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三兄弟惭愧的垂下了头,最近也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们刚刚还接受了权贵的邀请去参加那些宴会,想到此处越发愧疚了许多。
容庚定定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你们且记着一点,容家只能成为你们打拼累了后休息的地方却不是你们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容家,一步错,步步错,切记不可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在这世界上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赐香心头狠狠抽痛了,容庚的这番话何曾不是在提醒自己,忙垂首道:“爹教训的是。”
韵香轩外面站立着两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韵香轩服侍的丫鬟们也是学乖巧了。这两个男子具是惹不起的很,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大小姐门口剑拔弩张,一个个远远的躲开了去。
“公仪恪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明了我家香儿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何苦来?”共襄看着公仪恪死缠烂打的要走进韵香轩去,心头顿时火冒三丈。
今儿这事情若不是公仪恪先将他惹火了,他断然也不肯上去比试什么。这一下子便是不出名也难,可是那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那些老家伙竟然口吐脏话问候他南昭陶家的祖宗。他焉能不怒?共襄向来是占便宜都嫌少的人,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事在人为!”公仪恪只说了四个字,转身离开。容庚也不知道要训女儿训到什么时候,他暂且回隔壁等着。总之是绝不会让共襄占了香儿一丁点儿便宜。
好在容庚老爷子还是有先见之明,将共襄的住处安排在了另一处独门独院的客房里。离着香儿终究还是远一些的!
共襄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儿阴森的感觉。人人都说自己是大陆世界最最不可捉摸的人,邪魅恶毒阴险狡诈,那实在是冤枉自己啊!他们怎么看不到公仪恪那张冰山脸孔之下的万年寒毒啊!
“共襄!”
“香儿回来了!”共襄忙堆笑迎了上去。
“屋子里说话!”赐香心头甚是沉重,今天共襄的风头出的太大了。回来韵香轩的路上,馨儿竟然叫住了她。告诉了她一件事情,萧止对今天突然出现的少年高手共襄分外的好奇。
馨儿没有告诉她这消息从何而来,但是赐香也猜想得到定是钟悟其那个人的功劳。钟家虽然不是名门大家,也不容易引起萧止的太多注意,但是此人决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馨儿这个妹妹虽然与自己相识不久,但是与她感情极好。这丫头绝不像端木烟雪那样,她没有心机,单纯的如同一池子不含任何杂质的水。一眼便能看到最深处,她也不敢过问,生怕给妹妹容馨儿带来麻烦。
共襄看到她脸色凝重,本来还想同她逗个闷子,逗她开心,现如今也只得闭了唇跟着她走进轩阁中去。
赐香将轩阁中服侍的小丫头遣了出去,将门窗关好。共襄脸色掠过一抹笑容,修长的手握在一起,垂下头不好意思的笑道:“香儿,我还没做好准备。”
“想什么呢你?”赐香狠狠盯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却将床榻下面藏好的银票,北冥国的通关文牒,还有一些丹药拿了出来。
“共襄,马上离开北冥!就在今晚!”赐香绝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共襄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