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羊皮袄怪人,漆雕翎缓缓说道:“无懈光华没有他的名字那样有用,至少一个人不能完美的发挥。”羊皮袄怪人也为之沉默了。
自从父亲死后,漆雕翎就有了找月狼报仇的念头,与其说是报仇,到不如说是去和父亲曾经的敌人再次战斗,踏循着父亲的脚印。
为了这一刻,她不断的研究着月狼族,无懈光华,这是月狼族的天赋,几乎可以挡住各种手段,但是无懈光华真的就无懈吗?当然不是。
一个人的注意力有限,而这一招又和注意力紧紧相关,前、后、左、右、上、下这六个方位,没有人可以一心六用全部防住的,正面就不用说了,要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月狼族战士,也能兼顾左右,但是上面和后背就成了弱点,所以在群战之时,月狼族战士会结成阵势,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同伴,而自己也会守护同伴的后背,这才是真正的无懈光华。
漆雕翎知道这一切,就制作了这个‘阴毒’的机关,为的就是在吸引对方的时候,让这个圆球在敌人背后爆炸,铁钉配合毒粉足以打倒一个强壮的月狼族战士。
不过今天却是拿它来欺负受伤的女人了。
没有多少力气的羊皮袄怪人看着眼前的漆雕翎,知道今天似乎难逃一死了
羊皮袄怪人叫道:“来啊,杀了我吧!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月狼的子孙!!”
漆雕翎没有动,林越还真担心漆雕翎手起刀落直接把她给杀了,他说道:“等一下,她还没说李志师兄的下落呢。”
羊皮袄怪人叫道:“那个人已经被我杀死了,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人质自然也就没用了。”
林越却说道:“你在说谎,要真是这样你在半路上就杀了,还能少个拖累,但这一路行来别说尸首,连点血迹都没有,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带走李志师兄,但是我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
羊皮袄怪人强辩道:“你想错了,你们把我伤得这么惨,我又岂能一刀杀了他这么便宜,我带他回来是为了慢慢弄死他,快点杀了我吧,不然我会杀了你们!!”
林越说道:“算了,想来你的巢穴应该不远,我们再找找吧,漆雕队长,还请手下留情。”
漆雕翎却说道:“我……其实已经不想杀她了。”林越默然,不想杀她,你把她伤个半死?
向月狼复仇,这是漆雕翎这十六年来对自己不断说的话,每当想起这个理由,就能想起父亲温柔的笑脸,可是当自己真的重创了一个月狼族人的时候,漆雕翎发现原来自己的曾以为的仇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听林越说他们还要找寻自己的岩洞时,羊皮袄怪人便决定拼着最后的气力也要阻挡他们,只待这个女孩过来去自己性命之时,突然暴起先杀了她。
随即便叫嚣道:“别假惺惺了,我杀了你们两个人,你们还会放过我?来吧,杀了我!”
“是啊……她毕竟杀了我的伙伴。”漆雕翎又说道,如果她没有杀死那两个斥候,漆雕翎会放过她,但是现在……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刀。
林越见劝漆雕翎不果也不再多说,毕竟那两个斥候是死于羊皮袄怪人之手,自己不能阻止漆雕翎报仇,就在漆雕翎准备动手的时候。
“住手!!”李志和维尼娅出现了。
羊皮袄怪人叫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维尼娅哭的想要扑向羊皮袄怪人:“阿妈!”
羊皮袄怪人却吼道:“别过来!我不是叫你看住他吗!”
李志说道:“是我带她出来的。”
林越问道:“李志师兄,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李志想要走出岩洞阻止双方交手,但是小丫头维尼娅却按照妈妈的命令,不让李志出去,任李志怎么说就是不为所动。
这时候突然一声爆炸响起,两人为之一惊,李志连忙摇往外去,维尼娅也担心自己的母亲,便也一道出来了。
李志说道:“个中缘由容我之后和你们细说,不过这位……还请你们不要伤害她,她只是害怕路过的军队伤害她的孩子罢了。”
林越点了点头又看向漆雕翎,漆雕翎并无反应,但是林越知道她身上的杀气已经在减弱了。
就在这时本已跪倒在地的羊皮袄怪人突然扑向漆雕翎,大有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漆雕翎连忙直刺一刀,刀锋穿过了羊皮袄怪人的前胸。
羊皮袄怪人口涌鲜血倒在地上,维尼娅惊呆了:“阿妈!”随即扑了上去。
漆雕翎看着手中的血刃,自己竟然真的杀了一个月狼族人,本以为会被躲开或是挡住的一刀,竟然真杀了她。
李志已经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得来到哭泣的维尼娅面前,而在一旁的林越也很疑惑,刚才的那一刀,对方好像是有意的,这是为什么?
倒在地上的羊皮袄怪人一边口涌鲜血,一点对哭着的小女孩说道:“阿妈,不能再陪你了,你以后跟着这他,记住……他是你的男人……”
维尼娅哭的点点头,羊皮袄怪人又对李志说道:“我把维尼娅交给你了,我……不管你喜欢谁,你和维尼娅,一定要有孩子……月狼的血脉……”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羊皮袄怪人睁大双眼断了气息。
林越发出信号,把分散在黄土石林的师兄弟们都找了回来,李志和维尼娅将羊皮袄怪人的尸首埋葬好,又回岩洞收拾了一些东西一起上路了。
维尼娅要跟着李志,李志也不放心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