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想明白吗?”见她不说话,季连然冷笑一声,“哪来的什么和好如初,只不过是引诱你而已。”
季连玥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母女二人:“你们,骗我?”
“我亲爱的妹妹,你断我经脉,毁我容貌,以为讨个巧,道个歉,就能得到原谅?未免也太天真了吧!”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将受的委屈爆发出来,季连然冷笑连连。
她看着雨幕下狼狈不堪的季连玥,只觉分外解气。
“然儿,别跟她废话,你们去把她带去库房,本夫人要亲自审问。”夜幕降临,苏兰脸上蒙上一层阴沉。
偌大庭院酒气冲天,上千人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昏迷不醒,天空阴沉,仿佛暗中狩猎蓄谋已久的洪荒猛兽,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毙命。
“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季连玥吐了口雨水,态度突然变得强烈,幽暗眼眸闪现阴冷,目光所及,那几个人纷纷不敢靠近。
她扯了扯嘴唇,颇为好笑地开口:“我季连玥在府中受尽凌辱,苟活至今,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说到审问,我还要问问你,沈默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这话一出,苏兰脸色大变,但很快她冷静下来,眼下整个季连府清醒着的除了季连玥,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她怕什么。
“那个女人身娇体弱的,一直用药物吊命,死了,也是节约药材。”提起沈默茹,苏兰依旧是一股深深的怨恨,说话间阴阳怪气,满是讽刺。
“明明是你贪得无厌,嫉妒心强,不择手段让我无法显示灵纹,说到头,你还觉得自己可怜?”季连玥毫不客气反驳过去,凌厉眼眸直直盯着苏兰,一字一句道,“初生之际,取生母精血,一寸脐带,晨间露,午间蜜,晚间霜,迄今草……”
后面的话一出口,苏兰脸色就变得微妙起来,每说出一个药材,苏兰神情难看一分,最后彻底黑得不能再看。
“这是巩固灵纹的药膏,可若倒着放,药效则变质,后果如何,我想不用再说了吧?”
雨势逐渐变小,潮湿空气依旧带着浓重酒味,季连玥浑身湿透,黑发凌乱,脸色微微泛白,只是那双幽暗眼眸清冷透彻,仿佛将人卷入其中,无端令人不寒而栗。
季连玥冷笑一声,眉宇间皆是讥讽:“你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算垮沈默茹,将我变成废物,将季连振天私生的孩童不是处死就是入府为奴,却独独没想到,我会朝你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对吧?”
话音落下,空气异常寂静,只剩细微雨声夹杂风声回荡耳边。
“一个不成材的废物,别自以为是。”苏兰一挥袖袍,沉下脸冷声呵斥,美眸瞪了眼干站着的几个壮汉,“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夫人刚才说的话吗?”
那几个壮汉猛地回过神,摩拳擦掌朝季连玥走来。
“喵呜——”伴随尖锐猫叫,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壮汉身形一僵,晃了晃,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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