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发白,喧闹了一夜的人们慢慢散去,王宫的庆典也结束了,有意未尽的人们还沉浸在高歌乐舞当中。
大王今夜喝了不少酒,早早的在贤妃华冰蓉的宫中睡下,而华冰蓉并没有选择和大王同床而眠,反倒是在外殿守候,这时候一个宫女走进来,附耳在她身边轻言了几句,华冰蓉略感惊讶,魔云海竟叫她促成大王收南疆舞女阿云进后|宫一事,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使命。
而在另一边,阿云对面前的宦官问道:“既然献舞已经结束,为何不让我们出宫?”
宦官笑道:“小姐何必着急出宫,只怕不多时上边就会有旨意传下,那时候您就是宫里的大贵人了,奴婢先给您道喜了。”
阿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薤叶芸香却是明白,就知道事情不会那般容易结束,现在两人被困王宫,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大王宿醉未醒,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昨夜庆典大王对这个南疆舞女如何侧目,这以后难保不会成为宫中的大贵人,所以这些内侍个个小心巴结。
……
新一年的阳光升起,林越起床收拾了一番,漆雕翎还未起床,两人昨晚游逛到后半夜才回来睡觉,林越修炼游神御气之术,以气滋养周身,对于睡眠的要求到时不高,所以便早早起来了。
按照京城的习俗,初一一早是不能动用扫把的,所以院外街面上的垃圾碎屑也无人清理,经过了昨夜的喧嚣,清早倒是安静了不少,没一会儿漆雕翎也行了过来,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起床时间漆雕翎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计算。
吃过早饭,林越准备好礼品,作为蝶谷弟子自然要给长辈拜年,京城里辈分最大的蝶谷弟子,莫过于魔云海,所以林越早早的准备好了,向魔云海的太师府走去。
刚到太师府便有人迎他,魔云海是蝶谷弟子,府中自有心腹知晓,而在京城能数得上号的蝶谷门人,林越绝对算得上一个。
不过府中不知原委的人倒也惊奇,平日里对各方权贵大员都谈笑风声的总管,面对一个穿着普通的少年为何如此恭敬。
一进主厅便看见几个同来拜贺的蝶谷弟子,永夜孤明和柴胜男也在其中,林越和众人打起招呼:“师兄!”
“师弟。”
“师姐。”
“师弟。”
永夜孤明扯起闲篇:“林师弟,在京城的日子过得滋润吧,可苦了师兄我了。每日到处奔忙。”
柴胜男却笑道:“说是奔忙,我看你不是也乐在其中么,要不你和林师弟换换。”
林越忙说到:“算了吧,让我和永夜师兄对调还不如杀了我呢。”两人被逗得大笑,和林越不同,永夜孤明要的是一个实职,作为永夜世家的一员,不能像林越这样只在京华城喝茶、看报,他还有为家族谋发展。
不一会儿魔云海便出来客厅,一众蝶谷弟子纷纷稽首:“拜见二师伯。”
魔云海笑道:“今日不必多礼了,这里是我家,既非师门也非朝堂,大家可以随意一点。”
众人道:“是。”话是这么说,可是没人敢太过放肆。
众人坐定,魔云海言道:“过去的一年,有赖在座诸位弟子协力保我大周,现今尚有多人驻守在外不能归来一聚,颇为遗憾啊,我自此多谢各位了。”
“弟子不敢。”
“二师伯严重了。”
“师伯客气。”
一众蝶谷弟子纷纷回答道。
魔云海话锋一转:“今我大周多事,已近兴亡胜败之缘,诸弟子万万不可怠惰,须知我蝶谷一脉与大周多有交集,周兴则蝶谷兴,周亡则蝶谷衰。切记切记。”
“弟子遵命。”
王宫里
阿云和薤叶芸香已经被困在这里一天了,周围的内侍还有宫女虽说对二人颇为客气,可就是闭口不言出宫之事。
阿云很是焦急,自己已经两三天没回去了,不知道舞乐团里的小姐妹们怎么样了,尽管有林越答应照看,可是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薤叶芸香也很着急,在这王宫之中自己二人如无根飘萍一般,而一些本族的巫术竟然毫不起作用,这王宫定是被高人下了禁制,逃出去的希望更为渺茫,到这时薤叶芸香想起林越曾言若是在王宫有何难出,可以向大王子姬维求助,本来对他还有些厌恶的,但是此时薤叶芸香不得不去寻求他的帮助了。
薤叶芸香掏出一根主管放出一只小飞虫,然后对阿云说道:“阿云,我去找人帮忙,这只卫蜂留在你的身边,若是有事我自可知晓。”
阿云问道:“阿香姐,你打算找谁帮忙,又打算怎么出去啊?”
薤叶芸香说道:“去找大王子,就是那位姬公子,出去好说,他们的目标是你,我有办法出去。”
阿云又说到:“那阿香姐,你要小心啊。”
薤叶芸香宠溺的摸了摸阿云的头:“放心吧,我可不会轻易的死掉哦,以后我还要看着我们的阿云嫁人呢。”
阿云脸上诱起一道红晕:“阿香姐,你说什么呢。”
薤叶芸香微微一笑:“我会速去速回的,你一个人要小心,还有记住香囊不要离身。”阿云连忙点头应是,这个香囊是薤叶芸香为她亲手做的,不仅有提神醒脑、祛邪驱虫的效力,更可在阿云失踪之时,作为追踪线索,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一种淡雅的清香,但是对于巫蛊毒师的薤叶芸香来说就算是相隔了几十里,她也能够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