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筠跟阮子昂已经约好一起去镇上取兵器,顺便一起去见佟叔。
牛车上,阮馨筠静静的依偎在阮子昂怀里,温热的触感隔着衣衫传到阮馨筠手边,让她阵阵失神,圈着阮子昂的手一紧,柔声问道:“子昂哥,你跟佟叔这次是直接去军营还是先去京城?”
“还不知道,估计得先陪师傅回一趟京城,把语诗姑娘先送回去。”阮子昂极其温柔的替阮馨筠梳理着被风吹散的碎发,陶醉的看着阮馨筠的侧脸,不禁笑出了声。
“提起语诗,你就笑那么开心?”阮馨筠斜瞥着阮子昂,酸酸的嘟囔道。
阮子昂闻言脸色一变,急急辩解道:“没有没有,馨筠妹妹,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对你的爱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只是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在家陪着你了。”
“听说京城可热闹了,那窑子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去了京城好好逛逛窑子,那才是真正的不虚此行!”阮馨筠抬头望了阮子昂一眼,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阮子昂一惊,馨筠妹妹又给自己出送命题了,心中一凛,干咳了几声,慎重的点头说道:“我已有心上人,又怎会对外头那些枯花野草感兴趣呢?”
顿了顿又道:“我的心上人,又漂亮又贤惠,善解人意还勤俭持家,这样的好姑娘若辜负了,我哪还有脸活着?”
天穿地穿,马屁不穿,女孩子是用哄的,多哄哄总没错。
果不其然,阮馨筠听着阮子昂的钟情表白,心里甜滋滋的。眉眼一弯,笑道:“今早婶子给你吃糖了?嘴那么甜。”
阮子昂掠过阮馨筠的脸蛋,一脸正色的说道:“不管是语诗姑娘,还是你口中那些窑子里的姑娘,她们再漂亮,又与我何干?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娇玫万朵,我独摘一枝怜;满天星斗,只见一颗芒;人海茫茫,唯系你一人而已。”
“我在你身边时,自会尽我所能守着你,护着你。即便我们即将分离,我也会时时刻刻思着你,念着你。”
不经意间,阮馨筠早已泪流满面,“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安心出去拼搏,我在家等你。待我长发及腰,你记得回家娶我!”
千言万语,终是化为一个字:“好!”
时辰还早,两人先去了佟叔家。佟叔此次过来,并没有带什么下人,阮子昂敲门的时候,是佟叔亲自出来开的门。
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人,佟叔有一瞬间的失神,尤其是看着月余不见的阮馨筠,心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怔了半晌,佟叔终是忐忑的叫到:“雅兰?是你吗?”
那眸子里掩饰不了的激动跟伤痛,深深的刺痛了阮馨筠,尤其是那一声“雅兰”,更是将阮馨筠轰炸的外焦里嫩。
调动着小馨筠残留下来的回忆,阮馨筠可以确定,不论是母亲还是小馨筠,都从未与佟叔有过交集,那佟叔又是怎么得知娘亲名字的?
良久,阮馨筠恍惚的看着佟叔,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咬咬牙,淡笑道:“佟叔,你认错人了,我是馨筠。”
看佟叔叫出母亲名字的神情,阮馨筠可以肯定的是,佟叔跟娘亲之间,关系一定不简单,只不过娘亲已经去世,阮馨筠只想让她入土为安,不愿为她再招惹是非。
回过神来的佟叔迅速敛神,掩去眸角的伤痛,对着阮馨筠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啊丫头,佟叔老了,眼神不好,刚刚那一瞬间,竟把你错看成了我的亡妻,让你见笑了!”
亡妻!雅兰!
阮馨筠跟已故的娘亲长的像,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之前由于太瘦弱,皮肤又黑,倒也没觉得。现在肤质改善了,竟是跟多年前的冯雅兰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娘亲跟爹爹感情一直很好,怎么突然又成了佟叔的亡妻了?
阮子昂面色也不太好,馨筠家的情况他多少也知道一点的,对于阮馨筠娘亲的名字跟长相他也心里有数,只是阮馨筠不愿意让佟叔知道她跟冯雅兰的关系,他也绝不会多说。
阮馨筠晃神间,三人已经进了内院,语诗抱着兔子,静静的坐在院内的秋千上。
见阮馨筠跟阮子昂去了,冲着二人淡淡一笑,并不多说,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到阮馨筠变化颇大的脸庞时,语诗也闪过一瞬间的愣神,不解的看了眼佟叔,见佟叔对她轻轻的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阮馨筠去了她房间。
看着语诗,阮馨筠眸子渐渐回温,柔柔的开口笑道:“一个月不见,语诗越来越漂亮了呢!”
原本一直淡漠的俏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一个月的时间,脸上多了点肉,透着淡淡的婴儿肥,整个人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语诗小脸一红,低着头细语道:“姐姐,白,漂亮!”
阮馨筠嘴角一抽,暗叹果然是一白遮百丑,自家人天天看着倒也没什么,像语诗这种月余未见的人,一眼便看出变化了。
想着,阮馨筠恬然一笑,轻声道:“语诗特意拉我到房间来,可是有话想跟我说?”
语诗勾了勾嘴角,晶莹剔透的眸光里带着丝丝期待,缓缓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递到阮馨筠手里。
脸上露出一片红晕,羞赫的轻声说道:“天哲哥哥生日,礼物,回家,来不及。”
阮馨筠闻言,方才想起上次一起逛思锦楼的时候语诗买了几匹布,这包裹应该是语诗为天哲做好的衣服了。
按语诗的意思,应该是想趁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