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筠被男子这变脸的速度惊的一愣一愣的。刚刚还巴不得弄死她两的人,怎么可以变成这幅模样?
更无语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随身携带糖葫芦?
亏她刚刚还觉得这人长的耐看呢,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刚从医院走失的精神病患者,要么是精神分裂,要么是双重人格。
阮馨筠瞥了眼男子,恨恨的道:“东西可以乱吃,妹妹可不能乱认。你我素不相识,谁是你妹妹了?虽然我长的漂亮,你想搭讪也正常,但也不能说我是你妹妹吧!”
男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讪笑着说道:“也难怪你不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我这儿一时高兴坏了,忘了跟你介绍了,我叫冯铭晨,是你素未谋面的表哥。”
冯?娘亲也姓冯,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亲戚,阮馨筠不敢认。谁知道是不是真亲戚,就算是真亲戚,谁又知道是敌是友呢?
阮馨筠淡淡的看着冯铭晨,心中思绪万千。
“我不管你谁,总之,我现在要走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该让开了。”阮馨筠没好气的说着,双手搭拉在后面,随时准备从空间里掏武器。
当初阮子昂送了自己一套针,还没试过呢,若是冯铭晨不肯让开,她也只能动手了。
冯铭晨有些沮丧,自己还是得罪这小表妹了,只不过来日方长,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据他们掌握的情报,小表妹可是马上要到镇上来做生意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好她。
“好吧,既然妹妹有事要忙,那哥哥就不留你吃饭了。以后有时间了常过来玩,哥哥给你买好吃的。”冯铭晨说着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套皮鞭,轻轻的交到阮馨筠手中,笑得阳光妩媚:“哥哥送你的见面礼。”
这条皮鞭看起来质地良好,上面的纹路极其逼真,应该从某种蛇身上活剥下来的一段皮。
阮馨筠正观察着,冯铭晨已经笑着开口:“我七岁的时候一个人上山历练,遇到了一条大蟒蛇要吃我,我一怒之下将它干死了,剥了它的皮做了这条皮鞭,你别看这鞭子长的不好看,坚硬着呢,绝对是刀枪不入。鞭子轻盈,最适合娇小可爱的你了,留着防身最好。”
阮馨筠半信半疑,对于他七岁独身屠蟒感到震惊,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将这种宝贝送给自己。不过这鞭子她确实是喜欢,既然人家诚心送了,那就,勉强收下吧。
“那个,鞭子,谢了啊!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见面礼送给你,先欠着,以后有了再送。”阮馨筠敷衍着说道,低头打量着他的袖子。
刚刚那串糖葫芦跟皮鞭都是从袖子里掏出来的,莫非他的衣袖跟哆啦a梦一样,是个百宝袋?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又个随身空间呢?
语诗走上前,附耳在阮依云身边低语:“我们快走吧!”
待在这里,她一直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冯铭晨时不时射过来的充满敌意的眼神,让她如鲠在喉。
“凌家姑娘,你若敢生出对他们任何不好的心思,我冯家必屠你满门!”冯铭晨看着语诗的语诗的眼神带着狠厉,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之后倒也没有多为难,冲着阮馨筠咧嘴一笑,便退到一旁为其让路。
再次回到喧闹的街道上,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争吵声,叫卖声,阮馨筠一阵恍然。
要不是手中那皮鞭时不时传来的余温,她真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转头看着语诗那惨白的面容,阮馨筠心中一阵心疼,这可怜的孩子,今天怕是被吓到了吧!
阮馨筠安抚的摸了摸语诗的头,柔声安慰着:“语诗别怕,冯铭晨那人看起来虽然凶神恶煞的,但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我们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管家吧!”
阮馨筠眼神复杂抬头看了看九台山的牌匾,摇了摇头,终是带着语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再次回到别院,管家已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坐在马车外沿恭候着她们两。
对于九台山发生的事情,两人都默契的自动跳过。只是有了这么一出,逛街的兴致也没了,带着管家匆匆的买了些粮食菜等便赶回了家。
马车上,阮馨筠反复思索着冯铭晨那段话,他应该是知晓语诗身份的,为什么他对语诗那么敌视?假如佟叔说的是真的,娘亲是他的亡妻,那语诗便得叫娘亲一声舅母。
如果她猜的不差,应该是娘亲先与佟叔成亲,在所有人都以为娘亲死了的时候,她却来到临海村与父亲成亲,然后生下她们四姐弟。
按理说,娘亲离开的时候语诗都还没出生,就算真的有什么恩怨,那也是上一辈的牵扯,冯铭晨为何会将这笔账算到语诗身上?
而娘亲当初又为何要假死?
假死?阮馨筠脑海中瞬间闪过杜五娘之前听到阮馨筠跟她要假死药时异常的表现,莫非当年的事情,五娘也掺和了?
而自己就好像是一枚棋子,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其中。
对于他们这些人,阮馨筠全部一无所知,别人对她却是了如指掌。
自己一个小小的村姑,他们为什么都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莫不是自己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是说他们想透过自己知道什么?
他们这些人,都是跟娘有关系的,如今娘已经去世四年,他们又将目标转向自己。
而这些人中,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是保护谁是利用,自己全部一无所知。
都说未知的危险最是恐怖,阮馨筠忐忑不安的看着手中的皮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