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张舒望一脸迷迷瞪瞪,脸上涂着许多绿色的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双手被一根绳子拴住,刘长河在前面牵着他。
我急忙对林慕蝉说道:先别斗气了,你看看你张大爷做了人家俘虏了,咱们先解救张大爷行不行?
林慕蝉看了看远处的张舒望,将嘴唇一咬说道:好,要不是因为张大爷,我非
我急忙打断道:行了行了,救人要紧。
按照我虫书的记载,刘长河不可能从石鳞兽的泡泡中出来,要嘛被憋死,要嘛再被一个泡泡续上,怎么可能从泡泡之中出来呢?令我生疑。
再往他俩身后看去,石鳞兽竟然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由于石鳞兽有腿短的毛病,即便刘长河和张舒望走的不快,可由于垃圾场上坑坑洼洼,石鳞兽深一脚浅一脚,不时间还跌进坑里,好半天才爬出来,仍不时的吐个泡泡,追刘长河,可那泡泡是个死物,离的距离近了,能够瞄准,离得几十米远,风一吹就跑了,罩不住敌人也还罢了,那泡泡经久不散,万一罩住闲杂人,后果不堪设想。
柳树高坡的南面,梁葫芦好歹也把花溅春劝住了,柳向晚见我拉拉扯扯将林慕蝉拖到柳树高坡上,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愠怒的走了过来,冲着我劈头盖脸来了一句:王得鹿,你和那花妖精什么关系?
林慕蝉不听这话还则罢了,一听这话,眼神立即不对了,从我身旁站起来说道:王得鹿,不是你们从前就认识吧?
我给柳向晚指了指张舒望道:向晚,别捣乱,你看你张大爷!
柳向晚在洼地之中没有看到北郊垃圾场上的情形,顺我手指一看,见张舒望被刘长河拴着向我们走来,才放下刚才的话题,张着大嘴问道:怎么办?王得鹿你的石鳞兽这是罢工了吗?
我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刘长河牵着张舒望快走过北郊垃圾场的时候,将手中的绳子收了收,让张舒望靠近自己一些,两人几乎是紧贴着往前走动。刘长河伸手抓着张舒望的后脑勺,我知道那是个杀招,用来威胁我们的,他也知道我们现场人多,极不容易对付。
我轻描淡写的看着刘长河走到切近,他眼睛直勾勾的,我没等他说话,就高声叫道:刘长河,不管生了什么事,咱们有事好商量,我跟你说一下,你身后还跟着我的石鳞兽,它正在吐泡泡,万一不小心吐中了你,你俩还得被封进泡泡中去,我能不能先把石鳞兽收回来?
刘长河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石鳞兽,对我说道:王得鹿,这次我不怕你耍花招,你要是敢再用泡泡封我,我就直接掐死这老头。
我点点头说道:瞧你说的,好像我诡计多端一样,我当初只是想和你倾心谈谈,又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挟持我的人质,真没有必要。
说着话我快步迎了上去,刘长河很紧张,一手掐住张舒望的后脖颈,直疼的张舒望哎吆哎吆乱叫,我云淡风轻的说道:长河老弟,你别误会,我是去将石鳞兽收起来。
说完我就与他俩擦身而过,倒不是我不顾及张舒望安危,是因为我知道刘长河还年轻,手段虽然高,江湖历练不足,我越是显得云淡风轻,他越容易相信我,刚才石鳞兽的一个泡泡擦着两人身旁飘过,吐的多了,对远处的人不利。
因此先去解掉石鳞兽背上的虫令,将虫令揭下来之后,石鳞兽便不再吐泡泡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又从刘长河身边而过,在其前面站定,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说道:长河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两家日前虽然有些误会,我不该伤你师兄辽东大法师,不过这事也没有前后眼,早知道是阁下你的同门,说什么我们也不好意思动手,拉不下那张脸来啊,我就问你,如何你才能放了我大爷张舒望?
刘长河果然是年轻不谙江湖,我吹捧了这么一番话,刘长河语气也和缓了下来,说道:王得鹿,我说过这趟来,不是和你算我师兄的老账,只要你乖乖交出我师父的四头异兽,外加虫母遗卵,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牙崩舌板儿,说个不字,小爷我只管杀来不管埋。
我急忙用手在胸前压了压,示意刘长河息怒,说道:长河老弟,不瞒你说,你师父那四头异兽,不该管我要,应该着落灵感大王要,那四头异兽都被灵感大王杀死了,现在皮肉还挂在柳树沟的树上呢,不信你就去看,虫母遗卵也是灵感大王抢去了,咱们别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不信,你跟我来看看就明白了。
其实我是在拖延时间,我也不知道灵感大王死没死,关键是那四头异兽,我看见已经死了两头,有一头呲铁兽,已经归我所有,临来我将其藏在了一处垃圾堆的下面。说全死了,是因为省的待会惹麻烦,让刘长河死了这条心。关于虫母遗卵我没有说谎话,如果鸿蒙老道拿到了虫母遗卵,此时此刻早就来和我汇合了,不用在南面依旧支着八步打灯的罡气罩子苦苦守候,鸿蒙老道又不是那种嗜杀的人,对赶尽杀绝这种事不感兴趣。
这种情况拖延时间是个常识,这一手无关江湖经验,不论电视中还是广播里,解救人质的事情多了去了,都有两个共同的特征,第一要安抚劫匪的情绪,第二要拖延时间,伺机救人。
刘长河见我说话客气,慢慢的松开了掐在张舒望脖子后头的那一只手,张舒望神智好像刚刚恢复,也许是因为脖子后头掐的生疼所致,一疼之下,全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