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姜危也开始忙起来,樊旗胜之前就跟他说回来之后自己要开个画室,他俩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美术,姜危虽然最终放弃了,但据说樊旗胜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姜危接连的工作被骗被拒,让他对于找工作已经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原本只打算出钱的姜危,如今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这几天他们都在找房子,我不太懂这方面的事,而且也没有钱来投这个,也就只听他们说说。樊椋倒与我不同,毕竟他是樊旗胜的长辈,出钱出力也是他应该的事情。
他们忙进忙出,最后我倒成了做饭的人,我呢是会做饭,只包熟不包好吃。其实主要就是盐的分量我把握不了,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最终谁也不让我做饭了,宁愿点外卖。我对于吃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这样也挺好,再说快放假好多课都结课了,好多报告要写,也没时间给他们做这做那的。
“你朋友的事结束了吗。”樊椋吃饭的时候这么问了一句。
“啊,还没有。”那有那么快,他自己不出来估计要去找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我挺意外樊椋还记得这件事。
“没事的,小孩子离家出走,只是一些小事想不通,过段时间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姐,你们说谁啊。”姜危听了一句,认真的问着我,我也只摇摇头说了句同学,算是回答他了。
他们前后忙活了一个多月,从樊椋推荐的五六处中最终选了三处做比较,樊旗胜对于这件事及其的上心,周围的环境、人流量和常驻人口的消费水平他都做了比较,樊椋调侃他一句说他早这样早就成功了。
不过这种事情刚开始他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开玩笑的,之后做下来,慢慢的觉得还挺靠谱,到之后定了位置,之后装修就快了,一晃眼我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这一年终于是混完了,我心情极好的开完这学期的班会,准备走,王老师叫住我,还是张辽的事,跟我说了两句,叫我有任何消息还是和他或者赵老师说一声就可以,我答应下来。
画室的事也快收尾了,樊椋出头一年的房租当是给他们做一个支持,我呢没那么财大气粗,只能帮帮体力上的事,跑跑腿之后发发传单什么的,其实这个时间点还是很好的,毕竟快到孩子们的暑假了,头几天好几个家长都来质询,这让姜危很有信心,每天眼睛都冒着光。但我看来,这些大妈家的孩子估计都已经过了我们要招收的年纪,分明都是来逗他玩的,结果他认认真真的讲解接待,也是不想再打击他我也就什么都不说,只要他高兴就好。
樊旗胜忙活了一个多星期,招牌和营业执照都办好以后,绘星画室就正式成立了,当天围观的人挺多,就是一个正儿八经来报名的没有,我看着着急,可这两位投了钱的老板玩得挺开心,一点赔钱的担心都没有,倒是我与樊椋两人还稍微急一些。
忙到晚上,四个人算是庆祝也算是犒劳,我们去涮了火锅,这顿饭当然是樊旗胜请客,吃得很满足,樊椋一下肉我就等着,等肉一白立刻下筷子,他下了好几盘却没有吃几口,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总算是在他眼皮底下吃到肉了,这次樊椋倒是没有生气什么的,没有了他又拿一盘,不和我计较什么,总算是一副家长的样子了。
回家的路上姜危心情特别高兴,手舞足蹈的挥来晃去,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汉一样,我跟在他后面生怕有熟人路过打招呼,丢不起这个人。
“姐,你看出来没有。”他像芭蕾男主角一样转了个圈,停下刚好面对我,傻兮兮的笑着对我说“樊叔好像喜欢你嘞,你看你们吃饭的时候,他和你的那样子,你看我说什么,我说你俩能在一起吧。”
他轻飘飘的这句话,好像很有重量的落到我心里,轰的炸了一下,但立马就化成尘土散在这冷夜风里。樊椋喜欢我,他眼瞎还是脑萎缩,姜危的话真越来越不能听了,可这些话就只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就当个屁给放了,我笑着对姜危说“作为一个男生来说,就我这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谁会喜欢。”借着冷风我有些自嘲的问着姜危。
他特认真的朝我喊了句“我就喜欢,做为男生我就喜欢你。”
我靠他到底喝没喝酒,这整一条街都听见了,现在这个点整条街都特安静,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他这么一句估计还没睡踏实的都能听到。你当拍偶像剧深夜告白我的脸捡都捡不起来,我抬头发现他又要说话,立刻上前几步上手就捂住他嘴巴,恶狠狠的威胁道“闭嘴。”
之后一路他都算安静,可到了家里他就像泄了洪一样,念经的跟我举例子说实例,被他说得我都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了,最终我所剩不多的理智挽救了我,回归了现实。
他还在那里说“樊叔我了解,他一般不会对人那么好,你看”
“不见得。”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我听说他对琳琳就很好啊。”我说完琳琳两字,姜危瞪着眼眼珠都要瞪出来的样子“看来我们可以聊聊琳琳。”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累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其实往房间躲,看来这个琳琳就是姜危的命门了,看你还开不开我玩笑。
等我打算睡觉的时候,樊椋居然给我发了条短信,只是平常的问我们到家没有,看着这条短信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姜危之前说的话,立刻就觉得挺难受的,像有口气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