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哪怕共襄与她真的能摆脱万千阻挠和一切流言蜚语甚至是能摆脱掉那些两大家族之间的痛不欲生的仇恨。可是今夜发生的事情就像一根毒刺,每每碰出起来都会疼痛不已。
赐香不想这毒刺保留在他们二人之间,既然每每碰出起来都会痛不欲生,不若断了的好。
“分手吧!”赐香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愤怒至极的共襄猛的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茶色眸子里晕染着一团火焰。
“分手吧,你和我,我们分手吧!”
共襄手狠狠用力,几乎要嵌进赐香的胳膊中,茶色桃花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痛楚。
“好!”共襄强忍着不让眼眸中的眼泪掉落下来,猛地放开了她,“好!好你个赐香!我真是低估了你!!”
赐香吸了吸鼻子,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同共襄走在一起总之就是一个错误,既如此不若走远一些。
“对你我都好,”赐香强迫着自己不会倒下,垂首看着模糊不堪的脚尖。
“赐香,”共襄猛地将她的下巴擒在手中抬了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同公仪恪呆在山洞中,同那该死的枭冷抱在一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他看着她水润的眸子,还有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了无数次的脸。心中几乎带着哀嚎,香儿,说话啊!说话啊!只要你说一句想过我,哪怕一句我便既往不咎。再也不放手,不放手。
赐香定定看着共襄,她哪里没有想过他?她在魔教的时候,在北冥的王宫中,在禹州城的时候。哪怕他易容后呆在自己身边。她却还是觉得好像抓不住他,想他想得紧,怎么可能不想他?
他可知道自己现如今对他愧疚到要死的地步,她对不起他。
“不想!!”赐香咬着牙吐了出来。
共襄脸色恰如死灰般黯淡了下去,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抓住。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急切地撬开她的牙关,放肆的扫荡着她的贝齿。勾上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吮吸着。
“香儿!”共襄害怕了,喘息着,“香儿跟我回南昭,现在。马上!!”
他疯了般的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了轩阁的门。
赐香猛地挣脱出来,身体中的内力被她激发了出来,却将措手不及的共襄猛地推开了,随即踉跄着落在地上。
槐树上的冰霜落下,将地面上两个站立着的人瞬间笼罩在银色光芒中。
共襄在她面前不舍得动运武功害怕将她伤了,却不想她竟然运功将他一掌拍开,带着毫不犹豫的决绝。
“香儿!你到底在顾及什么?”
赐香声音嘶哑。不敢去看共襄的绝望咬着唇道:“共襄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做不到!我不能将我伤害过的人丢到一边,却去追求自己的小幸福。”
“那我呢?”共襄真的是绝望了。点着自己的胸膛终于毫不顾忌皇家修养嘶吼了出来,“我呢?你可顾及到半分?”
赐香哀伤的看着他:“共襄不要这样,我们互不相欠可好?”
共襄垂首苦笑:“赐香,你真是个没心的人!!”
他转身踉跄着摇摇晃晃离开,留下一地月影。好似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那孤寂的身影几乎蔓延到了远方。
第二天。赐香拖着疲惫的身影走进了前厅,却发现公仪恪早已经坐在主位上一口一口抿着茶。那副淡然超脱的身影。宛若一个清丽的雕塑。
“长公子安好!”赐香有气无力的打了一声招呼,昨天的事情让她实在是疲惫不堪。
“喊我公仪恪吧!摆脱了俗世。长公子这样的称谓还是算了吧!”
“好,”赐香也不像纠结于这个,看向了餐桌,一向自己爱吃的几样小菜,却没有共襄喜欢的玫瑰酒酿。
“单涛,怎的没有玫瑰酒酿?一会儿共襄殿下要来吃……”
单涛一怔,缓缓挪了过来:“师傅……共襄殿下一大早便离开了!”
赐香握着筷子的手瞬间僵硬,嗓子有些发干,眼前竟然涌起一层水雾:“瑁儿姑娘也爱吃,端过来吧!”
“回……回禀师傅……瑁儿姑娘她也走了……”
赐香彻底心灰意冷,是啊连瑁儿也调走了,现如今怕是恨自己恨得要死!即便是自己的死活也不会放在他心上了,她端着碗实在吃不下去了,缓缓放了下来。
“你们吃吧,一会儿我们上路去北冥箜域城!”
“师傅,你好得吃点儿吧,路途遥远……”单涛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前这几个人不是处的好好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枭冷昨夜发了一夜的酒疯,共襄却是一大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将瑁儿也带走了,倒是只有这个公仪恪看起来还算正常。可是他正常吗?将自己的十年功力耗费在师傅身上,还放弃了天下人人羡慕的公仪家家主的位置。
“我不饿,”赐香站了起来,刚要离开却不想袖口被公仪恪紧紧抓住。
“陪我吃点儿!”
“我……”
“你不吃,我没有胃口,”公仪恪开始撒娇。
赐香忍了忍还是坐了下来,不管饭菜做得如何的好,却食不甘味,心头涨得难受。
一餐饭吃得分外的沉闷,即便是欢脱的单涛也不敢说话,上一次被师傅狠狠教训了一顿至今肉还疼着呢。
吃过饭,赐香将云隐和龙吟叫到书房中,再一次叮嘱了一番。单涛继续跟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