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公仪恪同赐香两个人,哪知赐香将公仪恪让到床榻边,自己却是在门口的屏风处打了一个地铺。
“香儿?”公仪恪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所谓的睡到一出便是这丫头苦了自己替他把门。
“好了!你快去睡吧!今夜反正这么一折腾,我倒是没有了睡意,你好好休息。我的身体里内力充沛,几天不睡觉也没关系。那些人虽然不能确实是不是仇家,但是你也要小心防备的好。就这样吧!你快去睡!”
她说罢却是头靠在屏风上,竟然不多一会儿睡着了。这丫头虽然体内有公仪恪十年的内里,但是却不会运用。加上最近心力交瘁,自是疲惫的很。
屋内的烛火如豆,晕染出一抹淡黄的光泽将赐香纤细单薄的身子笼罩在其中。公仪恪站在她的身边,不禁苦笑。想想自己堂堂一代公仪家前家主,又是大陆世界排行靠前的武者,却要靠一个小丫头细心的保护关爱。
公仪恪的银瞳中显露出一抹不忍,《万〓书〓吧〓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情,差一点儿要将那个秘密说出来。可是他实在是不舍得,他生怕自己说出来之后她会生气,会离开自己,就像对待枭冷那个样子。公仪恪缓缓抬手在她的身上轻轻一点。赐香似乎睡得更沉了去。他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了床榻边。将她安置在榻上后。自己也贴着她躺了下来。伸开胳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躺得更舒服一些。
“公仪恪!!”窗外突然传来共襄的怒斥声,“你要不要脸?!”
公仪恪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小心翼翼将怀中的赐香放好,抽出垫在她颈项下的手臂,甚至还慢条斯理拉过来一床被子盖好。这才缓缓起身,拉开了门,不想迎面刺来一阵剑雨。
公仪恪整个身子轻灵的飘了开去。便跃上了屋顶。回眸冷冷道:“跟我来!不要吵了她睡觉,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共襄忍了忍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跃出了小镇,向着戈壁滩上的沙棘林中跃了过去。一阵冷飕飕的感觉扑面而来,共襄心头越发的忐忑不安,这个公仪恪为什么突然这么厉害?以往即便是公仪恪没有失去那十年的内力也仅仅是和自己打个平手。现如今自己已经使出了八分的力道,竟然几乎追不上公仪恪的身影。“公仪恪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劳烦阁下操心!”公仪恪的银发随着烈风飞扬。银瞳中焕发出了异样的光彩神姿,哪里像一个损失十年内力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骗香儿?亏得她还四处帮你寻求丹药。寻访你师傅奔波不堪!!”共襄震惊之余便是无尽的愤怒。
公仪恪微微一顿,脸上的愧疚掩饰了过去,冷冷道:“共襄!你还是放手吧!你与她不可能的。我已经查清楚了容家与你陶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你若是不放手到头来便会令她万劫不复。“…
“呵呵……”共襄冷冷笑道,“这也是在下的家事与你无关,倒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公仪恪知道他既然折返回来一路跟着他和赐香而来,一定是不愿意放手了,冷冷道:“我去北冥自然不会令香儿犯险,再者说来容家毕竟是我的老丈人家,作为小婿理应登门拜访。”
“公仪恪!你还要不要脸!什么时候倒成了容家的乘龙快婿?”
“快了,只是时间问题,”公仪恪再也不愿意同共襄说下去,转身要离去。
“站住!!”共襄觉得自己嗅到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公仪恪缓缓转身,看着共襄手中的剑:“共襄殿下真的是太抬举我了,听闻传言共襄殿下一般不轻易出剑。一旦出剑便是绝杀的招数,不过这些对我没用。你也是个聪明人,现如今我们两人之间若是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会怕了你。只是赐香那丫头便没人保护,你可考虑清楚?”
刚才共襄又折返回了客栈刚巧碰到了公仪恪将赐香的睡穴点了去,竟然还将她抱到榻上,甚至还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怒之下便拔出了剑,却不想发现公仪恪竟然恢复了内力似乎有了突破更上一层楼。
“花言巧语这些做什么,不若比试比试,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共襄的剑一旦出手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可是你说的?”公仪恪负手而立,转身看着共襄,银发陡然在身后飞舞起来,恰如一团迫人心神的银光。强劲的内力瞬间弥漫出来,身上的玄色锦袍鼓荡开来,整个人恰似战神临空,带着睥睨万千的气势。
共襄心头又是一惊,果然自己的想法没有猜错,光凭借着这份气势已然断定公仪恪的北冥神功绝对破了第八层。这个混蛋明明之前还是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看那样子也不像作假。这般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不知道他失踪的那十天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也不敢再胡乱猜测,手中的剑瞬间爆发出一团千变万化的剑华,兜头向公仪恪罩了过去。
次日赐香从睡梦中醒来,依然靠在了贴近门口的屏风边,感觉精神好多了。她转头却发现公仪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身上搭了一件紫狐裘披风,一看便知道是公仪恪的。
她揉着有些纷乱的头发,不禁暗自懊悔说是要保护没有内力的公仪恪,却不想自己倒是睡得这般沉。
“师傅!”门外的单涛敲了敲门,“早饭好了!”
赐香忙应了一声,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