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笛声声如泣如诉,少女舞姿如梦如幻,人们看的如痴如醉,可是世上总是有人要将美好撕碎,就在这妙不可言的氛围之中,有一道掌声突然响起:“好,妙啊。”
众人回头望去,纷纷躲开,来到却是一个锦衣公子,身后乌泱泱跟着十来个人,十分招摇也很嚣张。
一见来人,陶淇便是满脸愤恨的样子,林越悄悄问陶夭:“这人是谁?好像大家都很怕他。”
陶夭说道:“这是元州太守家的公子,也是元州一霸,在元州府少数能和我家小姐作对的人,仗着家中养的一群武林中人,小姐也拿他没辙。”
正说着绸缎庄的胖掌柜笑盈盈的上前:“原来是陈公子啊,您看您还亲自过来,需要什么打个招呼,我给您送到府上。”
陈公子道:“这些南疆女是你请的?”
胖掌柜笑道:“不是,是我家东主专门请来的。”
陈公子说道:“我看她们舞跳得不错,叫她们收拾一下跟我回府。”
胖掌柜为难道:“这可不行啊,陈公子,我们也是因为东主与她们有旧才能请来,您要是直接这么领走,我如何向东家交代?”
未等陈公子说话,他身后一个披发男子出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家少爷说话。”说完伸手一推,将胖掌柜硬是推倒在地。
见此状大家都明白,陈公子这是在明抢啊,别看人们叫他公子,显得斯斯文文,但实际上他是个什么玩意,谁不知道啊,那就是个夜夜当新郎的主,除了祸害良家,还会做什么?
那跳舞的南疆少女躲在吹演竹笛的女子身后,弱弱说道:“阿香姐……”
竹笛女子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可是谁也没看见的另一边,一股诡异的紫气已经在她的手指间缭绕,若是有见识的人便能知道,这是南疆|独有的毒术。
就在此时,陶淇果然又站了出来:“姓陈的,你又在这里欺男霸女了。”
陈公子一看是陶淇便说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堂堂陶家七小姐嘛,怎么又换手下了?”随即看向林越和默轻语,林越这个‘小孩’自己当然不在眼中,但是默轻语倒是叫他眼前一亮:“没想到一天之内能遇到几个极品,嘿嘿,今晚不如来个百燕齐飞?”
见陈公子猥琐模样,陶淇说道:“默姐姐,林弟弟,你们帮我教训教训他。”在她眼中林越、默轻语都是高手,一定能将这个恶棍好好教训一顿。
方才见陈公子以那种眼神打量自己,默轻语心中早已不快,正准备出手,林越拦住了她:“师姐,这样的家伙,不需要你动手,有我就够了。”
林越之所以阻拦默轻语,就是因为最近默轻语出手似乎越来越狠辣了。
既然主子有这意思,作为狗腿子自然要效劳了,陈公子身后披发男子上前道:“小子,你让开,今天我家少爷心情好,不想出人命……”
话还没说完,陶淇冷笑道:“他倒是想出人命,他也得敢啊。”
两个人相互斗了这么久,都是门客下人互相争斗,陈公子不敢伤陶淇,定南公爵府可是元州大户,领着公爵衔岂是一般小门小户可比,而陶淇也不敢伤了陈公子,毕竟他父亲乃是元州太守,自己父亲是元州别驾,是直属的上下级。
对于两家来讲,只要这两个当事人不出事,其他什么的下人、门客,死伤都无所谓。
见大话被拆穿,披发男子改口说道:“看你年纪这么小,别为了这事再缺胳膊断腿了,快点滚吧!”说着一跺脚只见地上的石砖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纹,周围群众无不惊呼。
不过这对是姐弟来说就有些小儿科了。
林越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说着摆开架势。
见这十来岁的小鬼也敢跟自己挑衅,披发男子怒极反笑:“好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轰天掌的厉害。”说罢一运气全身真气凝聚,双掌血管经络暴起分明,一声大吼向林越拍过来。
林越只是向前踏步出掌,两掌相对巨大的力道撞在一起,这时林越一声大吼,随着吼叫声,林越心中凝结之气喷涌而出,披发男子被撞飞出去,而地砖上也留下了林越清晰的脚印。
方才那吹奏竹笛的南疆女暗思道:“好掌力,中原果然藏龙卧虎,连这男孩也有如此修为。”看着地上的脚印,南疆女更加惊叹,像刚才披发男子那样跺碎石砖不难,若是想在石砖上留下如此清晰的足迹,可就不易啊。
只见那披发男子摔倒在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晕厥过去,林越摇了摇头,轰天掌?名字起的倒是很唬人,但是比起惊涛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见那披发男子倒地,陈公子的一众狗腿立刻被惊住了,陈公子叫道:“你们,你们都给我上,打死人有我呢!!”
狗腿们哪敢啊,有一个机灵点的忙说:“少爷,今天怕是碰上高手了,我们自然不惧,但是打起来误伤了您就不好了,不如先回去,请大人摸摸他们的底再作打算。”
陈公子一听,万一真打起来那个陶淇趁乱对本少下黑手,那就完了,当下恨恨说道:“你们都给本少等着!!”说完也不管倒在地上的披发男子,带着一众狗腿逃了。
难得见那姓陈的如此狼狈,陶淇开心的不行,兴奋的说:“林弟弟,你真厉害!!”
而在舞台上南疆女指尖缭绕的毒烟也慢慢涣散了,对着离去的陈公子冷冷一笑,指尖一弹,一只飞虫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