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水火不相容,若是寻常人物,敢于在丹田内同时容纳这两股真气,想必早就已经爆体而亡,然而已经开了两仪圣瞳的徐遥,这体内丹田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两仪圣瞳强大瞳力统属下,化为阴、阳二仪,抱元守一。
而拥有同时拥有两者的徐遥也变得从来未有地强大,以至于徐遥觉得如果再遇到颜经业那般的真丹境宗师,自己全力施为之下,完全可以不落下风,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诸多算计之后,最后还要狼狈逃走。
当然,如果想要全力爆发,自己这一身阴阳相济的真气怕是也瞒不住,一旦暴露出去,也是后患无穷的事情,所以不是情非得已,徐遥也不会贸然暴露自己这个秘密。
而且徐遥现在的情况确实也如无为道主所说,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思维漏洞,去做一些徐遥本来身份不便于去做的一些事情。无为道宗清玄的身份,徐遥打算用上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准备提前让其暴露出去。
如此一来,徐遥自己如何行事,自然就要从长计议,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徐遥已经沉寂得太久,久到镇岳山城里隐隐有些不稳了。虽然张巍然等人肯定知道自己没事,但这种事情却没办法跟下面的人解释。
这一年半载的过去了,徐遥这个龙头还没有什么消息,镇岳山城里张巍然等人又占着那么大的蛋糕,自然是压不住渐渐开始有些浮动的人心。
在想了一遍自己该如何去做之后,徐遥便闭上双眼,开始陷入了沉睡。第二天徐遥睁眼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穿戴整齐的蒋温伦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看着自己,见徐遥双眼一睁,蓦然醒来,蒋温伦便收回了自己的上下打量的目光,啧啧出声道“徐兄晚上居然还知道睡觉,这可真是稀罕事情”
“凡事张弛有度,过犹不及,这一点我还是省得的,倒是你,与其担心我睡不睡觉,还不如想想师傅安排下来的事情,该如何才能办好”徐遥闻言,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
蒋温伦闻言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区区两县帮派纠纷,怎么难得倒我,啧啧,徐兄你可别瞧不起人”,徐遥闻言倒是不动声色地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最后出门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早点走吧,别误了时辰”,蒋温伦顿时怪叫一声说道,“我早就醒了,还不是为了等你?你倒好,现在还怪起我来了”说完之后,就一路小跑,跟了出去。
两人离了清虚观,便一路向南,准备到那两县境内,调解风雷、赤阳两派在南野原的纷争,但这才行了一上午,蒋温伦的问题就来了。现在虽然是徐遥与蒋温伦二人同行,但这个任务笑道人早就言明,只能蒋温伦自己一人完成,所以徐遥于情于理,都是搭不上手的。
所以现在现在蒋温伦到了晌午,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愕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连温饱问题现在都有些解决不了。当然,这也不怪蒋温伦思虑不周,之前在狱中之时,都是徐遥拉着蒋温伦在壶中境醉仙楼内放风。
以徐遥厨道上的技艺,蒋温伦自然是当了甩手掌柜,吃得那叫一个开心,而后到了清虚观之中,饭食也自有人张罗,蒋温伦除了每日刻苦练功以外,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所以乍一出来,还真没有想到金银这一茬,但现在徐遥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蒋温伦,蒋温伦自不愿失了颜面,而是故作镇静地开口说道,“我们这行了半日,滴水未进,现在我腹中却是饥饿得很,不如去前面食肆吃点东西歇息一下,下午再接着赶路如何?”
徐遥闻言面上笑容更甚,明知故问道,“你身上有几两银子,可够我叫一盘牛肉?”,蒋温伦闻言哈哈一笑,“现在我身上虽然分文没有,但这三文钱,可难不到我这个英雄汉”
徐遥听着蒋温伦说得有趣,倒也来了兴趣,开口问蒋温伦计将安出,蒋温伦神神秘秘地跟徐遥附耳一阵之后,便借用徐遥腰间宝剑砍断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树木,开始修枝剪叶起来来。
话说这两湖之间有一位大剑客甘禄堂,之前是崆峒派剑派中的有名人物,后来不知道怎的,反出了崆峒剑派,在荆桥隐姓埋名落了巢穴,好好的剑侠不做,非要做个绿林人物。
在这里他还有一个老叔叔,他这老叔叔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叫做甘二爷,少时跟他父亲,吃镖行饭,练就一身硬功夫,舞得动八十斤的大刀,后面不知道怎的,跟甘禄堂同做镖师的父亲,改行做独脚强盗。
什么叫作独脚强盗呢?凡是绿林中的强盗,没有不成群结党的。但独脚强盗不同,和寻常百姓一般,住在家里,每年出外,做一两趟买卖。也不收徒弟,也不结党羽。这种独脚强盗,最是难做,不是有绝大本领,手段实力都不缺的人物,那是万万做不成的!
甘禄堂的父亲,住在
北荆桥,做了几十年的独脚强盗,左右的邻人,不但无人知道他是个强盗,并且没一人不感激他周济贫人的好处。
甘禄堂十四岁的时候,他父亲就死了,甘二爷每年仍照常出外,做一两趟买卖,连甘禄堂和家里下人,都不知道这甘二爷出去做的什么事情。直到后来,甘禄堂机缘巧合之下拜了崆峒剑派掌门杨赞化为师,成了两湖之间有名的剑客,也算成就了一番事业。
只是后面不知道怎的,甘禄堂崆峒剑派掌门弟子当得好好的,居然欺师灭祖,反出了崆峒剑派,在北荆桥这祖地隐姓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