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内,安州城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彭安泽决心要将屯连卫的最大威力挥出来,战车组成四横四纵对的排列,迎着西凉骑兵迎头撞去。对于战斗值最高的西凉骑兵来说,他们唯一顾及的就是正面相撞,毕竟战马也是血肉之躯,而战车不过是木头做的。
“可恶!想撞我,你们不配!”北淳慷大臂一挥,骑兵军阵立刻分散开来同时开始减。北淳慷的用意就是让骑兵兵团尽可能的分散开,避免同战车的正面相撞。要说这战略没错,但是一旦兵力分散,那么战斗力也就自然而然的下降了。
彭安泽对于敌人的变阵有所预料,他同样挥动角旗,最前排的战车上顿时抛出了一片密密麻麻、闪着银光的东西,正好落在了西凉骑兵的兵团之中。很快,这些小玩意儿就开始展现它们的能耐了。
战马的嘶鸣声开始在军中响彻起来,越来越多的战马一个劲的嘶鸣,军阵之中一片混乱,骑兵们纷纷落马,不幸的直接被战马践踏而亡,幸运的则是被那些小玩意儿给扎了一身。
一名幸运的骑兵从胸口上拔出这个小玩意儿,现这玩意儿呈现不规则形状,而且全身都长满了尖刺,锋利异常,只要**触碰到就会被扎入造成疼痛。
绊马钉!西凉军完全没有料到梁朝人竟然来这么一招,别忘了,他们的战车也是由战马驱动的,只要战车抵达这一片区域,他们自己的战马也会被绊倒。
这一点彭安泽如何不知呢?事已至此,就算是玉石俱焚,他都愿意。
角旗再动,弓弩手准备!
有趣的一幕生了,对战的双方都射出了羽箭,两个羽箭群分别扎入对方阵营,但是后果是不一样的。梁军有了盾牌防护,伤亡不多;西凉这边这是全力进攻没有料到梁军还能出城迎战,因而没有配备盾牌,这下距离这么近了,羽箭也就躲不过了。
两波攻击让西凉骑兵损失不少,北淳慷大为恼怒,他大吼一声,所有的西凉骑兵都从腰间抽出一条悬挂着铁钩的绳索在手中来回摇晃,瞅准了时机之后便奋力抛出,铁钩纷纷挂在了战车之上。
此时两军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眼见撞击是躲不过了,北淳慷照样一声狼嚎,跑在最前面的一批西凉骑兵纷纷从马背上跃起,拉动着绳索,借力跳上了迎面而来的战车。
战马的嘶鸣再次在战场上响起,一波接着一波传遍了整个战场,这是战马同战车相撞造成的。双方的度都很快,尤其是屯连卫,那是拼了命的加快度,如此造成的撞击后果可想而知,战马殒命,战车损毁。
跳上战车的那些西凉兵同战车上的梁军一同滚落,有赖于避开了撞击的中心,他们损失不大。在经过几轮的撞击之后,战车和战马基本全部报销了,两军接下去竟然只能是面对面的肉搏战了。
西凉人最爱的就是半弧形的马刀,伤及面大且攻防相宜。屯连卫这边的弓弩手和盾牌手配备的都是佩刀,直条状的佩刀。
北淳慷的胆气是让巫矻获服气的,他两柄弯刀从背后拔出一个转圈就要了五条人命。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活动筋骨而已,另外四名同样壮硕的西凉兵护在了北淳慷的身侧,五人一同前进,他们所过之处留下的都是梁军的尸体。
一名梁军想要攻击北淳慷,佩刀同弯刀撞在一起,北淳慷一点事儿没有而那名梁军则直接拿不住佩刀任其掉落在地,没有了兵刃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当弯刀划过的时候,一面盾牌挡住了,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手持盾牌的人就是彭安泽,他将战士推到身后,从胯下抛出一柄长枪直接戳穿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西凉兵的膝盖。趁着那人跪地,彭安泽将盾牌朝着北淳慷抛去,然后矮下身,将刀锋划开了那名西凉兵的喉咙。
得手后的彭安泽迅撤离根本不打算继续同北淳慷纠缠。战场混乱,北淳慷一时间也找不到彭安泽的下落,只好将怒气泄在梁军身上,一路上继续撕扯着梁军的战线。
突然一直护卫在北淳慷身后的一名护卫倒地了,北淳慷回头一看,这护卫的脖子处插着一柄飞刀,他再一看,看到了彭安泽,正欲动手,彭安泽又躲进了人群之中,恨得北淳慷牙痒痒。
躲我是吧?我就不信杀光了你的手下,你还有处可躲!北淳慷双手抡圆了弯刀开始了大开杀戒,他的身手足够灵活,在军阵之中来回翻飞,每一次出手都不会落空,只要被弯刀划到的梁军只有死路一条。北淳慷的出手相当精准,他瞄准的都是人最为脆弱的地方:脖子、膝盖、胸口。
一面盾牌飞了过来,两名护卫格挡开,盾牌落地,彭安泽出,一柄长枪从两名护卫的中间穿过直接抵在了北淳慷的胸口上。说是抵,是因为北淳慷用弯刀抵挡住了这一枪。枪头在弯刀的表面摩擦出一阵火花,彭安泽踩过两名护卫的肩膀跃到了北淳慷的身后。再出一枪,枪头还是抵在了弯刀上。
弯刀再动,一闪而过的刀锋将长枪隔断,同时刀锋毕竟彭安泽喉咙,他只能后仰来躲避,一脚抬起踢在一名护卫的胯下。彭安泽转身之后用佩刀结果了那名被踢到胯下的护卫的性命。
北淳慷将弯刀掷出,弯刀沿着螺旋形的轨迹将彭安泽困在一小块地上,最后一名护卫出手,这正合彭安泽心意。护卫刚到身边,彭安泽便夺下他的兵刃然后将其作为了盾牌直接对上了弯刀的刀锋。弯刀威力着实不小,划过的时候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