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忙活着的居然是姜危,为了确认我又走近了些,果然是他。
“啊,姐。”大概听到响动,拿着锅铲就转了过来。这突然见到他还真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站着仔细打量着他,瘦倒是没有瘦好像白了不少“姐。”
他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拿着锅铲朝我跑来,几步到我面前,眼泪汪汪的就抱住我“姐,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我感觉他眼泪鼻涕糊到我衣服上了,但我也没有破坏他这样的哭述,他呢呢喃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等他把鼻涕全擦到我身上的时候他才慢慢的停下来。
我推开他,肉不肉麻,我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这么久不见原本我还挺想他,然而一见面我就想把他丢出去。一旁樊椋憋着笑,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转头看姜危,鼻涕眼泪一脸的,我拉出袖子给他擦干净“都多大年纪了。”
“姐,我是高兴,我高兴还能见到你。”
“我又没死,怎么会见不到。”
“呸呸呸,没有人会死。”听他这话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鸡皮。
“得,世界和平,人间美好。话说请我来吃饭,吃些什么。”岔开话题,在和他寒暄下去我都有加衣服的冲动。
等姜危去厨房端菜,樊椋半开玩笑的对我说“看得我都感动了。”
“把你们家樊旗胜叫回来,让我也感动感动。”
“这戏是演不出来的。”
原本以为吃完饭,姜危会和我回去,结果姜危说他这段时间还是住在樊椋那里,说什么他打算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事业里,这段时间樊旗胜不在画室,那他就要挑起大梁。说得好像他们那个画室,他努力努力就能搞得很好一样,不是我不看好他们,只是他俩一来没有什么经验,二来两个人都不怎么上心。我去几次樊旗胜都在那里画画,我发现他的兴趣只是画画,而对于赚钱一点兴趣都没有。姜危还不如樊旗胜,从画室开了之后他压根就没怎么在画室,所以他对画室哪有什么贡献可言。
又过了几天,我去图书馆里还书。居然又碰到了之前那个借我书的人,书签上写着阿楠姑且叫他阿楠好了。
我坐到他对面,他连头也不看,我从书里拿出书签推到他面前,这时他才看了看我。
“嗨。”我主动给他打了个招呼。
“嗯。”高冷的回了我一个字。
看他的样子压根就不太想理我,也别自讨没趣了,我把书拿出来还给了他,原本要说声谢谢,后来一想还是不打扰他了。
打算离开,后来想想自己很少到图书馆里,还是逛一下再走吧,平日也见不到我怎么爱学习,今天就突然想装一下。
等我逛了一圈,转过来,突然就看见魏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心里还在想“魏老师怎么来了。”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了一段,我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走到阿楠那里去了,嘿他俩还认识。
“你不要太过分。”站得不是很近,只听见魏老师咬着牙对阿楠说着,阿楠抬头看了魏老师一眼云淡风轻笑了一下,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你要是还乱来,不要怪我。”
“从小说到大,你不烦我听着烦。”
“你把网上的东西给我弄下来。”
“压根也没放上去,我没有时间管你和你的新欢,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人我让你做,情人也让你做,我的事你别管就可以。”他说话很轻,但句句都很重,魏峰看着他瞪着眼,气得连额上都冒着青筋。
“魏楠,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一个孩子。”
“我从来就不是孩子,只是你自己想把我当一个孩子。”
最后魏峰一脸的气愤的走了,看他俩对话的样子,关系应该不一般。我随手在书架上拿了本书,笑着又朝他走了过去“看样子你和魏老师关系不错。”
“还行。”
“谦虚了。”我说完他合上书,看着我,他的眼睛很黑,但很亮,清澈的如深不见底的清泉“你有魏老师什么把柄。”
“非得是把柄吗。”
“秘密也可以。”
“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比其他人都了解他。”他笑了一下“就像了解你一样。”
“你这么说我还挺怕的。”
“你说你会娶我的。”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样子,从怀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叠成四四方方的纸,看样子他很爱惜,纸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有些发黄,边角处一点点磨损,他仔细的摊开给我看,这是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画,最中间歪七扭八的写着五个字“节hun正“反应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写着结婚证,这个东西就好像小孩子随手瞎画的一样“我来找你兑现你的承若。”
“开什么玩笑。”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觉得眼前的是一个疯子。
他手指着角落,两个并不那么看得明白的名字,从样子上看的确有一个像我的名字,我回忆了一下,看着这张怎么看都是草稿的东西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渐渐的一张如洋娃娃一样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眼睛大大的头发长长的那是个会讲故事的姐姐。
以前很久以前我住在医院里,康复期的时候,有一个生了重病的姐姐,她喜欢看书,给好多孩子讲故事,这对上号的是一个姐姐,和眼前这人有些出入。
“你当年叫我姐姐,说要娶我,你把你的糖果给我,把你喜欢的彩色笔送给我。原本那年我就该离开了可是有你我才回过来”他又笑了笑“我已经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