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生气的是莫洛想要离开他的这件事实已经成真,他以为莫洛会晚点离开,他以为他和他的小东西还能有一段时间至少会有几年的时间,他甚至在妄想,他如果能对她再好点,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巴奈特看着伊利亚德反常的举动,却又匆匆扫到了预案上的条例的内容吓得震动了一下。
“把莫洛叫来。”伊利亚德松开拳头,吩咐道。
巴奈特应了声是心想莫洛该不会又要遭殃了,向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听见伊利亚德吩咐,语气里带着巴奈特从未听见过的叹息,“罢了,回来吧。”
他知道他拦不住她了,她是真的长大了他该后悔把她教的太能干太聪明,总不能把她关在血狱一辈子吧,那样她的确也跑不出去自己手心一步,可是他也会永远失去他的女儿。
终究是留不住的。
巴奈特不敢多问,回身看着伊利亚德把这份法案放在一边,却并不是已阅的需要送到议院的那一堆,巴奈特心下有些失望。
“殿下今天怎么样了?”
恩佐没有停下手中正在绞着的手帕,把蘸了冰水的手帕放在洛伦佐的头上,半天才抬头看了奥兰多一眼,眼神里没有一点往日的神采,“不知道,身体还是很热。”
奥兰多看见了恩佐眼中的疲累,想来也是恩佐一直躬身服侍,“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殿下。”
“没关系。”恩佐放下手帕坐在一边,摆摆手。
奥兰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洛伦佐**上身全身看上散发着不自然的潮红,这种很少出现在血族身上的颜色。奥兰多抓了抓洛伦佐的手,也是奇异的滚烫,不禁感叹,“怎么会这么烫?”
“这是授血之后正常的反应吗?伦纳德大人吩咐过了吗?”奥兰多学着恩佐的样子也拿了一条手帕放在冰水中为洛伦佐擦拭身体。
“是啊,伦纳德大人说现在他的血和哥的血在他的身体里交融,这些状况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以往授血上一任领袖也只是象征性的授予一部分,但这样也很凶险了,伦纳德大人几乎给了他所有……”恩佐有些说不下去,“所以哥现在的状态恐怕并不乐观。”
奥兰多把手帕那开,看到了洛伦佐嘴角的血,洛伦佐的嘴唇动了动,“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