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师兄弟也没有一起逛的习惯,四下散开找各自感兴趣的地方,只是约好时辰自行回营。
林越一个人看了一阵,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和普通市集大致相同,忽然间街上涌起骚动,两个剑客因为口角大打出手。
林越在外围看着,是两个青年,也不知为了什么,他们打得十分激烈,周围也有不少负刀佩剑者起哄道“宰了他。”“杀了他。”这类词汇。
尽管在林越看来,这两个不过是九流的剑客,不过不妨碍大家看热闹,因为在这里的人大多也就是这个水准。
当今这个时代个人的武力越发被倚重,天下动荡不安,许多勋贵世家大肆招揽江湖客充为门客部曲,原来的文比诗斗的风气也演变成比剑较技的流行,这些剑客们在用手中的剑拼一个未来,其中有人功成名就衣食无忧,也有人饮恨剑下就此丧命。
正在此时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胜者不屑的把剑在败者是身上擦了两下血迹然后收起,人家打完了,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再也没人再往地上的尸首多看一眼。
林越摇了摇头正欲向前走去,交错的人群之中,那惊鸿一瞥让他一怔,迎面走来一个提剑女子。
这个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只是一身白色单衣,松散的长发随意一系垂在背后,手提的佩剑外形看上去十分普通,这个女子自己似乎曾经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令人擦肩而过,林越还在疑惑,那女子不动声色,但是余光已经看向林越,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绝不简单。
两人渐渐走远,林越依旧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其实若是有高手在此一定会认出,此女便是大周第一的杀手,独孤丝丝。
实在想不通便不去想,在街边随便吃些东西,准备再逛逛就回去了,正巧看见街边有人在卖小饰品,都是些纯手工做的挂饰,使用细绳丝线编的花鸟,看摊子的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她的眉间处纹着一朵小小的百合花,是个女|奴。
林越问道:“这是谁做的?”
女孩有些怯生生的:“我娘和姐姐。”
林越一笑:“怎么卖?”
女孩说道:“两个铜板一个,我娘说要是一个铜板也卖。”
林越笑得更欢了,真是不会还价:“你一天能卖多少?”女孩摇摇头,这里除了部分平民其他都是奴隶,而军营里的兵士手中若有闲钱不是去找女人,就是去结伴饮酒,就算有人卖饰品也会挑好的成色,这绳线编的谁看得上。
林越一甩手就是一小块碎银:“我全要了。”不过几十个小饰品,加在一起不过七、八十文钱,这块碎银足有一吊。
女孩不明所以,因为在大家眼中无用的东西竟然真的有人买,还是全部买去,林越包起这些饰品离开。
也逛得差不多了,林越正准备回去,却发现前边貌似有热闹看,还未走近就听见一片哭爹叫娘的声音,难道是打群架?
人群也不敢在近处围观,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好家伙!真厉害,一个人就收拾了这么多人。”这是看热闹的。
“还是个修士呢!也不知是哪一派的。”这是看门道的。
“宰了他们。”这纯是起哄的。
林越走近一看,只见满地的兵丁,他们服饰与一般士卒不同,想必是什么精锐吧,再看此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易风翔这个二货。
林越往后一缩,谁知道这是那档子事呢,可是眼尖的易风翔发现了林越,他大叫道:“快来帮忙,林师弟!”
林越心中大骂,别带上我啊,眼看着满地的伤兵,林越也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一个头领摸样的士兵捂着肚子起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和我们仁字旗过不去,当街殴打仁字旗将官,要造反么!!?”
林越不禁扶额,明明没自己什么事的,为啥要算上自己。
易风翔叫道:“打你算轻的。”随手拉起路边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你也配当个人?”林越看去,这个女孩子不过十岁左右,根本就是个女童。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那将官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叫道:“她是这里的营|妓,我花了银钱来找乐子碍着谁了?”
十岁?营|妓?林越忙问易风翔这是个什么情况,易风翔简单一说,联系前后事打出了个大概。
原来今日仁字旗部分士兵休假,正值大战之前,这个将官就带着手下的弟兄出来最后放纵一把,先是吃喝一番,然后又去了军|妓所,这本无妨,边军的汉子除了日常的战事或是训练,无非也就是个吃、喝、找女人,不然还能去研究诗词歌赋么。
而军|妓所也是军中常备,这里的女子除了军奴、还有买卖进来的,淆河洪灾多少灾民衣食无着,甚至发展到还没饿死的人去吃已经饿死的人的尸首,许多女孩子也被卖掉,不然的话早晚也是饿死,甚至可能被吃掉,卖了钱对于这个家和女孩子都好。
现今大战在即,不少士兵被招到边关,从今往后他们就要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所以到了假期就难得放纵。
今天就是这样,喝完酒一队士兵去军|妓所,搭着这位将官的癖好怪了一点,叫了两个才十岁的yòu_nǚ,这两个女孩也是懵懵懂懂的刚被买来,这个女孩没见过这个状况,吓的哇哇大哭转身就跑,将官怀里还有一个没顾上被她逃出了房间,正追出来之时,巧了,那女孩撞上了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