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时间漫游!”
涂晓挥着红颜笛,时间倒退回十秒之前,阳晨正破坏花卿怜分身的时刻。她赶忙提醒:“那只是个分身。”
阳晨听见了,在破坏掉那分身之后,他全神贯注地戒备,当花卿怜从背后偷袭时,他迅捷地祭出经天纬地尺,当的一声挡住花刺。花卿怜急速后退,瞪着涂晓:“该死,居然能倒退时间。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
涂晓尚来不及戒备,陡然间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花卿怜穿着亮色长袍手持金黄花刺,妖娆却英武地立在石座上。“吾言——破灭千钧!”
滚滚狂流呼啸而至,涂晓被刮得拔地而起,被阳晨及时拉住。
“站我身后。”
涂晓乖乖地躲在阳晨身后,阳晨升起护盾,迎着那狂流,他看起来很吃力,西王母的义妹岂是易与之辈,天神之力即便是已经和龙肖合体的阳晨亦不能抗衡。
迷雾里这时冲出河捷和血迪子,他们站在阳晨身边,同时升起护盾一起抵挡。花卿怜哈哈冷笑,卷起漫天花朵,那狂流瞬间变得更为猛烈,压得阳晨他们节节后退。迷雾更进一步蔓延,花卿怜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突然迷雾里冲出更多的花卿怜分身,势不可挡地杀向阳晨。阳晨一边抵挡狂烈一边对抗分身的攻击,疲于应付。
“小心。“涂晓还未反应过来,身体被阳晨一拉,她刚才所处的地方立刻化为灰烬。好险,她感激地朝阳晨点点头,却又听见声声喘息再度来袭。
狂流、分身和蛊惑术同时出现,阳晨、河捷和血迪子的阵型摇摇欲坠,尤其是那蛊惑术,对男人的杀伤力何其之大,他们面色潮红,一副苦苦忍耐的模样。血迪子扑地吐出口血,被一个花卿怜的分身刺中腹部,防线立时崩塌。然后是河捷,他被魔音入脑,被魔音所控制。阳晨同样心智错乱,他承受了大半的攻击,护盾咔嚓嚓的破碎,阳晨被狂流冲刷,他就像是从刀山上滚过一样浑身浴血,他摔进一朵巨大桃花上,桃花花瓣合拢将他拉进花蕊里。
“做我的肥料吧,小可爱。”花卿怜喊。
河捷砍断那桃花,将阳晨拉出,他望着无穷尽的迷雾和桃花瘴,朝着阳晨微微一笑:“王上,之后的路请替我走完。”
“什么?”
河捷顺着狂流的方向冲去,他的黑白相间的袍子碎了,迎着高高在上的花卿怜:“神,也有坠落的一天。吾言——大
灾变!”
“河捷,不!”
河捷的身体淹没在剧烈的爆炸中,昆仑山的地脉彻底扭曲,迷雾不见了,桃花消失了,昆仑山的这半山腰,山石解体裂隙纵横。花卿怜惨叫一声,她捂着心口,遭到同归于尽后的重创,扭头想冲进身后更高处的迷雾时,阳晨冰冷地闪烁到她面前,“为河捷偿命!”灰烬宝珠射穿花卿怜的琵琶骨,阳晨手指点在她眉心上:“吾言——破坏!”
花卿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身体瓦解了。神坠!
“河捷……”阳晨跪在地上捡起河捷的碎衣,血迪子在对面愤怒地盯着他。
“请节哀。”涂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这么说。他们现在都非常疲惫,花卿怜不止重创了他们的身体,更重创了精神。阳晨擦了擦眼角,“我们不能休息,不能给西王母集结大军的时间。继续前进。”
血迪子率先在前面开路。前面出现一条深邃的鸿沟,看不见底部,只有氤氲的云霞在深渊上飘荡。“怎么过去?”血迪子问。
“我来!”阳晨说,他抛出灰烬宝珠,灰烬三变为六,六变十二,越来越多,组成一座桥梁横在深渊上。血迪子试着一脚踩上去,却踩了个空,急忙撤回。“你的法力不够了,你需要休息,王上。”
“我们不能休息。”
“劳师以远,我们必须休息,不止是你,还有我和涂晓,我们三个都需要修整一下,天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休息,意味着死亡。”阳晨喊,“我们还远远未到极限。”
“那我拒绝继续前进。”血迪子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涂晓望了望阳晨铁青的脸,急忙打圆场:“我们休息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额,那就半小时吧。”
“好吧。”
涂晓的确极度想休息一下了,她精神萎靡,靠在树上就睡了过去,梦境立刻淹没她,梦里面她好像又回到了和花卿怜战斗时的情景,花卿怜抚摸她,她感到既羞愧又渴望,忽然花卿怜的脸破碎了,变成另一张脸,那张脸看起来那么熟悉,他盯着自己,捏起自己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不许你嫁别人,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弟妹!”
涂晓恐惧地想逃,但是那张脸无处不在地跟着她,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跑着跑着就摔进河里,窒息、难过,她要溺毙了。迷迷糊糊地,感到好像鼻腔真的被堵住了,她憋得扭着身体,然后突然就醒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阳晨蹲在旁边,“没憋疼你吧?”
“还好。我怎么了?”
“早就过了半小时了,但你一直醒不过来,无论我怎么喊你。我只能——”
涂晓望了望旁边,血迪子仍闭着眼靠在一边。“他也没醒?”
“对,很奇怪,我们可能已经遭到了攻击,在梦里。”阳晨说,他按住血迪子的口鼻,血迪子挣扎了两下,被憋醒了,他喘着粗气,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