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童浅溪泣不成声,不顾一切的将信纸贴在怀里,如同拥抱着冯苏堇。
“冯苏堇,你怎么这么傻,用这种方式和我告别,难道你不觉得残忍吗?”
“你明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为什么不等我的原谅,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你以为我就原谅了你?”
声声泪下,字字催人,弄得其他人都开始跟着流泪,助理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呜咽不能语。
“姐,太感人了姐……”
话还未说完,只见童浅溪突然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那着急的样子就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姐…你去哪里?”
此时再也没人回答她。
童浅溪纤细的手指紧攥着信纸,不顾一切的在公路上狂奔,此时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去拯救冯氏集团。
因为心情紧张,所以导致没有看清对面飞奔而来的卡车,当意识到的时候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臭三八找死啊你,难道你不知道看路吗?”
这个司机也被吓坏了,睁着铜铃般的双眼在那里大骂,“给老子我死远一点,要是再敢横穿马路,小心我把你碾死在车底下。”
此时的童浅溪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像你这种扫把星,赶紧给我滚开。”
话一说完,发动引擎绝尘而去,故意似的溅了童浅溪一身水。
当她终于不顾一切来到傅州集团公司大楼之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浑身上下都是水,确切的来说都是汗水。
委实,傅州成被眼前这幕景象给吓懵了。
犹自不敢相信的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只需一个箭步,就迈到了童浅溪面前。
颤抖的声音追问,“你你怎么了?”
话一说完,顿时吓坏了,那一向冷酷的眉眼都变了颜色,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他眸底升起,拳头紧握着,断然控制不住。
谁要是敢伤害她,就别怪他不客气。
童浅溪拍着胸脯开了口,“你…你听我说,不…在这之前我先给你看一封信。”
说完连忙将紧攥在掌心里的那封信递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道。
“州成,我知道你没法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我希望你能念在她这份悔改的心上,给他哥哥一个机会好吗,放他一马吧,咱们不要再继续打压了。”
傅州成冷着双目,快速的接过信封,迅速的浏览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
下一秒一把抄起童浅溪,放在了沙发上。
“你是怎么来的?”
“身上怎会湿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提溜起来,径自来到了盥洗室。
紧抓着他的衣襟,童浅溪说什么也不放,嘴里还在连连乞求,“州成,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傅州成沉声回了一句,同时那双犀利的眼眸瞄了她一眼,依旧是那样的冷酷如冰,不带丝毫温度。
无语了,童浅溪觉得有点头痛,“算我拜托你好吗?就算我求求你了,放过他吧,他也是不知情的人,何况冯苏尧这么做,也算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难道他觉得,他妹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吗?”
傅州成目光如炬,深深逼视。
说完突兀的笑了,唇角上勾一脸轻蔑,“我实话告诉你吧,即便我现在放过他,他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换句话来说,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人非要逼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童浅溪承认傅州成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甚至可以说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她内心仍旧迫切的希望,傅州成能及时收手。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冯苏堇的身上,难道不成吗?”
童浅溪耐着性子,一阵阵的祈求。
“就算我拜托你了,如今他的妹妹都已经死掉了,往生者不能复活,可是活着的人总归还要活下去呀,我们看在她诚心悔改的份上,就原谅他哥哥这一次,你说行吗?”
行吗?
傅州成觉得一点都不好。
以男人的思维逻辑来讲,只要还有机会,冯苏尧还会复势再来,他就如同草原上的野草,大火烧不断,春风吹又生。
看着可怜巴巴的童浅溪,却又于心不忍,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收回成命,从今日开始,我不会再对他继续打压,但是,在这前提之下,我也必须和你说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我单方面就能控制得了。”
“我明白,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想尽办法去说服他,实在不行……”
说到这里,童浅溪戛然而止,然后看向眼前的那封信,“我也只能把这封信拿出来给他看看了。”
这封信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因为这封信代表的不光是冯苏堇的自尊,而且还有她的骄傲。
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选择以自杀结束自己灿烂的一生,即便是在这关头,她宁愿用语言去忏悔,也不愿意亲口说出。
这就是她的个性,一个很强,但骨子里还有人性的女人。
不知该喜该悲,许是水喝多了吧,童浅溪的泪水仍旧泛滥,且一发不可收拾,把傅州成着急的那是一个死去活来,想尽一切办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手足无措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