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水文站台阶下面晃晃悠悠上涨的水,深知这事不好处理,我那一剑彻底惹恼了老王八,它豁出去了,几百年来没有破过相,这次它要破相发水。
老王八可能也知道淹不死我们,因为它发的水太大了,比较缓慢。也许它只是想妨碍我们进洞找东西。
可不管怎样,这事惹大了。
我往大坝下看了看,大坝的情况比水文站小屋之内的情况还要糟糕,河水已经涨过警戒线,鸿蒙老道看呆了,问道:咱们该怎么办?
两个司机也从大卡车上下来,问我们说:涨水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我说道:管不了许多了,咱们先出暂离大坝,保住自己,才能想办法。
这一点没人跟我犟,大家迅速上车,我们往坝下驶去,大坝下面还有个小房子,里面住着一个看门的老头,我们停下车,小房子的门大开着,我和黄金童下去将看门的老头背出来,抬到车上。
老头子兀自沉睡不醒,这源于是看霞散人使得道门,看霞散人能让人心情愉悦就能让人沉睡不醒。上车之后,看霞散人上前一摸老头的额头。老头慢慢醒来。
老头一睁眼,发现自己在车厢里,还有一车厢的人,十分害怕,一脸慌张的说道:你们要进去就进去嘛,绑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我只有一千四百块钱在身上,全给你们,放我走吧。
柳向晚对老头说:老人家,我们不是要绑架你,是来救你的,黄河要发大水了。
因为车厢口朝着大坝,我们背着大坝而行,老头远眺大坝,果然见水文站位置,黄河水涌出了大坝,不过现在险情还不到致命的时候,原来自古黄河河务是重中之重,历代不敢懈怠,黄河是有副坝的,也就是说河床大坝之外还有一层大坝。
老头惊道:不对啊,这水涨的邪乎,来历不明,这次涨的是鱼头水,旁的地方没有涨水,就是水文站的位置涨了水,你们这些人在水文站做了些啥事?
是我小看了这个看门的老头,这老头思维很清晰,对黄河的了解比我们还要深。
黄金童说道:我们没有做什么,发水和我们没有关系。
黄金童不是想逃避责任,只是不想破相而已。
老头摇着头说:不对不对,你们一定是下到水文站底下去了对吧。
我觉得老头可能不简单,问道:大爷,你常年在坝外看门,对那个水文站有什么了解吗?
大爷见我们对他不信任,便说道:你们以为我这个工作是随随便便来的吗?我这个看门工作是有师承的,我是有师父的,从二十多岁就来这里学徒,几十年来,我是有编制的。那个水文站不能下去,千万不能下去,那里面镇着一只黄河水怪,一旦惹恼了,就会决堤发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一听吃惊不小,暗三门的奇门见过不少,可没想到早在解放前,当局有些另类的部门已经有暗三门渗透了,我隐隐约约的觉得,老头不止看门那么简单,肯定肩负着一些河务的工作。
黄金童听了之后,笑了,说道:老头你真搞笑啊,看门还要学徒,我头一次听说。
老头白了黄金童一眼后说道:要不是真发水了,我也不能给你们说这个,我是八十年代大学毕业分配到了这里,起初也很不理解,闹情绪闹了好几年,跟着师父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这工作很重要,虽然可能一辈子在这里看门,不过真要是有事的话,我们责任重大。停车停车,赶紧停车。
我也知道一走了之不是办法,便打电话让两个司机停车,此时副坝之内已经开始进水了,水文站位置,巨浪滔天,咕嘟嘟的往外冒水。
虽然副坝很大,但那个黄色的巨浪,越冒越高,最后涨到了几十米高,形成了一个大水柱,副坝中的水迅速多了起来,如果放任不管,冲毁最外围的大堤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估计照着这个涨水法,最多能坚持一个小时。
停下车之后,看门的老头急忙跳下车,朝着他的小屋跑去。
哪里已经有零星的水了,黄金童急忙大喊道:我说老头,你不要命了?小屋里还有什么贵重东西吗?别要财不要命!
老头一边小跑一边喊着:你们这群惹祸精,把我熏倒了进坝,把水怪都给惹恼了,这事还得我来平息。
我心道,也许这老头真有主意能平水患,要知道当局也不傻,现今比如刁贺荣和孟叔,都是非常了解暗三门手段的人物,在暗三门中起了不小的影响,想来当年在民国的时候,人家当局也不傻,这黄河河务治理了几百年,总结下许多经验,人家比我们老道,我们知道黄河水夔,人家不一定不知道。
只是他们有些部门讳莫如深,在崇尚科学的大前提下,不便说明就里而已,眼前这老头很不起眼,一辈子也没混出点模样,一看就是个搞技术的人,既然看黄河水怪有师传,说不定就会一两手治水的活呢。
于是我也跳下车,跟着老头跑去。
黄金童一看,问道:王得鹿你也抽风,咱们现在应该去请人,紫霞山肯定有治水的能人,赶紧拘来是正办,你想什么呢?
刚才鸿蒙老道和看霞散人也在车厢内商量过这事,他们的意思紫霞山肯定有会降水怪的,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合适的人。
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现成的,找那个麻烦做什么,虽然这老头会不会治水也两说着,倒值得试一试。
黄金童见我急急忙忙追着老头跑,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