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儿，为娘知道错了……可是……”可是季连玥已经被太子妃的人带走了。
“我去太子宫！”月北晟步伐一顿，二话不说抬脚往外走。
碧叶赶忙拉住他：“你现在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光凭娘娘一面之词，是救不出王妃的。”
“皇嫂身体虚弱，季连襄烟想做什么易如反掌，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月北晟一把甩开碧叶，两眼有些发红。
虞妃从未见过这样的月北晟，当下有些怔愣，愧疚之意越发浓烈。
“太子妃不承认，又有太子相护，你深夜独闯，只会连累王妃！”碧叶还算清醒，当即分析利弊，一字一句道。
话音落下，月北晟原地未动，冲动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
冷静下来，他咬了咬牙：“我去告诉父皇！”
“你告诉皇上，娘娘怎么办？”碧叶拦在他面前。
闻言，月北晟彻底傻在原地，脑海中一个光点若隐若现。
忽然光点大放光芒，月北晟整个人瘫坐在地，两眼涣散，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月北晟终于明白前几日季连玥所说的“万一季连襄烟的目标不是虞妃呢”。
接触虞妃，趁机下手，让虞妃染上众人束手无策的恶疾，丹九不在，他就会向季连玥求救。
医治简单，只需炼制丹药，可炼制丹药谈何容易。
一颗精纯五品丹药，她是断定季连玥实力不够，需要借助外力。
而借助外力的后果就是身体虚弱，她连季连玥变态体能都算了进去，这一过度损耗，没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然后借虞妃之手，行刺季连玥。
他若独闯太子宫，对方定会众口一致，到时候对他倒不利。
他若告诉父皇，必定会扯出虞妃行刺一事，到时候后果更不堪设想。
一环一环，环环相扣。
如此处心积虑，天衣无缝，当真是一场好阴谋。
月北晟愣愣坐在地上，大脑犹如乱麻。
这个时候，难题便摆在他面前。
选择季连玥，虞妃和月挽歌就会受到牵连，而选择虞妃，季连玥则深处水深火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想起初见时，季连玥救了他的命，后面也频频帮他，二人交情不浅。
一面情谊，一面亲情。
“晟儿，不如你去逐月，殷王妃的生母，不是沈家人吗？”见自己儿子呆坐着，虞妃一阵心痛，不免为自己的错行感到懊恼。
闻言，地上的人动了动。
月北晟缓缓站起，转身，看着虞妃：“母妃，你可知，儿想要的是什么？”
虞妃张了张嘴。
“那个位置，儿一点也不想要，儿只愿母妃与挽歌康健无忧，欢乐一生，儿不喜束缚，但愿与母妃妹妹在这宫中长乐，别的，儿什么都不想要。”
一番话，说得虞妃泪如雨下。
“晟儿，是母妃的错，母妃不该错信他人，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虞妃伏在床边失声痛哭。
身为母亲，自然望子成龙，可她着实忘了，月北晟自小性喜自由，根本没有丁点那个想法。
“我的傻母妃……”重重叹口气，月北晟上前，轻柔地擦去女子脸上泪水。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