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前往洛阳的官道上,有着一支羌人军队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满载而归。
每匹马身上都挂满了一颗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队伍中间夹杂着长长的一列,用绳子串联起来的女人。
这是他们的“战利品”。
女人的哭啼声,羌兵的叫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个歌颂罪恶的血腥篇章。
一个女子因为体力不支,身体晃晃悠悠的跟着队伍前进着,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老天爷不但没有怜悯她,反而恶作剧般的给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女子摔倒了。
被地上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绊倒了。
然后连累到了旁边的另外几个女人,继而连累整个队伍的前进。
因为她们都被绳子绑住手臂,串联在一起。
队伍一时间因为这个意外,停了下来。
一旁的羌兵见此,顿时那光鲜明亮的额头上出现几条如蚯蚓一般扭曲的抬头纹,脸上泛起不耐与愤怒之色。
因为羌族男子多蓄发,梳成辫,绕鬓于脑后,所以那光亮的额头就是他们羌族独特的标志。
只见他挥动马鞭,狠狠地向跌倒的女子抽去。
啪!
女子背上的衣服应声而破,滑嫩的肌肤上出现一条狰狞的血痕。
“哈哈...没用的贱货,快爬起来!”
羌兵那猖狂的笑声在女子耳边荡漾,如恶魔的低语。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女子麻木的眼神出现一丝波动,但这丝波动只是一闪而过。
只见女子一脸麻木,身体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脚步蹒跚着继续往前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小的骚乱只是引起一点点波澜,很快就消失殆尽。
队伍重新恢复秩序,继续向洛阳前进。
在官道不远处的树丛中。
没有一丝虫鸣,显得有些寂静。
这些满载而归,准备在洛阳同僚面前耀武扬威的羌兵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小小的异常。
“可恶!”
趴在树丛里的张辽刚好目睹这一切,右手握拳往地上狠狠一砸,低声咒骂一声。
而后不解地向旁边的高顺问道:“我们为什么不马上冲上去将这些畜生杀死?”
高顺闻言眉头一皱,低声喝问道:“你难道不想救那些可怜人吗?”
“想,当然想!”
张辽毫不犹豫的说道。
高顺见此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乖乖地趴在地上!”
“等他们走过去一半的时候,我们再冲出去将羌兵的队列截断,把这些女人救出来。”
张辽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些羌兵,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冲杀出去将这些羌兵撕成碎片。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
羌兵的队伍已经过去大半,被他们俘虏的女人都在前半部分,后半部分都是一些拉着人头的大车,还有一些掠夺而来的财物之类的东西。
就在张辽脸色越来越不耐之时。
一旁趴着的高顺突然站起来,大手一挥,喝道:“杀!”
话音刚落,张辽第一个抽出腰间的大刀,狞笑着向前冲去。
“兄弟们,杀死这些狗娘养的,把人救出来!”
“诺!”
“杀!”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打的羌兵一个措手不及。
刚好在队列中间督军的樊稠,被陷阵营这突然的袭击搞得猝不及防,连忙呼喊:“敌袭!敌袭!快列阵!”
然而已经晚了。
陷阵营在高顺与张辽的带领下,如一把锋利的剪刀一般,将整个羌兵队伍截成两段。
然后两人很默契的把羌兵包成两个不规则的椭圆,张辽负责前半部分并且救人,高顺负责后半部分。
等这些得意忘形的羌兵反应过来的时候,陷阵营士兵的大刀已经在他们眼中无限放大,而后身体一痛,眼中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失去意识。
“乌拉乌拉,叽歪巴拉!!!”
一个羌兵见自己身前的同伴被冲出来的陷阵营士兵一刀砍倒,怒吼一声,提起刀就向一名陷阵营士兵扑去。
羌族本就是一个凶残的民族,同伴的死并不能让他们退却,反而会激起他们血脉中的疯狂!
这名陷阵营士兵见一个羌兵乌拉乌拉的向自己冲过来,被头盔挡住的面部露出森然的冷笑,喝道:“你说什么鬼话?老子听不懂!所以你还是下地狱去跟鬼说鬼话吧!”
说完便是向这扑过来的羌兵反扑过去。
两人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大刀都向对方的胸膛劈去。
不过羌兵挥舞刀的速度要比陷阵营士兵挥舞刀的速度快一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陷阵营士兵要先一步死去。
此时羌兵眼中露出嗜血的疯狂。
他知道。
他砍死眼前的敌人后,下一秒也会被敌人砍死。
但他毫无畏惧,反而非常兴奋!
因为他觉得他赚了!
是他先杀死敌人!
“锵!”的一声。
羌兵脸上尽是错愕之色。
因为他的刀竟然被敌人的盔甲弹开了!
“嘿嘿!”
陷阵营士兵见此毫无意外之色,心中早已预料到此等结果,低声一笑。
继而喝道:“畜生,下地狱去吧!”
一刀,
从羌兵的肩膀划过肚皮,
鲜血喷洒而出,
继而流出花花绿绿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