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伯用拐杖还准备再打着易雪冰然,没想到脚下一滑又扑到了,这一下摔的凶狠,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易雪冰然在一旁害怕的不知所措,见他真的是爬不起来,连忙过去扶他。
桑林伯可不领情,无缘无故的摔了两回,早已气得不行,一把将易雪冰然推倒在地,不远处的陶夭看不过眼了,想要上前帮忙,林越去拦住了她,却见桑林伯再次撞在地上,连门牙的嗑掉了。
棚户区了的平民们看着桑林伯无缘无故的往地上撞,最先想到的不是这件事有多邪行,反倒是幸灾乐祸,要知道这位仁兄虽然是贵族的名头,但比起街上的泼皮无赖更甚,试问这里谁没被他欺辱过,那家的东西没被他顺手拿过,被调戏大姑娘小媳妇更是不在少数,有时候这里的人们甚至想给他套个麻袋结果了,但又怕他贵族的身份会引起官府的盘查,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看着周围围观之人的幸灾乐祸,林越便问陶夭:“和这样的街坊在一起住着,想必那位易雪小姐不大好过吧。”
别看易雪冰然和陶夭都算是奴籍,但是陶夭跟着定南公爵府的小姐做贴身丫鬟,锦衣玉食倒也不差,按照一般的轨迹,便是小姐嫁人也会作为陪嫁,将来到了新主子家,少不得一个妾室的身份。
“嗯。”陶夭点了点头,到现在如果还不知道林越做了手脚,那陶夭也就太傻了:“易雪小姐本身出身大户,又曾是第一美人,现如今却身在奴籍,还是从官妓坊里出来的,即便是贫民妇人也多有看不起的,有些街上的无赖前来纠缠,她那男人的腿脚不好,追赶不上便打她撒气。”
林越点点头,果然如他所料,在这个注重门第出身的国度,作为最底层的奴籍,又能有什么好待遇,就是普通百姓都能踩上一脚,尤其是她这样曾经高贵,如今低贱的人,比之一开始就是奴隶的,恐怕受的苦难要更多。普通人无法拿高高在上的权贵怎样,就只能拿这个弱女子出气。
不一会儿,雷芳带着苏顺和十来个兵丁赶了过来,林越点点头:“跟我来。雷芳,你和陶夭在这里等着。”雷芳嘟着嘴,她也想过去。
林越走近一指桑林伯吼道:“给我拿下!”虽不知道用意,但苏顺贯彻了林越的命令。直接带人将桑林伯按在地上。
桑林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蒙了,吼叫着:“你们这群丘八!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本伯是何人么!”
林越冷笑道:“少废话,你的事犯了,勾结盗匪为祸元州,跟我走一趟吧。”
桑林伯还欲争辩,林越暗中施法叫他无法开口,只能痛苦的呜呜哼唧,易雪冰然倒是连忙跪下哀求:“大人,我主人所犯之事,贱妇实在不知啊,贱妇女儿患了病,贱妇不能就这么走啊。”
林越摇了摇头,看来这十年的光阴确实把原本心高气傲的大小姐给磨平了,也难怪,不然还能如何。
林越命令道:“带上她的女儿一起走。”不顾易雪冰然的哀求,苏顺进了屋子抱出了一个三岁大的女童,瘦瘦小小脸色苍白,不过长得很可人,好好的养一养,未必不能成个美人坯子。
易雪冰然连忙接过小女孩,一边低声哭泣,一边跟着士兵们一起向总兵府走去。
林越还有雷芳、陶夭走在后边,林越突然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雷芳点了点头,林越说道:“我早说过,这种人打一顿,甚至杀掉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之后的事情怎么办?杀了这个混账,那对母女如何生存?,她们都是奴籍,那个混账若在,好歹还有主人,别人不敢如何,若混账死了,按律无继承之人,奴仆要算是公产,那就是说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有使用这个奴仆的权力,那才是真的可怕呢。”
雷芳犹自说道:“那可以让她们去黑虎寨啊……”
林越却摇头道:“黑虎寨已经洗白了,一个黑户的奴隶上山多有不便。”
雷芳又说道:“那可以多给她们些银钱,在别的地方再买个户籍啊。”
林越说道:“就这一对弱不经风的孤儿寡母,手里要是有了银子,那本来不想对她们下手的人,恐怕也要蠢蠢欲动了。”
雷芳又问道:“那为何又要抓她们?”
在一旁的陶夭开口了:“大人其实是想保护她们吧。”
林越点点头:“说的不错,我想安陵县尉绝对会喜欢我这份礼物,桑林伯通匪,自然要全家没入奴籍,我会把她留在总兵府作为官奴。”
说到此处雷芳才明白,林越是要把这对母女就近照顾,林越见雷芳了然随即说道:“行侠仗义固然好,但要照顾周全,单凭一腔热血可是不能成为大侠的。”
雷芳撇了撇嘴,也不反驳权当默认,林越再次和陶夭约好今晚登门拜访,随即便和她分别了,压着桑林伯往回走。
……
到了总兵府,易雪冰然神情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林越,她知道了眼前之人便是新上任的元州总兵,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元州武职最高之人。
林越看了看易雪冰然,接着挥手招来苏顺,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苏顺反问:“这样可以吗?他毕竟是……”
林越说道:“放心,绝无问题。”苏顺点头出去了。
其实林越的想法很简单,黑虎寨名义上刚刚被‘剿灭’,这位伯爵可是通匪的大人物,把不少罪名往他身上一推,干净利落。
安陵县尉得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