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永上午见天哲天嘉跟在阮子昂身后,又是麻袋又是包袱的,又想到阮子昂平日里以进山打猎为生,肯定会打到不少好东西。
这才想了个办法将母亲引到二叔家附近。阮天永一直躲在角落里听着院里的动静,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本想趁乱逃离现场,以免母亲破坏自己读书人的形象,不料被眼尖的阮馨筠发现,给推到了刀口浪尖上,只得硬着头皮走进院里。
心里暗暗想着,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猪,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害自己那么丢人。
为了让自己的美好形象得以维持,阮子昂只得痛心疾首的指着李湘英道:“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二叔二婶都死了,弟弟妹妹们自己都吃不饱了,哪还能把他们的鸡抢回去。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读书累,想把天下间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嘴里,只是我堂堂读书之人,又岂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挨饿,一个人吃独食呢?”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想去抱舒筠以表现他的兄妹情深,只是被舒筠嫌弃的避开了。
他只得讪讪的收回手,冲着馨筠淡淡一笑,“馨筠妹妹既然准备把鸡给我娘带回去,那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回家吃晚餐吧,好东西就该跟大家分享吃起来才香嘛!爷爷奶奶老是跟我抱怨说你们这么多年没回去看过他们,要是你们回去了,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嘞个去,果然多读了点书就是不一样,这不要脸的段数显然比李湘英高了几个档次。
一方面表明这鸡是阮馨筠主动送上的,另一方面又指责他们四姐弟从来不回去看爷爷奶奶,大不孝。反而是自己,得了好吃的还不忘叫上堂姐弟一起吃,此乃真正的圣人。
阮馨筠冷笑道:“堂哥可真是大好人啊,拿我们的鸡来请我们吃饭,我们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激涕零再向全世界宣扬你的善举?”
“你们在算计这只鸡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一直沉默不语的阮子昂也开口了。
这本是馨筠妹妹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适合插手,只是这阮天永明显不是善茬,比他娘更不要脸,生怕馨筠妹妹跟几个弟妹被他言语间欺负了去,索性也站出来表明立场。
看戏的众人这才想起来,这野鸡是阮子昂抓的,姜茵茵送的,送给谁,让谁吃,好像是得先问问人家的意见。
李湘英好不容易才将喉咙里的东西抠出来,赶紧忍着恶心加入战局。
“我呸,不要脸的浪蹄子,谁知道这鸡是怎么来的,为了点吃的去勾搭男人,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婶子,我敬你是长辈,一直忍你到现在,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随意毁人姑娘家的清誉,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的箭不长眼睛。”
这鸡本来是他跟天哲天嘉一起抓的,留在馨筠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说了,现在的局势是他想勾搭馨筠妹妹,不是馨筠妹妹想勾搭他好吗?
这么难听的话,要搁脸皮薄的姑娘早气的跳河了,阮馨筠却一直不急不恼,她始终都坚信一句话,当你被疯狗咬了的时候,你该做的是不是去咬回来,而是让那疯狗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会跟李湘英一样大吵大闹,并不代表她就任人欺负。
“大伯母,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羞没臊,勾搭男人这种脏话张口就来,莫不是自己肮脏事做多了,心里光想着这事了?”
阮馨筠停顿了一会又道:“这大白天的,大伯还在地里锄地准备播种下地呢,你却突然跑到我这儿来大吵大闹,莫不是出去偷人,刚从野男人家出来?”
李湘英被阮馨筠一番话说的不知道如何辩驳,倒是旁边的阮天永怒吼道:“你自己偷男人居然还敢污蔑我娘,我娘怎么说也是你大伯母,你这么不孝不怕天打雷劈吗?”
阮馨筠冷笑道:“天永哥是读书人,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妹妹倒是想问问你,何为勾搭,何为偷男人?”
不等阮天永回答,阮馨筠又径自说道:“别说我跟子昂哥没什么,就算是真有什么,我未婚,他未嫁,我两就算在一起了又如何?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哪本书上写了我不能谈恋爱了?哪本书上写了你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抢我们家的东西?又有哪本书上写了大伯母可以凭着一个孝字任意打骂自己的侄子?”
“我,我……”阮天永我了老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茵茵也说道:“就算馨筠跟我儿子好上了,我这个做娘的都没说什么,你李湘英算哪根葱,居然敢来插手我们家的家事。馨筠是个好姑娘,若是能同意嫁给我儿子,那是我儿的福气,我姜茵茵必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今儿我就把话放这,以后谁要是再敢编排她的是非,毁了她的清白,我就算搭上自己的下半生也定毁她半条命。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到山里吃虫子去,别来馨筠家跟鸡抢东西吃!”
字里行间对阮馨筠的维护,令阮馨筠感动不已,这就是被长辈宠爱的感觉吗?怎么感觉比吃了棒棒糖还甜?
刚刚才从活吃虫子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李湘英听到姜茵茵又提起虫子,嘴里又泛起了一阵恶心,忙走到墙角干呕。只可惜蚕早已被她吞进去,再怎么吐也无济于事了。
舒筠走到李湘英面前,眨着那天真可爱的大眸子对李湘英说道:“大伯母这是吃的太急噎着了吗?没想到大伯母那么喜欢吃蚕宝宝的便便呢,等会我让姐姐帮你用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