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活埋追风鹞的那座破庙,与徐家庙县人民医院在一条路上,徐家庙人民医院内众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只得要亲身去汇合,顺便看看林妈妈情况。再去救何半仙。
打上出租车之后,我们行进度快了很多,一路上我不敢多说一句话,司机也乐得沉默,故而没有激怒柳向晚。
到医院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护送着柳向晚前往病房,生怕中途有谁斜了柳向晚一眼,惨遭柳向晚铁链砸楼。
好不容易进了病房,现大伙都在,林妈妈已经转醒,坐在病床之上,气定神闲,除了胳膊上还有一个太阳会三足金乌的标志,倒也没什么别的症状。
金雪斋连夜赶来,也在病房之中,见我和柳向晚进来,急忙拉住我的胳膊,撸起我的袖子一看,见三足金乌的标志也赫然印在我胳膊上,金雪斋先自一惊,继而煞有介事的指着烫伤印记说道:王得鹿,你这个烫伤很麻烦,再见了太阳会中的人,你会有生命危险,人家根本就不用和你正面冲突,只要你进入敌方施法范围,人家念个咒,你就是一个死。这东西也叫三足金乌咒,能被主人元神占据身体,挤走魂灵,也能被咒死。
我问道:那这烫伤的印痕有没有个破法?
金雪斋说道:破法倒是有,不过得先找到太阳会的三足金乌,此物被太阳会奉为神鸟,是个实实在在存在的虫鸟,就是一只长有三条长腿,且浑身冒火焰的鸟。
虫书中,关于虫鸟的记载很多,但还真没有记载过三足金乌,至少我家虫书不曾记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得而知,我少不得要见识见识,日后补充到自家虫书之内。
我对大伙说道:如果林妈妈暂时无碍的话,大家伙还得重回活埋追风鹞的那座小破庙。何半仙在哪里遭遇到了太阳会的围攻,听他那语气,怕是坚持不住了,咱们得尽快过去看看。
柳向晚一听太阳会的围攻何半仙,顿时大怒,眼睛前头呼呼跳出两团小火苗,众人大惊,不知道柳向晚身上生了什么。
我急忙上前拉住柳向晚的手,软语相劝,好歹劝灭了眼前头两盏明火。所赖病房的门是关着的,没有被走廊中来来往往的人看到。
然后我原原本本给众人讲述了柳向晚的遭遇,如何失控吓退了三个劫匪少年,并明确强调,柳向晚现在不能动怒,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这话的时候,柳向晚就在一旁听着,时而抬头看看天花板,时而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丝毫不介意。看来柳向晚动怒也是分人的,至少我们几个可以随便和她谈话,不会触怒龙鳞铁链。
林幕蝉、金雪斋还有韦绿听完之后,亦不知是福是祸,从柳向晚那副悠哉的样子可以看出,柳向晚本人并不反感龙鳞铁链。
林幕蝉对妈妈说道:追风鹞如果不能彻底除尽,势必要兴起祸端,你和王得鹿都得遭殃,我们去去就来。
依然留下韦绿和金雪斋照顾林妈妈,林幕蝉跟我出。
我、林幕蝉还有柳向晚,三人出来医院,林幕蝉说道:王得鹿,你身上有钱吗?
我摸一摸口袋只剩下几块钱,坐乡间客运怕是不够,只得装运气拦顺风车。
林幕蝉摊摊手道:我一分钱也没有,柳向晚身上有钱吗?
虽然现在柳向晚动不动眼睛着火,戾气冲天,但若没有激怒她的事情,她一切正常,也摊摊手道:我哪里有钱,你们竟然跟一个破产的千金小姐要钱?
林幕蝉对我说道:你身上的几块钱,也只够你自己拦住个客运车,讲讲价顺着国道到达破庙,我们两个是不好办了,再者说,即使咱们坐上长途汽车,等晃悠到那座破庙的位置,不是何半仙被人杀了,就是那帮人被何半仙杀了,或者何半仙为了保命,落荒而逃,追风鹞被解救出来。还不如我先带着你去那破庙看看,让柳向晚用你的钱坐车自己去。
我慌忙摆手说道:不妥不妥,极为不妥,还是你俩先去,我慢慢坐车去破庙找你们吧。
诚如林幕蝉所言,我们三个人磨磨蹭蹭,等到了活埋追风鹞的地点,他们也打完了。
就柳向晚目前情况来看,单独让她一个人与人间交集,势必要惹出意想不到的祸端,还是她两个飞去比较好。林幕蝉一次带两个人飞行,非常吃力,而且所携带的两个人会因为风向等诸多原因,两条绳索缠在一起,或者互相碰撞,高空之中,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林幕蝉见我如此说,就道:好吧,那我们两个先去一步,你抓紧时间。
说话间,林幕蝉招呼柳向晚走进路边的树林之中,将柳向晚栓束停当,趁着天还未亮,展翅登空而去。
我急急忙忙在马路上拦车,天可怜见,因为大路车多,刚一招手,便拦下一辆贩运蔬菜的车,司机师傅是个好心人,答应免费捎我一段路途。
到了距离活埋追风鹞不远的路段,我道谢下车,急急忙忙往山上赶去。
迤逦来到小破庙跟前。
之前在医院中,金雪斋嘱咐过我,不能太靠近太阳会的人,指不定谁会念个咒,就能通过我身上的三足金乌烫痕杀死我。
因此我借着高矮错落的灌木丛掩映前行,来到庙前的时候,眼见斗局,吃了一惊。
只见破庙后面,我们日前活埋追风要的地方,有七道光柱直冲天际,正是何半仙的金光射字,地面上是七个口字,每个字都非常巨大,七道光柱连成一个大圆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