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之后,我知道自己没死,因为我在做梦,我梦见自己正在月亮营地看海,忽然从沙滩上钻出一个小动物来,白的像一团纱,几乎是透明的,它闪着白白的微光,就像月亮的微光一样,长得和兔子差不多,但走路却不是蹦蹦跳跳的,而是像猫那样走路。它的眼睛是蓝色的,特别好看。
我在梦中意识到,这东西可能是天虫,就问道:你是天虫吗?
那小东西竟然会说话,说道:我是天虫,我被困在玻璃里了,主人你得把我弄出来,然后喂给我一种月精石,我才能长大出来,记住啊,月精石,月精石
我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去哪找啊?
天虫就说: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你会找到,你会找到的
然后我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问我说:什么东西去哪找?
我一听是柳向晚的声音,柳向晚正抱着我的头,林慕蝉抱着我的腿,要把我扔到黄金童和金雪斋抬着的那张门板上。
我忽然睁开眼,林柳二人就把我放下了,林慕蝉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能突然晕倒呢?是天虫的原因吧?
我点点头说:这东西有点邪乎,它竟然能让我做个梦,在梦里它还会说话,很令人费解,它要我去找月精石喂它,它才能长大出来,这月精石是什么东西?
众人都摇了摇头。关键是金雪斋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这东西一定很难弄到。黄金童说给博物先生于半仙大哥电话问问吧。
金雪斋上前来,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你现在没事,不是晕倒的,刚才更像是被迷倒的。
柳向晚便给于半仙打电话,于半仙在电话中问道:你说什么?是青金石吗?
柳向晚说道:是月精石,月精
于半仙那边信号很好,声音洪亮,却假装听不清楚,说道:什么月经?这个东西你们女人最熟悉,这还用找吗?你们对付对付就完了。
气的柳向晚满脸通红,挂了电话说道:他不知道!
于半仙确实不知道,实际上他第一遍就听清楚了,因为不知道,所以要掩饰一下,就问是不是青金石,是不是我们把名字搞错了,柳向晚重复一遍月精石,这老头就耍起了无赖,假装不明白,问是不是月经,把柳向晚气的挂了电话。
暗三门江湖中多有这种人,特别是博物先生,你问他一个东西,如果不知道,这是要砸招牌的,所以他们很忌讳不知道某物,如果真不知道宁愿不要脸,也得保住自己在业界的招牌,这就是博物先生虚假之处。
这是人家行业常规,也不好和他深究,但传出来的信息让我很失望,连博物先生也不知道月精石是个什么东西,说明这东西压根就没人见过,这就是一项挑战了。
至于天虫让我将它从玻璃化的沙子中取出来,这好办。
我当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取过林慕蝉手中的神农古镰,在天虫周边敲了敲,沙子因为高温被烫化形成的玻璃本很容易碎裂,撬开之后,我伸手去抱天虫。
黄金童在旁边问道:这东西能摸吗?你就下手去抱?
反正天虫感应到我,将我迷倒,在梦中没说不能摸的话,毕竟我是它主人,它是不会害我的。
我抱起来之后沉甸甸的,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大弹力球,抱起来之后,我就对刁贺荣说:别傻站着了,赶紧找车,把我们送回去。
刁贺荣陪着小心说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豹伏山!我吼道。
刁贺荣有几辆车停在沙滩边上,对月亮湾已成包围之势。
我们连坐了他四辆车,将天虫安放在后备箱中,一路往豹伏山而来。
林慕蝉上车的那一刻,我清晰的听到孟淑天说了句:骗子!
这次也没有付给孟淑天东西,黄金童只对他说:下次一块找补吧。
孟叔天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下次了。
刁贺荣的司机都是训练有素的,嘴巴严谨,极会察言观色,一路上一句话不说,让走哪走哪。
回到豹伏山,休整了几天,正是暑热天气,天热人懒,懒得出去。我一直在用电话打探消息,紫霞山上已经人来人往,暗三门中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有紫霞山这么个地方,所以消息很是灵通,但大家都没有扫雪真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但愿有北极虫母在,他不会冲我下手。
也没有罗文尚和侯乃先的消息,不知道他俩去了哪里,罗文尚一开始被三人欺负,可只剩候乃先一个人的时候,罗文尚不应该惧他,也许两人分头而走,也许两人始终在一起,候乃先只是齐天明和诸葛搂异的小跟班,和罗文尚并无深仇大恨。
最令我担心的就是北极虫母了,北极虫母可能不认识我的五丁烈火,但是诸葛搂异一定认识,知道是我烧了虫卵塔,北极虫母能感应到赶虫人气息,诸葛搂异也知道我在豹伏山上,它们迟早会来的,甚至随时可能来。好在北极虫母的思维和人不一样,它并不会极端愤怒,没有多少情感成分,这种理智的分析下,扫雪真人和看霞散人比我威胁更大。总之我回豹伏山五天以后,丝毫不见动静,暗三门江湖传闻中也没有动静。
最让我震惊的消息,是关于蒋宏山的,这是文小吒打电话对我说的,蒋宏山早已弑主,他把黄河水夔给杀了,说是伺候了一辈子异类,终于扬眉吐气,再也不用伺候一身鱼腥气的畜生了。而且是在他去月亮湾之前很久杀的,去月亮湾的时候,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