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雷雨过后,道路变得更加的泥泞,阮玉这一千来人拖拖拉拉已经进入漆雕洪和公羊拓的射程之内,他们打算放一放再打。
阮玉决定在这里再留守一部分人,看着步履蹒跚,还有不少人都滑到的队伍,阮玉感叹道:“若非这条沿河的道路难以通过大军,从此处绕道要比直接穿过卧牛坑安全多了。”
就在这时突然间飞来一阵箭雨,前面探路之人猝不及防的倒了一片。
“前方有埋伏,盾牌手掩护,大家后撤。”阮玉当机立断让全军后撤,这里道路湿滑,地形狭窄,再加上雨后所形成的泥坑,自己部下的优势全被克制,还没和敌人交手便已经倒下了百十号人了。毕竟这里太容易瞄准了,又因为脚挪不开所以不好闪避。
漆雕洪和公羊拓一波箭雨收割了先头人马,然后果断下令全军出击,而冲在前面的却是十几个大型机关人。
阮玉见状立刻知道了对方的来历:“铜骨甲?你们是逆贼余孽?”大虞王朝是前朝复辟,所以柴胜男她们称其为余孽而不是叛逆。
铜骨甲是一种大型的机关,大约一丈多高,类似人形有双臂和双腿,中间可以攒坐一个驾驶者,有着强悍的力量和防御力。但却不大适合战场,因为他像人一般活动,但是庞大沉重的身躯又显得缓慢,万一被敌人集中攻击打断一条腿,那整个铜骨甲便要趴窝,用了上战场极为不划算,但是用来土木工程就很合适了,所以才被安排过来破坏堤坝。
不过此时用来冲锋再合适不过了,河岸边的淤泥都已经没脚脖子了,阮玉和他的部下当然不是一丈多高的铜骨甲的对手,只见这些机关人挥起拳头将那些行动不便的士兵全部放到,机关人的拳头足以一击打破不太坚固的土石,硬点的石头也不过是多打几下。这样的拳头直接招呼在凡人身上打碎胸腔,震裂五脏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阮玉本想大家快逃,但是一拥而上大虞王朝部队早已和他们打成一片,他们在河道这边至少埋伏了三千人,又有十多个铜骨甲,以逸待劳将阮玉一行人几乎打蒙。
阮玉长枪一挑本想刺穿一只铜骨甲,虽然她的长枪也是利器,但奈何铜骨甲的防御太厚,枪头虽然插了进去,却不能一桶到底伤到驾驶者,阮玉反倒被铜骨甲甩了出去。
刚一落地就感觉到后方拳风袭来,阮玉转身闪避。却见公羊拓一拳打空来到自己身侧。
阮玉说道:“血儒公羊拓?”对于注定成为敌人的大虞王朝,柴胜男一直没有放弃情报探查,士农工商四大高手他们当然知道。
血儒公羊拓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一击不中返身便是一阵连击,阮玉最擅长枪法,现在长枪脱手,她只能用伏虎长拳应敌。和飞龙神枪一样伏虎长拳也是军中普用型招式,大开大合力道非凡。
血儒公羊拓的拳招透出一股儒家的凶狠,读书人并非都是儒雅随和的,尤其是公羊拓所学的一支,主张大复仇主义。他们不光传承了学术文章,还传下了犀利的剑术和凶残的拳法,都是为了复仇所研发,招招致死的凶拳。
公羊拓的拳头直达阮玉的面门,心中没有半分怜香惜玉,阮玉自然也没有留手,伏虎长拳虽然简单,但是经过了战场的洗礼,可谓是杀气甚重的拳法,挥手一击打在公羊拓手臂处,让他的拳路偏离,两只铁拳交锋,挨着一下便是紫青淤血,但是两人双臂依旧是在抵挡碰撞,丝毫没有把疼痛放在心上。一个是沙场之凶,一个是复仇之狠,谁的手下退却半分,便是一记重拳,在这里一拳赶不上,拳拳都要落在下风,脚下的淤泥限制了两个人的脚部攻击和闪转腾挪,二人只能面对面靠拳头打出火花,互相殴打之间两人的脸和身体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了,在阮玉架开公羊拓的双拳一刹,公羊拓直接一脑袋撞在阮玉的脸上,阮玉也不禁退去了几步,用手背抹了一把口鼻之间的鲜血。
就在这时天上飞来一个青铜大圆球,比一般铜骨甲还要高出不少,足足两丈有余,只见大圆球旋转着横扫阮玉的部下,只见大圆球两边伸出了两只巨大的手臂,而球顶上方坐着的正是漆雕洪,刚才公羊拓率领大军出击的时候,他则是去找自己的座驾。这个青铜的大球名叫球麟号,由漆雕洪自己操控,球体分为两部分,上半部分带有双臂可以打人,下半部分则一直是在旋转的状态,仿若一只陀螺一般,靠着旋转底盘来不断的移动。
阮玉看这个霸道的机关正在屠杀自己的部下,哪里还能淡定,立刻准备前去摧毁它,血儒公羊拓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奔袭一拳,阮玉当然察觉,勾起手臂用上半臂拱起肌肉硬挡公羊拓的拳头。
血儒的拳头虽然凶猛,但也被阮玉挡下,手臂上麻木的感觉,阮玉不曾在意,然后收起身子脚下发力,直接用肩膀撞了过去,公羊拓被强大的力道顶开。
阮玉顺手抄起一只长枪,然后在地上一顶,整个身体轻盈的飞起,踏着两个巨大的铜骨甲,飞腾在半空之中,枪尖对着正在屠杀的球麟号上部漆雕洪的所在,飞龙一枪惊艳而出!
……
出去收集茅草和树枝的部队陆续赶了回来,经过刚才的一场阵雨,他们的收获多少都被淋湿,不过只是为了垫路,倒也不必计较那么多。
常绣见柴胜男皱眉远眺,便上前问道:“将主,你怎么了?”
柴胜男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