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急而不乱,灵动且不失锋芒,身法更是俊雅飘逸,真是让人好生羡慕。”紫衣女子从院外奔来,笑着在李曼青周围转来转去脸上的神情是羡慕又佩服。
“你是?”
“我叫凌雨宣,这位姐姐能不能教我学剑?我一定会很认真学的。”紫衣女子凌雨宣没等李曼青答应便拉着她的手竟像一个少女般撒桥……
“姐姐?”望着这个相貌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大的女子喊自己姐姐,李曼青脑后的冷汗不由滴了下来,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答。
“凌雨宣!我不是说了你不能来后院打扰客人的吗!”
就在李曼青为难的时候,一个她较为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是凌雨棠。
“遭!我‘娘’来了,晚点再找你,送你一把好剑,记得教我剑法。”那紫衣女子缩着脑袋看了一眼外面气势汹汹的凌雨棠后,撇下一句话便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一扭身不见了其轻功竟似不弱李曼青。
满是歉意地走到李曼青面前,凌雨棠施礼致歉道:“李姑娘真是对不起,这是我姐姐……她没打扰到里面的许大人吧?”
“那倒没有,你姐姐她武功似乎不弱啊!”李曼青微微一笑,扔了手里的树枝舒展了下身躯。
“她那会什么武功,她那些师傅还有我爹都怕她出去惹是生非只教了她自保的轻功身法。”望着姐姐消失的方向凌雨棠低头苦笑道。
“原来如此。”
解释完,凌雨棠便把手里的篮子递给李曼青,接着说道:“这是刚炖好的鸡汤,给你和许大人专门做的,他要是醒了一定会很饿的……”
接过篮子只觉得里面沉甸甸的,同时一股药膳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李曼青也客气点头道了声多谢后,便回到了厢房,远远的坐着看向那依旧昏迷不醒的许卓文,她轻轻叹道:“你可要撑下去......”
在房里,李曼青一个人稍稍吃了一点却实在感觉没什么胃口正待起身之时,突然门外一阵狂风卷起,三道人影从院外落入直奔许卓文所在房间。
见此情景,李曼青刚想大喝呼人没想声音还没喊出来,便被来犯之人一指点中,一指神阙一指玉枕那人出手如电身法更是快的惊人,凭着李曼青那不俗身手竟然抵不住来人一招当即软倒晕了过去。
“守在外面,不许放任何人进来。”为首黑衣人蒙面人朝着门外一指对身后的两名属下道。
那两人得了命令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轻轻关了房门便躲进了院外的假山石中。
此时四下无人,那蒙面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巾露出真容,其竟然是坐镇京师的侍卫兵马都指挥使柳长青。
望了一眼地上的李曼青,柳长青并不理会迈脚直奔那垂死的许卓文。
伸手探脉,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瘦了整整一圈的师弟,柳长青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语气却比平时要缓和,只听他说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像个孩子?非得把自己折腾死才肯罢手?我警告过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用你那一身玄功,弄成这样你是咎由自取!”
嘴上虽然责备,但柳长青却在一番思量自后叹息一声将师弟扶起,同时一掌朝着许卓文后心拍去。
刹那间,只见那些扎在许卓文各处要穴上的银针纷纷飞出的同时一股阴寒真气从柳长青掌心开始向许卓文周身蔓延。
银针拔除,许卓文那原本不再渗血的皮肤竟然又开始渐渐渗出了殷红。
见此情况柳长青也不着急,指尖灌入真气在许卓文周身十多处要穴上连点。
接着,他猛然将自己的玄阴真气提至十层,一掌朝着许卓文天头顶拍去,这时一股真红气劲突然从许卓文体内窜起竟然跟柳长青的玄阴真气斗了一起!
一刻钟过去。
柳长青与许卓文头顶徐徐升起了阵阵白雾,而不断从许卓文皮肤上渗出的殷红血液也变为了晶莹汗滴。
只听得许卓文哇的一声喊出,一口黑色的污血便从他口中吐出,接着多日昏迷的他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告诫过你,不要再妄动真气,下次再被真气反噬我也救不了你。”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柳长青顾不得擦掉额上汗水抚衣便要离去。
“师兄......”
模糊的视线里,许卓文虽然看不清面前的人但是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他却是记得的。
“你......当日为何不杀我?”
刚刚拉开房门,柳长青听闻这句,脚步停下回望那病榻上模样垂死的许卓文,语气森冷道:“你不配死在我手上。”
说完,柳长青脚步轻迈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再等许卓文抬头看向那门外的漫天风雪里他已然带着部下飘然远去。
洛阳城外十里。
旌旗队列营帐密布,从各方而来的兵马纷纷在此汇集,各路节度使旗号分明,各大寨将领均是高头大马立于军营辕门外。
“元帅到!”
裹着冷风三人三马迎着那列队的兵卒进了军营。
此刻,柳长青左右带着关慕青慕容天枫到了辕门下了马,各路领兵而来的节度使见状亦纷纷下马来迎。
“都到齐了吗?”柳长青抖了抖肩上的积雪望向那一众将领。
“禀元帅,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还有威胜军节度使以及怀德军节度使......都以路途艰难为由......他们希望宽限些时日......”
没等部下报告完毕,柳长青衣袍一甩打断道:“不像话。”
“元帅息怒,那三路节度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