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名在路上好好走着的行人突然被后头的一掌给推到了路边上去,差点没有站稳。行人没好气的打算质问身后的人,却见推他的人一身锦衣华服,一脸的趾高气扬、气焰嚣张。
“你推人你还有理了!”
“滚一边儿去!”
推人者再次口出狂言,不但不道歉反而自顾自走了。行人这可不愿意善罢甘休,上前欲理论被另一人给拦住,这人高声说道:“你可知这人是谁么?他可是当朝宰相之子!能推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这样,行人被晾在了一边,蔡琰和他的爪牙继续在街上横行无忌。说起来一般情况下,蔡琰这种身份的公子出门都是坐轿撵的,很少会自己走路,今儿算是极为罕见的。
究其原因,不是蔡琰主动愿意如此的,完全是因为他同自己的父亲争吵之后,一气之下跑出家门忘了叫下人准备骄撵了。本事虽然是没有的,可是脾气是不小的,这么丢面子的事儿自然是不能做的,于是蔡琰宁愿自己走着也不大算回府去认错了。
一路上蔡琰都在回想自己同父亲之间的对话,他一直都认为在帮助襄王取得皇位这件事上,蔡家算是出力最多的了,到头来怎么反而赏赐最少?倒是那些小人物,原先籍籍无名之辈突然崛起,成了朝廷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就像沈千汲,就像澹台文沽。
“凭什么!”蔡琰啐了一口,忍不住骂道:“这些小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敢动我们蔡家的人,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可是转念一想,父亲是越来越胆小怕事了,不但不去争夺功劳,反而任由那些小人在梁帝面前兴风作浪,自己要为蔡家出头,父亲不但不帮忙,还总是阻挠!蔡琰是越想越来气。
“公子,您这都走了这么久了,都不休息一会儿啊?”
“去哪儿休息啊!”
“公子,小的知道翠衣轩新来了一位厨子,据说这手艺可是能与皇家御膳相媲美啊!公子不如去尝尝鲜?”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美味是我蔡琰没有尝过的?你要是想吃,你自己去!”
“哎哟,公子啊,小的怎么敢离开您半步啊!小的一心都是为了公子你啊!”下人眼珠子一转,立刻建议到:“公子,小的还听说冷月斋也是新入了一位舞姬,据说那模样、那身段、那舞蹈简直是放眼京城,无人能够相提并论啊!与这舞姬一比啊,冷月斋的那娘们也就算不得美人了!”
蔡琰脑子里立刻蹦出了戚婉彤的容貌来,她算是蔡琰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可惜心高气傲从来不肯接客,即便是自己这种身份人也是无缘得见。在蔡琰看来,这美人啊,就如同文人,越是美丽、越是有才艺就同文人一般,越是有才华便越是高傲无礼,想要征服他们就只有一个办法。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显然,蔡琰来了兴趣。
“小的都是为了公子,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一定要给公子记得!”
“算你识相!那我们就去冷月斋走一趟!”
前皇帝驾崩,按照礼仪,全国应该禁舞乐一年以示尊重,可是襄王继位之后实在是不堪忍受这无酒无乐的日子,于是将禁期的时间做了两次调整,从一年缩短到了一个月。于是进入六月之后,京城的所有勾栏瓦肆便可以正常经营了。
京城的人们在忍受了一个月之后,纷纷奔向了自己的思念已久的去处,想要好好释放一回。这冷月斋就是被人们惦记着的一处地方,当蔡琰来到冷月斋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走进冷月斋,目力所及,大堂也好、雅间也罢,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蔡琰不悦,手下人立刻会意,他们即刻命令小厮去请斋主出来。
当一身绯色纱裙,淡妆素雅的戚婉彤出现的时候,蔡琰心里的不痛快立刻烟消云散了。
“哎呀,婉彤啊,终于能再见到你了啊!”
蔡琰忍不住已经伸出手去触碰戚婉彤,后者识趣的避开并行礼,同时对于今日的情况做了解释。
“哎,婉彤啊,你不必刻意解释的,我都懂,我都懂!男人么,都是需要消遣的,你这里啊可是男人最爱的地方,没有空位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多谢蔡公子体恤!”
“不过啊,婉彤,我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你总得让我乐一乐的。”
“蔡公子这么说,婉彤自然是尽力的。”戚婉彤抬头在所有的空间了逡巡了一遍之后,对着蔡琰说道:“蔡公子,在二楼的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原先是有一件空房的,因为许久没有开放,里面乱糟糟的,不如我这就让人打扫出来。”
“好啊,好啊!”蔡琰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戚婉彤的身体,“不过这等待的时候,婉彤你可得陪着我的,不然我可是觉得太孤单了!”
“蔡公子的要求自然是要满足的。其实就算是婉彤不在,接下去的时间,蔡公子一定不会觉得孤单的。”
“为何?”
“因为好戏就要开场了!”
在舞台的中央,突然传出了一声响亮的琴声,那么的雄浑,那么的矿远,足够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接着一名女子从高空缓缓飞下来,这场景像极了佛教之中的飞天坠入人间。那名女子一手把持着一段彩绸,一手伸展开,身子随着彩绸来回的旋转,一边旋转一边抛洒出诸多的绯色花瓣。
因为全场的灯光都没熄灭了,唯有舞台上头的光线照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