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2
伊利亚德盯着迅速规矩地跪在地上的女儿,“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的报告和罗兰的不一样。”
她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属下擅自使用骨琴,被罗兰知道了,您交代过对罗兰保密,所以属下才更改了时间流水,是属下在撒谎,企图以此逃避惩罚,属下有错,请大人责罚。”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有些惊恐的水蓝色眼眸。
“骨琴的责罚就免了,毕竟错不在你。”伊利亚德把最后一点血喝完,“至于撒谎的五十鞭子……”伊利亚德冷冷扫她一眼,“马上就要册封礼了,你就跪在这好好反省。”
“属下谢大人饶恕。”竟然犯了这么大错都没有挨鞭子,莫洛觉得疑惑,小心的看了一眼伊利亚德,伊利亚德正又一次拿起她的时间流水仔细翻看。
莫洛挺直了身子,两只手规矩的放在两侧,头发未曾束起,遮盖了大部分面容,她低着头,垂下眼盯着地板上水晶吊灯的反光。
罗兰是为了维护自己,说一直都与自己在一起,当然不敢跟伊利亚德撒谎,只能一个人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伊利亚德难得对自己如此仁慈,这么多错一鞭子没挨,就只是罚跪,自己应该庆幸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洛的膝盖首先痛的不是自己了的似的,从腰背到肩膀都酸痛不已,就连脖子都没办法支撑自己沉重的脑袋。
在阿莱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这样过,罚跪算是最轻的处责,伊利亚德有时把她一个人留在书房罚跪反省,有时候伊利亚德一边批阅文件,时不时提问她几句,问她的意见,然后战战兢兢的回答,怕一个不慎答错了鞭子甩在身上,再有的时候罗兰和她并排跪着听训,那时觉得难熬万分的时光,苦苦熬着膝盖上一点点升起的疼痛,到最后膝盖的麻木而没有知觉,跪久了,连脑子也不太清醒,现在看来这种日子在所有苦难之中算是平淡美好的时光。大部分的日子战战兢兢地活着,艰难努力的训练,常常是身上的伤刚刚结痂就又被撕扯开来,跪了好一会儿,莫洛觉得膝盖的刺痛一点点升上来,大脑也有点昏昏沉沉的。
伊利亚德看了一眼表,又看了一眼跪的摇摇欲坠的莫洛,口气颇为苛责,“这就跪不住了?看来学院里管束的你太松了。”
“属下不敢。”说完一咬牙又挺直了几分。
“觉得米斯特怎么样?”伊利亚德突然开口问道。
莫洛愣了一下,不知道伊利亚德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但又不敢不回话,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属下……觉得米斯特……嗯……”
“不会回话?规矩全忘了?”伊利亚德看了她一眼,她看见桌子上摆的银鞭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垂下眼眸,稳下心思开口道,“属下觉得米斯特还好,是密党的地盘,密党的控制力很强,但同样的米斯特也是多方势力……”
“我是问你,你觉得好还是不好。”伊利亚德突然不耐烦的打断她背书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