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傻人有傻福，师叔说不杀，那就不杀，留着二愣子，赌赌我们的运气。”
刚才的一刹那，凤如山确实对德楞动了杀心，不是他对凡人修出神识的奥妙不感兴趣，而是，风险太大。
真放不下，他可以在凤家堡找几个凡人，重头来过。
德楞现在还不是武士，更没听说过神识，也没和其他人有过真正的交流，当然是稀里糊涂，但是，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自然会清楚自己的魂识，和别人的不同，和功法中描述的，也不一样，也就是说，他明白过来，是早晚的事。
德楞只是天性淳朴，又没念过书，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并不是真傻。
“凤如山，这很可能是你的机缘，二楞子是你命中的贵人，他不该死，你记住，他也不能死。”
慕容雪菲并不是心软之人，但是，对因果报应，她有自己的看法和信念，而且，对凤如山的脾气和他心中的小算盘，她太清楚了。
“机缘吗，嘿嘿，师叔放心，我听师叔的。”
德楞对两人极为忠心，凤如山当然也不是非杀德楞不可，既然慕容雪菲坚持，那就看看自己的机缘吧。
再说，对虚无缥缈的因果，他也很困惑，万一，德楞真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呢。
“嗯，你记住就好。凤如山，你猜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雪菲并不想说服凤如山，她知道自己办不到。
“我猜，嘿嘿，师叔，表里之间，我想不明白，……。”
人的额头又叫印堂，是一个人精、气、神聚集的地方.在凡人的学问中，额头是一个重要的穴位，相学中称为命宫，而对修仙者，额头同样的重要，甚至更为重要，修仙者称额头为识海。
任何一位入门修者都知道一个常识，修炼的第一步，是修成识海，只有修成识海，并学会用神识自由进出识海，才能沟通天地，从天地之间或灵物中吸引灵气，进入体内经脉，再按照功法，由神识驱动灵力在经脉中运行，精炼灵力，借助灵根修炼成法力，简单地说就是以神控灵，这是常识。
但是，随着修为的增长，一般认为就是体内法力，或者说是灵力，的增加，神识也会自然增加，这就牵涉到功法的运行了。功法和灵力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但是，功法和神识之间，是不是也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呢？
凤如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研究过类似的问题，也许有过，反正他没有见过。不过，凤如山猜测，德楞能产生神识，很可能和他一遍一遍的运行金刚诀有关，也就是说，不仅是神识可以驱动法力运行功法，运行功法，也可以促进神识的增加，甚至，功法，至少是某些特殊的功法，能催生出神识。
当然，这只是他目前的猜测，中间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研究，比如，最简单的，是不是所有修士修炼的功法都有类似的作用。
金刚诀，可是上界的功法。
就算是金刚诀，是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有效果，凤如山也不能确定，要知道，德楞还同时修炼了龙象般若功，而龙象般若功，凤如山猜测，也不是简单的凡人功法，很可能和上界大有联系，至少和修士的功法联系密切。
关键是，他不敢轻易地试验。
“哦，要不，让贺双也修炼金刚诀的第一层试试，对她，你总应该放心吧。”
关于什么是修炼功法，她筑基期时就曾经和流火老祖有过一番，交流，但直到现在，慕容雪菲还是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功法，也许，世上就没有人说得清楚，凤如山的猜测，也许有道理，也许没道理，慕容雪菲不想从理论上去搞清楚，她是行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