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鸦道人之死,朱小九明白蝶谷之人肯定要出面了,这件事上自己有责任,所以也不着急回去,和夜行舟在这里等着。果不其然,时间不长便有人从对面大营里出来了,来了两个人,一个背生双翼手拿长棒,漂浮于半空,看着面生也不想什么正道人士。
另一个就认识了,蝶谷窦恒还是很有名气的,见窦恒出来,朱小九礼貌说道:“窦师弟,许久不见了。”
一旁的风疾行知道面前两人就是杀害寒鸦道人的凶手,面色十分不善,只是他和窦恒一道出来,自然要以窦恒为主,窦恒稽首道:“朱师姐,久违了。”
朱小九和夜行舟自然能感受到风疾行的恨意,于是问道:“不知这位道友是……”
窦恒解释说:“这位是我蝶谷的风疾行师弟,与之前的寒鸦道人乃是至交好友。”
朱小九一听这个顿时显出了尴尬:“原来如此,见过道友了。”风疾行看朱小九问好,也不能晾着人家,不咸不淡的回了个礼,态度却是极为敷衍。
窦恒又说道:“师姐来这里可是要和我们为难?”
“师弟误会了,我本无心这场战争,只是同门求助方才过来看看,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非你我可以做主,方才我也是如此对寒鸦道友说的。”
“哦?然然如此,为什么我蝶谷又平添了一条亡魂呢?”
“这个……”朱小九有些迟疑,随即说道:“是我的不是,学艺不精,未能把握力道误杀了寒鸦道友,此事我会原原本本的报告给本门长辈,届时双方洽谈,无论如何惩处,我都没有异议。”
一听朱小九要为自己担罪,夜行舟立刻争辩起来:“师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不用你来承担。”
朱小九皱眉呵斥:“胡闹,给我住口。”
窦恒本来疑惑,三教论道的时候他见过朱小九出手,修为和身手都到了收放自如的水准,怎么会一时失手杀死寒鸦道人,他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既然朱师姐有意让两教祖师处理自然是最好,只不过在长辈们未到之前,还请玉山诸位给些诚意。”
朱小九问道:“窦师弟的意思是……”
窦恒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想请朱师姐往朝廷大营一叙。”
这次不光夜行舟,就连朱小九都皱起了眉头,现在双方虽然都宣称误会,但谁知道蝶谷是不是要赚其上门在埋伏?看着风疾行的样子,蝶谷对于玉山不满的不在少数,万一朱小九真去了可就变成人质了,她再厉害也架不住蝶谷众人一拥而上啊。
在结果没讨论出来的时候,天方城里的马露莎等人一旦在和蝶谷冲突,第一个受害的就是朱小九,这种事太有可能发生了。人在外面遇到强敌还能反抗一二,一但进了敌营,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夜行舟脸上写着不满,但师姐在此,他也不敢逾越,朱小九皱眉道:“我本有意和蝶谷同道一聚,但是天方城内尚有我教一些不成器的门人,此次我来本要对他们斥责一二,不如等我整理完我教门人,在前往拜谒蝶谷前辈如何?”朱小九委婉的拒绝了,先是点明有她在才能控制这些玉山门人,其次是要拜谒蝶谷长辈,不给这帮满怀愤恨的小辈们为难自己的机会。
窦恒微微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朱小九只身入敌营的概率不大,随即又说道:“话虽如此,但总要师姐给些让步,否则我也无法回去交代。”
“师弟但讲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窦恒双眼陡然凌厉起来:“请师姐将法宝古瓷降妖碗交给我保管。”此言一出,对面的师姐弟大惊!
夜行舟冷声道:“窦师兄,这话过分了吧。”
作为一个修士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法宝交出去,这不光牵扯到宝物的问题,更是尊严的问题。朱小九也是面有不虞之色,窦恒自然知道这个要求叫人为难,所以其他问题避而不谈:“朱师姐请放心,你的法宝我会亲自保管,在两教师长交涉期间,双方各自停战,如有意外,我愿一力承担。况且这件宝物并无损于玉山门人。”
本来因为诛仙小剑的威胁,蝶谷虽然人多,但是并不占上风,现如今一个古瓷降妖碗更是让蝶谷妖族弟子不敢冒头,战力基本损了一半。朱小九不奇怪窦恒提出的要求,不管是她本人去还是扣下法宝,对于蝶谷来说都只是份保险,玉山门下都是人,古瓷降妖碗一点作用也没有。
理解归理解,但作为玉山三代的精英弟子,朱小九可不想折了玉山和自己的威风:“师弟说笑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两边先行停战,我不再使用此物了,如何?”
窦恒吸了口气说道:“师姐,你杀寒鸦师弟前是否动了杀心?”
“这……”朱小九立刻无话可说,若是说动了,那就代表主观上朱小九想杀人,若说没动,寒鸦道人已死,就算是个意外,也从侧面证明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见朱小九为难,夜行舟一甩手中的落虹笔:“久闻蝶谷窦恒师兄涉猎广博,小弟早有讨教之心,择日不如撞日,倒想请道兄指点一二。”
朱小九厉声说道:“夜行舟,你要做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不等夜行舟回话,一旁压制许久的风疾行朗声说道:“后学末进也用得着窦师兄出手,我来教训教训你。”说着舞动背后双翼,举起手中银色长棒照着夜行舟打来。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