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宁儿和赤羽搏都呆了呆。
宁儿略带嗔怪道:“爷爷,宁儿还不想嫁。”
老汉道:“傻丫头,净说傻话,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不嫁来年嫁,早晚还不是要嫁。”
赤羽搏突然插嘴道:“老爷子,你看,我也来跟你提亲成不?”这话一出,老汉和宁儿又呆了呆。
老汉支吾道:“呃,这……”
宁儿在一旁啐了一口道:“你也来跟着添乱,爷爷你别听他瞎说。”
赤羽搏道:“我不是瞎说。”宁儿怒道:“你给我闭嘴。”
老汉在一旁只听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
赤羽搏傻笑一声,又去吃肉。他心里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管那个叫大牛的来不来提亲,反正宁儿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待在村子里。
吃过了饭,偷偷告诉宁儿自己先回去休息,下午还要继续练功,叫她过去帮忙,宁儿应了。
收拾了东西,老汉拉着宁儿回了屋子,严肃道:“丫头,你和那小子……”
老汉虽然上了些岁数,却没糊涂,看两人说话的语气、样子,觉得似乎不对劲儿。
宁儿犹豫,有心将自己的事告诉爷爷,却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推脱道:“爷爷,我们没事,你不要瞎操心,反正我还不想嫁,你去告诉大牛他娘就是。”
老汉叹了一声道:“这丫头!”再不言语。
赤羽搏回到洞里,打坐修炼,一直过了半下午宁儿才过来,见了他道:“你这么没命地练,身体可要受不了的。”
赤羽搏满不在乎道:“无妨,这功夫就是要一直坚持练,如果扔下了却又要多花些功夫,反而不划算。
你放心,我的身体跟铁打的一样,没事儿。”
两人又如那日一般,赤羽搏去了衣服,内外用了药,宁儿给他刺针,这一次,有原来的痕迹在,倒是轻松了些,宁儿也没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反而脸红起来。
如此苦修了一个月左右,田里的庄稼也成熟了。
赤羽搏帮着收了庄稼,粮食出得比往常多,一家人也高兴得很。
这些日子,赤羽搏再也不曾发疯,日子过得也算清静。
轮回练体诀一直快速运转,将多余的魔气都消耗掉了,换做别人可不会这么快就没事的。
却不想这一日,村子里来了些人,衣着贵气,气势凌人。
村民们见了这些人无不点头哈腰,恭敬得紧。
恰巧赤羽搏也在村子里,问了老汉,原来是些官人,这些人每到粮食成熟时便会来催粮征税,新打的粮食,差不多有四成要交给他们。
共有十来个人,一个个油光满面让人生厌,应该是做这勾当多年,暗地里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才养得膘肥体胖。
这些人在村子里晃了一圈,从村东走到村西,为首一人见了宁儿家的大屋子,不禁“咦?”了一声。
老汉赶忙起身作揖行礼。
那人阴阳怪气道:“我说,老头子,这一年没来,感情你发财了怎么着?”
老汉赶忙道:“见笑见笑。”他本想解释,只道是赤羽搏这小子发疯,一拳打碎了自己旧屋,又建了这新屋,可又觉得说不清楚,就随便应付两句。
那人又看了看屋后的一大片新田,眼珠儿转了转道:“帝国近年边境不安,无数兵将奋死守护才使你们坐享太平。照我说,你们也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老汉一听不由一个哆嗦,凡是听到这话的,多半没什么好事儿,赶忙道:“官家所言甚是,这天儿热,还请各位稍坐,喝碗水,歇一歇。”转身就想溜。
那官人阴阳怪气道:“不必啦,我们这些人自然尽心竭力为帝国效命,只怕有些刁民各种推脱,不愿为帝国出力,才会各处走这一遭。这乃是我等义不容辞之事,何敢言累。”
又道:“只是你这老儿,日子过得好了,却不该忘了饮水思源才是。”
老汉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要自己多交些钱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宁儿在一旁道:“官家容禀,小女子家中只剩我们爷孙两人,实在是难堪远途送粮之苦,还请官家高抬贵手,容我们用些银钱抵粮。”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那人。
那人见了银子双眼一亮,伸手接过来,心中暗道:这老汉一家不知得了什么好处,竟然如此随便就掏出一块银子。
他可是知道,这些农民很少有什么银钱来源,一家有几个小钱儿也就不错了,哪能随便拿出银子!
眼见这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女娃娃,便起了敲诈之心,撇嘴道:“用银钱抵粮倒是可以,只是,我们得了这银钱,又要找人四处买粮,买了粮还要运到城里,这些自然也需要用度,这可都是由你们而起啊!”
宁儿心中气恼,刚才那块银子足以抵了自家的粮,还有剩余,此人竟然还不知足。
却又发作不得,无奈伸手入怀,又摸出一小块银子,道:“这点银子权当各位的车马费,还请官家照顾。”
那官人又伸手接了,眼睛却朝宁儿衣袋处瞥了瞥,似乎仍不甘心,却一时找不到借口。
顿了顿,自鼻孔出了一口大气,又看了看赤羽搏道:“你又是什么人呐,为何不曾见过你?”
赤羽搏早就看他们一行人不顺眼,只是不想惹麻烦才一直没发作。
见他又在自己身上挑毛病,便没好气道:“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