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你总有一天会主动来找我的!”许耀煌又舔舐了一口我的唇角,才心满意足的随着空气逝去。
我顿时舒了口气,一点力气不剩的躺在棺里。
一声巨响后,我的视线明毅起来,棺盖被掀开落在地上。一束手电筒的照明灯洒落在我身上。
“顾然!”陆清宜焦距的一把抱住我,额上大汗淋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对不起…顾然我不该把你带来。”
我靠在她肩上,更像安慰她拍打着她的背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时候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失去了糖果一样啊。”
“得寸进尺!”陆清宜又气又好笑的看着我,“顾然!这星期宿舍的卫生工作全交给你了!”
……………………
我们四个人先后回到宿舍,今天晚上除了让我丢掉第一次以外,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件事我也没敢跟其他人说,想找一个时间慢慢跟陆清宜说清楚,毕竟我只能相信她。
我睡在上铺,离天花板只有一米。下铺的董思存熄了灯倒头就睡,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眼前立马什么都看不到了。
几秒以后,我的视线慢慢明毅。
天花板本是白花花的一片,却突然勾勒出一张人脸。惨白的没有焦距的瞳孔,鼻子腐烂的快要滴出肉浆,嘴唇一道一道的裂出血痕,蛆虫不断的在她蜡黄的牙齿上钻来钻去,血丝布满在蛆虫白肉肉的躯体上。
“顾然,我好饿,你给我点吃的好不好?”那张人脸竟张开那破败的嘴唇,一字一句清晰的从牙缝中吐出!
我吓得第一反应就是从上铺跳下去,那么高的间隔摔得我骨头有点撑不住,但看着天花板上那张诡异笑着的脸,我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敲打她们的床铺。
“陆清宜,醒醒!董思存!张柠!快醒醒!…”
她们就像没听到一样,翻了个身,又继续大睡起来。
此时我也顾不得太多,随手套了一件外套在身上就惊慌着跑出去。一边跑在漫无边境的走廊上,一边大喊救命拍打着别的寝室大门。
但这一天晚上,格外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应声。
只要我停下来大喘气,就会感觉有人对着我的后脊背吹冷气。
我不经意间瞥到天花板,发觉一个五官狰狞的女人正趴在上面,从小腹一路流尽小腿的血迹。
她红落的裙角讪讪的在我头顶飘着,见我看到了她,她竟裂着嘴唇冲我一笑:“顾然,你逃不掉的。”
我惊慌失措的沿着走廊跑,到了那端就是男生宿舍,阳气比女生宿舍重。
一步步下来,我有些精疲力尽,望着漫无边境的走廊,我意识到这么一直跑下去没有用。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在院子里讲:“若是遇到了鬼打墙,不管怎么跑都只能困在相同的地方打转。”
我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顾然…”那阵凄凉的女声由远及近,最后落在我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