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时候己经接近黄昏了,林越这一圈跑了一天一夜,从极乐馆开始再到蝶谷,然后又去了精灵岛,最后在返回京城。
返回的时候林越和孙美玲是让叶含羞用法力传回来的,所以并没有花多大力气和功夫,尽管没有到过京城,但是孙美玲毕竟是火眼孙家这样的大家族出生,所以并没有显出好奇的样子,只是默默的跟着林越先回到他所住的小院,一言不发的盘坐在客房,只等林越说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对此林越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孙美玲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孔,而他也没有什么和孙美玲说起的话头,两人只得这么别扭的相处。
林越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暗想今晚就行动,只是不知道阿云在极乐馆里什么地方,要对付极乐馆主……当真头痛啊。
然而和林越一样心绪不宁的人,这一晚还有很多……
那一晚有一个人,她独自坐在极乐馆的一间秀坊之内,正是林越准备营救的阿云,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扣留,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顺从,那她就会死,阿香姐会死,大家都会死,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教导,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不用几天,自己就会沦为男人们的玩物,哪怕那个男人自己从未见过,只要有钱,就可以让自己做任何事,反抗吗?逃跑吗?还是自我了断?阿云不敢,因为还有四、五十条人命攥在对方手中,现在的阿云只是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与星空,泪水已经不想再流了,流的已经够多了。
一个负责看守她的侍女进来了,她冷冷的对阿云说道:“晚上寒气重,就不要开窗了。”说着便去将窗户合上,而那灿烂的星空随着窗扇的关闭,消失在了阿云的眼前。
……
那一晚有一个人,他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独自喝着温热的酒,破日金鳞是吕修缘的外号,曾几何时他也曾经为自己的实力而感到自傲,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从前,从锋芒毕露的嚣张,到如今的内敛,这不仅让他的心境更加稳固,修为也再上一层楼,只是这些对于已经熄灭了争锋念头的剑客已是无用。
如今的他除了手中之剑,为一所挂念的就只有她了,放下酒杯,看了看天色,该去见她了,想到此处吕修缘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
那一晚有一个人,他抑制不住兴奋的身体,看着镜子里并不算苍老的身躯,他全身颤抖着,今晚一定要做,多年的心愿只差了这么一步了,极乐馆主在这地下世界可以算得上是无冕之王,可是一个心病始终围绕着他,为了练功他残害了无数的少女,而他的功力也日益精进,不仅是修为的增强,连ròu_tǐ也保持着青春的活力,他既不是三教门下,又没有拜师五大宗门,驻颜有术增进修为的功法自己当然修炼不得,可是世间之事不绝于勤者,努力去找、去追寻总会有收获,而这吸食处子的采补之术已让他所得,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修炼,他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但是有得必会有失,采阴补阳缺了正统的法门,就只能沦为害人害己的邪术,极乐馆主不光害死了无数妙龄少女,自己的身体也因为阴阳失衡而产生了莫大隐患,如果不及时救治,在这么练下去轻则成为瘫痪的废人,重则爆体而亡。
停止练功?不!!他的心中咆哮着,已经尝到高深修为给他带来的甜头,他怎么能放弃,多少仇家盯着他,多少人算计他,就算是知道了练功的弊端,他也要走下去,现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一件法器均衡自身的不协调。
而天下间有那件宝物比金鳞剑更合适?为了谋夺金鳞剑,极乐馆主煞费苦心,就连自己的禁脔周芷蓉也用上了,一切所求就在今夜。“蓉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极乐馆主暗自想到。
……
那一晚有一个人,她慢慢的抚着琴弦,思绪却完全不在指尖,甚至越弹越急,连走了音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
周芷蓉,在极乐馆中殊为特别的存在,任谁都知道她是极乐馆主的禁脔,除了颇得极乐馆主的宠爱以外,一手金光霹雳掌也力压极乐馆中各路高手,然们对她是敬而远之,而她也毫不在意大家对自己的排斥,诺大的京城之中,称得上她朋友的人,只能说除了林越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不过现在吕修缘来到了京城便大大的不同了。
在此之前她只是奉命前去接近吕修缘,为的是什么,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有的选择么?没有……
少女的时代她每日在深闺之中,等着家里为自己找一个门当户对又对家族有益的夫婿,接着在搬到另一个深闺之中。直到十一岁那年,不甘于平庸与寂寞,周芷蓉偷偷溜出了家门,来到了一家舞乐坊,看着那些跳舞的歌姬,那一刻她知道这些才是就在真正想追求的,也是自己对于自由的渴望。
在那里周芷蓉遇到了自己的师父,一个白衣胜雪的乐师,他教会了周芷蓉音乐、舞蹈还有武功,也是他让这位勋贵家的小姐懂得如何用心去表达最美妙的舞乐。
自那以后周芷蓉时常溜出家门,隐藏身份登台献艺,只可惜后来家里知道了,动用权势关闭了舞乐坊,驱赶了所有舞姬乐师,还把周芷蓉远嫁元州,做了许多年有名无实的公爵府的少夫人,直到遇上了林越,自己在那自由的琴声之中再次找到了梦想,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婆家,来到了京城。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想当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