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实在是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一个不怕死的身着碧色纱衫的小丫头突然蹦了过来。从她那踩着其他人肩膀的轻功来看倒也是个不容小视的角色。
冥兽突然吼了一声,本来被那个小丫头踩得人仰马翻的人群更是被这一嗓子吼的惊破了胆子,纷纷退避三舍。
“前辈!别伤我的妹妹!!”赐香急忙喊了一声。
冥兽强忍着怒火任由另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片子坐在了它的背上。
“姐,想死我了!”容馨儿向来是自来熟,一把抱住赐香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记热吻。
“这混账女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枭冷急了,谁允许她抱着自己的心上人亲吻的,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不要脸?枭冷本来醋劲儿很大,这番更是变了脸色,连女人的醋也喝上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那个小丫头,那可是香儿正儿八经嫡亲的妹妹!”共襄不禁苦笑,其实他很不喜欢赐香同容家的关系。这会时时刻刻提醒他,容家与南昭陶家世仇的尴尬。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没想到容家的人竟然追到这边来。
“这女人是谁?”公仪恪的银瞳微微眯了起来,为什么他不知道赐香竟然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在赐香消失的那段儿时间里,他究竟错过了些什么?可是为什么共襄会知道他不知道的秘密?
心头的醋意一阵阵喷发了出来,公仪恪不动声色的表情下压抑着的是更大的愤怒。一想到赐香的秘密竟然同共襄分享,心头越发冰了一层,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共襄看到容馨儿竟然追了过来,想来这件事情也瞒不过去了,不得不说道:“赐香是北冥骠骑大将军容庚流落在外的女儿。”
“容庚?”枭冷同公仪恪同时睁大了眼睛。那可是传奇人物。这两人一个是南昭陶家的家臣,另一个是公仪家的长公子什么样消息不知道?他们都晓得这个容庚之前所从属的主子恰好是陶家的仇敌。
十几年前的南昭陶家在那场夺嫡之争中侥幸胜利,容庚的家族被南昭陶家灭门。后来容庚叛逃到了北冥。得到北冥皇帝的赏识,在与南昭几次的生死大战中极其神勇。后来协助北冥皇帝开疆拓土。创下了不朽神功,若不是身份特殊想必早就封了王侯也为未可知。
据说这一次北冥新君上位,打到了摄政王也是这一个容庚临阵倒戈将戈雅沙漠的军队暗中调到了北冥都城空域城才力挽狂澜。
容庚早已经成为大陆世界少有的可以称得上是战神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是赐香的亲生父亲。公仪恪的银瞳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果然虎父无犬女,赐香身上的那种大义凛然不亚于男儿的浩然正气,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公仪恪冷冷瞅了共襄一眼,陡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别人兴许不知道共襄与容家的纠葛。他作为公仪家的家主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那些关于各个国家贵族的密辛。想到这一层。公仪恪千年冰山的脸几乎要化成春水了。
若按此说来,赐香与共襄可是有着化解不开的家仇,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好了。共襄哪里觉察不到公仪恪的眼神,八面玲珑的他早已经猜到了公仪恪那一截小肚鸡肠。他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不管他与香儿之间有多难,他也要把握住一切机会抓住这段儿幸福。
枭冷也好,公仪恪也罢,还是容家与陶家的恩恩怨怨,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香儿对他的心,这就足够了。
冥兽载着赐香和并肩而坐说说笑笑的荣馨儿终于到了回春阁驿馆的门前。小七带领上阳影卫将一切闲杂人等驱散了,回春阁门前倒是安静得很。
赐香带着容馨儿从冥兽背上跃了下来,吩咐丘药师将靠近竹林的一堵围墙凿开。里面命人尽快修好供冥兽居住的殿阁。冥兽不仅仅是她的灵宠,更是公上舟前辈的亲人,她绝不能怠慢了。
看到赐香如此认真,下面的小厮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几乎带着几分虔诚甚至是恐惧引导着冥兽下去休息。
冥兽在冰谷呆的时间长了些,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热闹的机会,早已经激动莫名撒着欢儿便跟着小厮朝竹园行去。边走边还冲赐香转过头嚎了一嗓子,打了一个滚儿,表达它此刻的心情。看这诺大的一头灵宠撒娇卖萌。登时惊呆了一群人。
赐香无奈的转过身却发现回春阁门口的几个人,公仪恪一脸冷漠。枭冷吊儿郎当嘲讽的看着她,共襄翻着白眼看着天空。
该死的差点儿忘记了这些家伙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表情怎么那么怪?
“大哥!你们怎么才赶过来?”容馨儿一把拉着赐香的手冲被小七拦在一侧的两个年轻男子奔了过去。
赐香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同共襄可以媲美的妖冶的钟悟其,还有一个自己也曾经见过,容庚的长子容泽,相对于容庚的三儿子来说多了几分沉稳。这两个人一个身着一袭竹纹紫袍fēng_liú倜傥,一个身着玄色劲装威武敦厚,都是少见的美男子。二人立在回春阁驿馆的门前,均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只是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共襄等人脸色暗沉的很,赐香暗自苦笑,八成被误会了吧?此番顺着容馨儿的意思走了过去,轻松的拍了拍钟悟其的肩膀:“你和馨儿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你们的亲事什么时候办?到时候喝喜酒去!!”
钟悟其一愣,随即温婉的笑道:“赐香大师的一番心意,在下感激不尽。”
“这么客气做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