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一连串响声划破了宁静。
夜酒酒同赐香均是脸色一愣,随即尴尬的微垂了头。原来在这饿肚子这一块儿上,两人竟然有着相似的习惯。定期会猛然间爆出这么一两声惊天动地的提醒,实在是太默契了。
青堂堂主于飞柏脸色柔和了下来,看向了夜酒酒笑道:“左护法兴许饿了!我等先告退了!”
赐香陡然间觉得此君实在是太过善解人意,几乎要感激涕零了,突然笑道:“是啊,是啊,夜护法这一路上甚是辛苦。一个女孩子家亲自骑着马,过沼泽,穿毒林,怎一个忙字了得。从河阳城走的时候滴水未进,路上的旧伤复发,忍着痛硬是没吭气。”
“酒酒?”恒安大惊失色,忙奔了过来上下查看着一脸尴尬的夜酒酒。
赐香偷偷斜了一眼那位青木堂主堂主于飞柏,果然脸色紧张了几分,暗道有戏继续道:“夜护法为了让一众人平安度过毒林,耗尽心血炼制驱毒的药水,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此番已是强弩之末,各位好得也是夜护法的同僚,这点子爱护之心想必还是有的。不如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先让她好好休养如何?”
夜酒酒的眼瞳几乎要瞪圆了,看着赐香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貌似刚才肚子响的不是她一个人吧?!!
赐香神情沉痛地看着恒安,轻轻将他挤在身后转身道:“右护法,夜护法之前在河阳城受了很重的伤,兴许还没好利索。”
夜酒酒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拜托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她上一次与公仪家的上阳影卫却是缠斗过,可是也仅仅是一点儿胳膊上的小伤而已。
恒安越发的不安了:“酒酒!你怎样?上一次的伤还没好吗?”
这一下子青木堂堂主于飞柏再也保持不了那固有的安定从容,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问道:“左护法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等大事为何不说出来?我们魔教断还没有到了被别人任意欺压的地步!你且讲出来,我等定要讨个公道!”
“是他娘谁干的?”铁斐吼了出来。
“是啊!!谁眼睛瞎了敢动我们魔教的女人!!”绯越的脸色也黑了几分。
其他几个也是不淡定得很,夜酒酒却是冲赐香怒目而视。她向来是个骄傲的人,上一次折在了上阳影卫的手中,实为平生之大恨,从不愿意向别人提及。即便是恒安也是被她几句话骗了过去,不想赐香这个贱人竟然敢揭他的伤疤。
可是她也明白,若不是赐香转移话题,那四位凶神恶煞的堂主定会揪着她和恒安讨要教主的下落。一时间虽然恨得牙痒,倒也没有办法解释。
赐香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忙一把扶住几乎要被她这一番话气死了的夜酒酒温柔笑道:“夜护法,我知道你的伤见不得光,这样吧!我好得也是回春阁的丹师,一会儿我帮你瞧瞧。”
四位堂主更是诧异莫名,这女人竟然是丹师?!!
夜酒酒好似害怕赐香再说下去,忙踉跄着扶着额头道:“却是身子不爽利得紧,有劳赐香姑娘扶我进去。”
恒安忙转过身冲着一边的小厮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将一些细软的点心送进去,吩咐厨房做些左护法爱吃的酒糟鸡来,对了,开胃的菜粥自是要备好的。”
他细心的一样样吩咐着夜酒酒爱吃的菜,全然不顾及一边那些鄙夷的目光。于飞柏咳嗽了一声转过身道:“时辰不早,各自散了吧。”
其他三位堂主没想到这一次逼宫竟然如此草草收场,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毕竟他们每一个人都曾经喜欢过左护法。当初恒安将孱弱的她带回魔教的时候,大家几乎每天围着她转,差点将心掏出来给她看。如不是恒安仗着少主的身份护着,夜酒酒早就被他们其中的一位抢回去做了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