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薛照,他……他怎么会说话了?还这么突然!哎呀,瞧我这傻劲儿,他会说话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承南市官场的半壁河山都在等待他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平静,咬字清晰,一点呆傻的气息都没有,就像以前一样。
“薛照,你好了?”我高兴得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激动得差点掉眼泪。
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抓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回答:“没好。”
“可是你会说话了!”我强调,他自从醒来一句话都没说过,所有人都以为他变傻了,大家都快急死了!
现在好了,他会说话了就说明他没傻,那恢复记忆应该也指日可待了吧,退一万步说,只要人没傻,就算失忆也没关系,对人来说,能遗忘是件幸福的事。
“我会说话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我好了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再照顾我了?”薛照白了我一眼,那神情跟没受伤之前一样,不同的是,之前的他阳光自信还很调皮,而现在的有些阴郁清冷,让我不太习惯。
“我当然高兴啦,你不知道这些天看你这个样子,我内心里有多煎熬,哦,对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你害的。”他麻利地说。
“你还记得啊?”虽然他说的不准确,他的伤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他能说这么说,那就说明他没失忆。
“你天天在这里受我妈刁难也不吭声,要不是你害的,你会这么逆来顺受?傻子都能猜得出来。”他冷笑一声说。
看来不记事了,是靠观察出来的。
“你还会推理呢,说明脑袋没问题啊。”我更兴奋了,两眼冒光地看着他。
接下来薛照就不理我了,垂头走路,神情还冷冷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满地责问他:“原来你一直会说话,这些天你天天在装傻啊,你太过分了,我们大家都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不知道他这样会害了很多人吗?哦,他失忆了肯定不知道啊,当然如果知道,以他以前的恶魔性子他一样巴不得坑死大家,嗯,无论他知不知道都会装,这个问题白问了。
我逆来顺受地迁就他妈受他妈给的委屈,还照顾他娘俩的生活起居,比还保姆还尽职尽责,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呢,我心里莫名地有些郁闷。
他不理我,神色清冷得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把我的存在当空气一样,我不由地想,失忆之后的薛照不会就这样性情大变了吧,还是以前的那个阳光帅气又带点恶魔性子的薛照比较有烟火气儿,现在这个像个石雕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你说话呀,为什么?”我追问他唠叨着。
“薛照,你理下我呗,这么多天不说话你不会闷吗?你以前可是个话痨啊。”
“喂,你妈妈天天刁难我,你也不帮我说句话,你好过分啊。”
“对了,我天天帮你洗内裤呢,你那条卡通内裤可真是可爱啊,就是图案是一只喝奶的猫咪的那条,哪里买的呀……”
“你闭嘴!”见他不理我,我故意逗他,果然一提帮他洗内裤他果然受不了,红着脸喝斥我。
“哈哈,你还害羞呢,我都洗了好多天了,前天你还那个啥了,你不会做春梦了吧……”
虽然他x功能障碍,并不代表他没玉望不排精,不知道他这种病能不能治好,不然大好的青年就这样毁了,真可惜。
薛照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那张阳光帅气的脸本来就很减龄,现在害羞的样子越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学生,他把脑袋转向一旁,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搭理我。
薛照好像真的变了,以前的他张扬自信,调戏我向来招数大胆词汇奔放,可从来没有害羞过,现在竟然能看到他红脸,太稀罕了。
“哎呀,真的太开心了,等会你妈妈回来,知道你会说话了,她肯定会高兴哭的。”我跳到他面前,退着走,对他笑得灿烂无比,只要他好起来,薛氏夫妇对我和白牧野就会从轻发落了吧,想到这个,我更是欢喜雀跃。
他听了这话毫无反应。
平时我们散步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今天却走了一个小时,我劝他早点回去,不然他妈妈知道了又得骂我,他不听,非要再走会,我只好由着他,心里祈祷薛夫人晚点回来,不然铁定骂我没按她说的做。
回去的路上,薛照的步伐非常慢,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垂头,像是满腹心事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理我,我也没多问,满心欢喜地想着等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薛夫人,她指不定多高兴呢。
想到整件事终于可以因为薛照开了金口而有了新的良性突破和进展,就忍不住地心情飞扬,我决定明天去拘留所看看白牧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之前白牧野用一个警官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他现在的地址我找那个警官早已经打听到了。
“薛照,你还记得白牧野这个人吗?”我觉得关于白牧野的突破口还得从薛照身上下点功夫,如果他能在薛先生面前为白牧野说句话,那肯定是事半功倍啊。
可是我一转头,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薛照人呢?
我四下张望,前前后后的路上都是陌生的人影,哪里还有薛照的身影?
刚才我光顾着想事情走神了,这一小会儿把薛照给忘记了,我狠狠地一拍脑袋,唐清,你真是没脑子啊,薛夫人是怎么交待你的,说不要让薛照离开你的视线,可是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