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如今黑水镇的模样,窦恒心中先是一阵愤怒,然后便和林越、月香兰四下查看起来,一方面看看有没有留下的人,另一方面也想知道黑水镇究竟发生了什么。
窦家本是潞州大族,黑水镇又是家族宗祠所在,就算是经历战乱也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宗祠肯定是要有人看管的。
可是找寻了几处窦恒熟悉的大户,却又是扑了个空,什么也没发现。正当三人失望之际,街边晃出一个身影,却是一个十二、三岁大孩童,身上的衣服基本成了破布,头发胡乱的搭着,却也分不出男女了,身上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恶臭。
见到有幸存者,窦恒立刻过去,只见那孩童抓着地上的干草塞到嘴里咀嚼,看见三人过来也不闪躲,只是在那里呵哈的傻乐。
窦恒离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女孩,不过自己早年离家之时,只怕这个女孩不过几岁,黑水镇上窦氏宗族有那么多,一时之间窦恒还真不清楚这个小女孩究竟是哪一家的。
窦恒只得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还在嚼着干草,傻傻的不知道回答:“呃,哈哈,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嘿嘿……”
窦恒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姓窦?”
女孩又嘿嘿傻笑:“窦,嘿嘿我姓窦,你也姓窦,你也姓窦,嘿……”说着胡乱指着窦恒、林越。
见这女孩前言不搭后语,又见她这般模样,林越说道:“看来是脑子出了问题。”
月香兰却也细心观察说道:“你们先转身过去。”
窦恒反问:“怎么了?”
“别管这许多,先转身吧。”
林越和窦恒转过身去,就听背后女孩挣扎的声音,月香兰像是在在对女孩做什么。
不多时她来到二人面前,面色沉的能掐出水,林越见状便知不好:“怎么了?”
月香兰沉声说道:“她的下身……已经溃烂了,是外伤……”林越和窦恒怒目圆瞪,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女孩都经历了什么。那怪她身上又一股怪味,除了身体不洁净之外,还有溃烂所散发的味道。
窦恒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林越不禁侧目,第一在窦恒身上感觉到这般威势,月香兰又说道:“看来已经有些时日,想来这几天她也没怎么像样的吃东西,在晚几天就……”话虽没说透,林越和窦恒却已经明白了。
林越问道:“现在怎么办?黑水镇已经没什么线索了,不如咱们带着她先回桃关?”
窦恒说道:“不,我还想在武阳县附近再看看,我就不信这诺大的城镇,所有人都死光了。”
月香兰说道:“只是这个孩子眼下耽误不得。”
窦恒又说:“要不这样,林师弟和师姐先带她回桃关,我独自去武阳县探查,无论成与不成,两日后我一定回桃关,到时咱们在另做商议。”
林越见窦恒下定决心要去找人只得同意:“也好,我先回去,师姐就陪窦师兄一道去吧,也好有个照应,真有意外不要恋战,我和柴师姐就在桃关,你们可以尽快鸣信,我即可便能赶到。”
窦恒闻言点了点头:“好吧。”
三人分开行动,林越一点女孩,女孩便倒地睡去,见窦恒、月香兰离去,林越没有用飞天之法,如果要带人的话,比起御剑飞天,地行术要更省气力,再没人的时候,林越也就不在乎暴露五灵俱全的事实。
回到桃关,将事情和柴胜男一说,柴胜男先命人去治疗这个小姑娘,然后皱着眉头想林越这回所发生的事,她也没想到拜圣女教竟然如此凶残,黑水镇自己从前经过过一次,那可不算什么小地方,竟然都被折腾成这样。
本来约好的两日返回的窦恒还有月香兰,却足足拖延了四日才回来,而且窦恒明显是受了伤还中毒了,整个人脸色蜡白,眼皮眼袋呈现淤血色,嘴唇紫的渗人,林越和柴胜男大惊,立刻安排他去疗伤,并询问月香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月香兰却说道:“放心吧,窦师弟无事,这个毒是他自己要中的……我为他切过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
不光是桃关的战事平静了四天,就连拜圣女教的主力也受挫了,坐在主帐之中的冷月青云对一干众将大发雷霆,军议散过之后,军师诸葛百晓回到自己的办公营帐,说实话,冷月青云的大帐,与其说是中军主营,倒不如说是他大骂手下的场所,真正的军略和谋划,反倒是诸葛百晓这顶小帐篷之间事。
不多时一个风姿俊朗的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只见他龙行虎步,显出不凡的贵气,向着诸葛百晓微微行了一礼便说道:“见过军师。”
诸葛百晓笑道:“总算是把你盼来了,玉龙君,请上座。”
被称为玉龙君的男子也没客气,直径坐下:“不知军师相诏,所为何事?”
诸葛百晓叹了口气:“西南战局受挫,南北两线亦是损兵折将。”
玉龙君倒是有些意外:“北边我倒是不意外,南边怎么会输的?”此次拜圣女教四面进军,除了正面战场,还有西南桃关,北方马家,东南吴侯三股攻略势力。
诸葛百晓说道:“北边自闭不多说方远、方达两兄弟已经殉教,马家也没有多做讨伐。”派去攻打马家势力的,也是三十六护法之一,而且还是兄弟二人。方远、方达:两兄弟皆为体修,一使大刀,一使长枪,皆修炼得金刚之身,着实难以应付,不想此回折在马家。
诸葛百晓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