以立命,方为修行之正途。”
易阳拂须大笑:“了解,了解。只是一时兴奋感慨,当性命如一而修,否则近百年的修行,都赴做东流水了。”
沈白又以神识之力传音道:“神识之力有诸多妙用,如布置阵法时辅以神识之力,就能有效防止其他修者神识探查。如像我这样将想法化成声音直接响在脑海中,更能防止高手感知灵气波动而发现传音端倪。”
沈白所说的两种效用,都是在“防范能运使神识之力的高手”,易阳耿直是不假,可既能修至先天的就没有傻子,他哈哈大笑,算是明白沈白在说谁,也能猜到秦义定然是动用神识之力被沈白感知到了。
“你现在神识之力还过于微弱,诸多妙用无法演化,但且记住,神识之力不仅可以成为攻击手段,辅以灵气运行,更具有特殊效能,万不可拘泥于一种形式。此去深山清静之地,正好揣摩一二。”
易阳也用神识传音称“是”,却是细如蚊蚁,再说一遍又大如洪钟,如果不是沈白能运转神识之力将自身护持,普通人也许会被这一声“是”震懵了。
沈白苦笑道:“老哥,狮子吼也无非如此,您还是别拿我做实验了。待神识之力恢复后,自然有余力进行传音。”
易阳挠挠头,本想耍耍这个新奇手段,却是贻笑大方了,只能改为普通传音,将首阳派炼器之法传与沈白。
这俩人也算互助互利,在地下室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回到上面。上面的人原本是送行状态,可这俩人临时办事儿,大家又只能尴尬的坐回客厅,喝着茶水看着世界杯重播。看着里面没有华夏队伍,却有华夏球迷在起劲儿的吆喝,沈母不解的问:“咱们华夏的修行人这么利害,怎么不上去踢球呢?”
这话把秦义问得哑口无言,涉及上层对外策略,难道他要对一个乡野村妇解释吗!秦琴在旁握住沈母的手道:“阿姨,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规矩,要是一切都能凭武力解决,那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比赛,修行认有修行人的对抗,大家互不掺合,这样世界才不会乱套。咱华夏足球谁都打不过,可咱华夏的乒乓球也是谁都打不过呀,您把这两样放在一起想就
不纠结了。”
沈母初时没听明白两个“谁都打不过”是什么意思,转念想明白了,乐得哈哈拍腿,“果然是这样,但丫头呀,要是按你这么说,俺可就更纠结了。凭啥都是人,兵乓球那么厉害,而足球那么笨呢!十几亿人竟然找不到会踢球的,这找谁说理去呀!”
秦琴对足球没什么兴趣,但是站位角度不同,所能看到的东西就不同,虽然华夏足球积弱有目共睹,与世界杯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华夏足球何时能走向世界成了一个“未解之谜”,这其中固然有华夏足球自身的毛病,但其中也不乏深层次原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沈母简单分析一番,毕竟沈母如今也是修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