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老道就在人群之中,听到我问话,急忙回过头来,我往里面一瞅,原来老太婆的瓦当还在,里面却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像文氏叔侄的彩字门瓦当一样,可以遮住一切瞬息消失,灵感大王的尸身不见了,鸿蒙老道手中抱着一个大甜瓜样的东西。
我又问了句:灵感大王尸体呢?
鸿蒙老道摊一摊手说道:王得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用灵感大王尸体换回虫母遗卵,人家老太婆说的也没错,落叶归根啊,总不能人被杀了,连个尸也带不回去,这在中国人看来是不能容忍的
我急忙打断道:鸿蒙老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
紧接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一番吵嚷,柳向晚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一个一个的说,人一多听不清楚。
我也急道:大家先别急着都说,我问一问,灵感大王死了没有?
鸿蒙老道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是没有死?
我惊道: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我是听你们说只要心分离,刺心即死,我才往他心窝里扎了一刀,是用鹿骨刀扎的,如何就不死?
鸿蒙老道说道:心分离是指心和脑袋都离开躯体,得把心挖出来才行。
我茫然的摇摇头,心道:此战不是灵感大王命大,我当初也想过将灵感大王心挖出来,可实在是下不去手,扎一刀还行,因为灵感大王也不是什么活人,当时是一具无头死尸,要我把心挖出来,还不如让他活着呢,这事办的我不后悔,确实接受不了那副血腥场面,因此说道:好吧,我王得鹿理解错了,可我理解错了之后,你们有人下手也行,为什么没人下手?
其实我犯了一个人间常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下不去手,这帮人就能下得去手?胡解放当年倒是能下的去手,可是人家已经遁入空门,跟着帮忙,致使自己重伤,吐了一口血,毫无怨言,但是要他一个方外之人去给人剖心挖腹,他也觉得别扭。若说何半仙当年杀人不眨眼,可现今已是耄耋之年,一天之中就干三件事,一是缅怀亡妻,二是思量灵魂归处,三是如何保住黄漆树。打听得蜜蜂研究所方面没有动黄漆树,这才可以下山帮我忙。若说石幡等人当年受雇于魏庆洲,做下许多滔天大案,可现今人家十六兄弟渴慕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杀人亡命的勾当也不忍心干了。
我横扫一眼现,我说的那话纯属给人压包袱,这些人中就慈爱之心来讲,谁能不如我?我又能强似谁?无非是大家经历不同,有的经历了血与火的历练,在恶中挣扎多年,始知人生在世,不只存杀伐。我无非是因为遇到的高人多,点化较深,早早知道了这个道理而已。倘若少年高士,一帆风顺,叱咤暗三门江湖之中,无有阻碍,我也可能最终变成一个嗜血魔头。
众人也不好接我这话,我又问道:灵感大王人头是如何回来的呢?山坠子一直吊着那人头啊?虫母遗卵又是如何丢的呢?
鸿蒙老道说道:是这样,人家老太婆说,自己丈夫被你们杀了,要收全尸,提出用虫母遗卵换级,咱们能不换吗?架不住人家说的有道理对吧?咱们也不能混不讲理,正好山坠子叼着灵感大王级在左近转悠,我就用隔山牵牛之法,将它牵了过来,拿过灵感大王级,向老太婆换虫母遗卵,因为咱们最终目的是拿到虫卵,不能因小失大,拿过来之后,还是人家老太婆先扔出的虫卵,我再扔出的级。结果老太婆将那瓦当盖住了灵感大王的尸身和级,动用了一个道门,便不知所踪。
林慕蝉着急问道:那虫卵呢?人家刘长河兄弟等着拿虫卵给其师父复命呢。
林慕蝉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也开始忽悠人,这在此前是断不可想象的,什么担心刘长河兄弟给师父复命,属于睁着眼说瞎话,她也知道我们最终目的是拿到虫卵,尽管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但还是不想让其落入别人手中。说此番话纯属笑话刘长河。
鸿蒙老道一举手中的大甜瓜说道:这不就是那个虫母遗卵吗?扔到我手里忽然变成了一个大甜瓜,当初也没见老太婆带着甜瓜来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大甜瓜呢?
我一听就知道鸿蒙老道上当了,鸿蒙老道上这种当不稀奇,只是没想到被人骗的这么惨,灵感大王老妻自知还能把灵感大王救活,这才心生一计,这个计策也不高明,不比刘长河的计策强到哪去,结果好使,用了一个障眼之法,将甜瓜幻作遗卵形象,把鸿蒙老道玩转了花儿。
这也不能怪鸿蒙老道,鸿蒙老道本形如此,谁让我让鸿蒙老道坐镇此处呢,本身就是我的失误,要是黄金童在此,就不会生这种情况,可黄金童追韦绿未回,把大事给耽误了。
我看事已至此,自忖道,鸿蒙老道就这样了,也许在不幸之中我们有万幸之福。只能寄希望于此了,目下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纠结于是否杀掉灵感大王,是否拿到了虫母遗卵,最关键的问题是张舒望还在刘长河的辖制之中,南边还有十几个受伤的暗三门老客需要治疗,山坠子的嘴角还在流血,必须请金雪斋医治。
我当即说道:罢了罢了,咱们不讨论灵感大王和虫母遗卵了,金先生你出来,南面有十几个朋友负了伤,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治,还有两位横躺在地上,估计是不行了,你赶紧去看看。
金雪斋一直跟着鸿蒙老道,不知道有人受伤,此时听说有人受了伤,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