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胸口起伏“蔡相所言正是朕之所想,若属实,该当如何?”
“为今之计首先要增兵封居,广远军驻军量怕是不足以抵抗东胡的一味猛攻,情势不妙!”
“即便是有了足够的兵刃,区区东胡五万乌合之众,我大梁还不放在眼里,让豫王驻扎在漠北的玄甲分兵去一举击溃东胡乱党!”梁帝对张公公吩咐完,对蔡相说道:“蔡相随朕一同去大理寺!”
就在梁帝决意要来大理寺的同时,一个全身被披风牢牢包裹的人在牢头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大理寺的大牢,随着牢门的打开,此人透过发霉的空气和污浊的光线模糊的发现了蜷缩在一角的吕延会。神秘人摆了摆手,牢头乖乖的退出,徒留两人在牢房之中。神秘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哼了哼鼻子。
“吕大人,别来无恙啊?”
一句话在外人听来平常得紧,却将角落里的吕延会吓的一哆嗦,慌张的转过头,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人,嘴唇哆哆嗦嗦的发不出声音。
“看来吕大人并没有痴傻啊,那就好!今日我来就是和吕大人说一声,东胡起兵作乱,太子如今是自身难保了,你,”神秘人顿了顿“注定要成为弃子了!”
吕延会跪在地上,一双眼似乎噙着泪,不相信似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央求又像是不甘心。
“到了此刻,吕大人,我还是给你指一条明路吧。”神秘人声音变得冷了,“再有人审问你,必须将事儿全盘托出,说出太子才是幕后主使,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这样才能保命!”说完也不顾吕延会的反应,自顾自走出了牢房,站在门口回头补了一句“事成之后,我自会派人来接你出狱,届时拿着银两隐姓埋名去吧。”
眼看着神秘人走远,吕延会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眼神从最初的惊恐转变成空洞,一张脏兮兮的脸毫无表情,又回到了之前的痴傻状态。从高墙上开的那一扇极小对的窗子透过的微弱光线一道一道的打在牢房之中,吕延会仿若成了一座雕塑,直到梁帝在蔡相和林堃的陪同下走进了这间牢房。
梁帝极为厌恶的捂住了口鼻,毕竟这牢房里的味道即便是普通百姓都受不了,更别提九五之尊了。林堃赶紧走上前一步呵斥道:“吕延会,圣上驾到还不行礼!”
听到“圣上”俩字,吕延会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身体改为跪姿,不住的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反复说道:“臣知罪!臣知罪!臣一定如实招供!”
吕延会这个反应倒是杀了林堃一个措手不及,毕竟之前不管如何刑讯就是不开口,如今自己才说了一句话,吕延会竟然就肯招供了,着实让自己面上无光。于是乎,林堃转向了梁帝,等候旨意。
梁帝不屑的看了一眼,问道:“既然知罪,朕就问你,贪墨石料究竟来龙去脉如何,给朕解释清楚!”
“是!是!臣一定如实招来:臣的确在石料的账本上作假,将贪墨的石料贩卖给了吴大年,由吴家转手卖给了东胡,至于银两臣只留下了很小的一部分,真的,臣真的没有私吞啊!”
“银两去向如何,快说!”
“银两都是交给了太子府掌书啊,罪臣真的全都说了,还请圣上饶命啊,圣上饶命啊!”
之后吕延会再未说出有内容的话来,只是一味的磕头,一味的求饶。梁帝问林堃道:“太子府掌书关在何处?”
“就在前方的牢房之中,还请圣上和蔡相随下官来。”
就在吕延会牢房的隔壁,太子府掌书一如吕延会一般的狼狈模样正跪着,一看见来人也开始不停的磕头。
“吕延会已经招了,你和打算继续隐瞒吗?”
“回禀圣上,草民不敢也没有隐瞒,当初在大殿之上草民说的就是实话。”
一行话说得梁帝面色变得阴沉,蔡相此刻开口道:“据实说来,若是有恶意攀咬太子殿下的话语,即刻处斩!株连九族!”
一番话说得已经是恶狠狠了,可那掌书反而苦笑了起来“株连九族?哈哈,回禀蔡相,草民的九族早已在黄泉等着草民了!他们都死在了太子的手上!圣上想知道石料案中那些银两的去向吧,没错,都是草民收下的,可是草民一个掌书如何吞得下如此巨额的银两?草民都是听从太子的啊,银两草民也是如数交给了太子。从接手这事起,草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无奈家人都在太子手上,草民只能从命,可是草民也是留了一手,私下另外做了一个账本,就藏在只有草民知道的地方!”
“你再说一遍!”梁帝此刻不在乎空气的污浊了,一大步跨到了掌书的面前,声色俱厉地问道:“你说是谁主使?”
“是.......是太子”掌书显然被梁帝的气势吓到了,说话开始哆嗦“账本上都有.....太子府印章,做......做不了假。”
“账本在何处!”
“账本.......账本”掌书反复念叨着,缓缓站起开始伸手解开衣扣,看到这一幕,林堃急忙将自己挡在了梁帝身前警惕的看着,却只见掌书一件一件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直至一丝不挂的站在众人面前,迎接这具身体的是惊讶不已的三双眼睛,并不是因为掌书的怪异举动而是因为掌书全身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显眼的红色印章覆盖,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账本就在这儿!”掌书双手向上举起,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在展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