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温伦点点头,又转过头来向那汉子说道:“你刚才说他们盗你的灵草,是不是就是这幽魂草呢?”
那汉子道:“是的!幽魂草是我祖师洪盛全亲手手栽下的,到如今已是三甲子了。我专为看守这幽魂草,才住在这山岩里,已有好几年了。如何能给他们盗去?”
蒋温伦道:“你是洪盛全的徒孙,荆桥甘家,你可知道?”
那汉子见蒋温伦问这话,面上露出喜色来,忙答道:“少侠是荆桥甘家的人么?。我师傅与甘禄堂甘大侠正是数十年的至交好友,如果少侠从荆桥而来,想必是认识我雪山剑派门下的。”
蒋温伦也点头笑道:“怎么不认识?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汉子道:“我姓王,名安伦。少侠既然和我雪山一脉是认识,就得求少侠看我师傅的面子,替我作主,勒令他们把幽魂草交出来!”
蒋温伦想了想,便笑着向另外几个人说道:“我看一株幽魂草,也值不了什么!他既然这么说,你就还了他罢!”谁知蒋温伦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人就不服道:“这座山不是刘家的,不是杨家的,也不是他雪山剑派的。怎么好说山上的幽魂草,是谁栽种的呢?”蒋温伦闻言又看了王安伦一眼。
王安伦见状急忙分辩道:“确实是祖师栽种的!不然,我也不在这山上看守了。”
那英气汉子见王安乐犹自分辩,冷笑一声向王安伦道:“嘿嘿,不错!你既然在这山上看守,我们一行五个人,在山上寻觅了四昼夜,掏掘掉一昼夜;这五昼夜,你往那里去了?怎的不见你出头拦阻?直待我们劳神费力的,掘到了手,你才出来说是你的呢?好不要脸!”
王安伦闻言勃然大怒,开口说道,“幽魂草乃天地灵物,引邪魔外道觊觎,之前一只裂山兽受灵草吸引,欲要攫取,只恨我武道低微,不能正面抵敌,只得将其引走,只留我那才入门的师弟,我那师弟才入师门,连拳脚都不曾惯熟,你们几个来得凶恶,在山里掘了几天,我那师弟难道还要兀自出声,徒惹杀身之祸不成?”,王安伦说完之后,见对方只是冷笑,不再搭话,便拿两只眼珠望向蒋温伦,希望蒋温伦能够做主。
蒋温伦见状不由得看了看旁边的徐遥,见徐遥一副闭目养神,不为所动的模样,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巴不得他们给你!不过我本事不济,就算请得动我旁边这位仁兄问他讨回,他们心里也不服!”
“就算这株幽魂草,是你祖师栽种的,你看守不力,也不能怪别人!何况就根据你刚才所说:这株幽魂草,经历了三个甲子,而你在这山里看守,不过几年,若他们在几年前来掘,你却向谁去追讨?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王安伦横眉怒目的,望着对面四人,欲待不服,蒋温伦这边不帮忙的话,又斗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想到这里,王安伦也只得忿忿的向对面恨了一声道:“我已认得你们这几个仗人势的贱狗了!你们能一辈子不落到我手里,就算是你们的造化!”
说罢,掉头不顾的去了,蒋温伦见王安伦走后,不久之后,便与徐遥追了上来,向王安伦等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他们是恃强夺宝!只是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据我所知,雪山剑派虽然与世无争,但终归是在崆峒剑派的辖境内,崆峒子徒子徒系不少,很有几个了得的人物,举派上下,都极为护短。今日就算你把这幽魂草讨回去,说不得等我两人一走,这几人回头就要来堵你”
“就算你能侥幸逃脱,对于雪山剑派来说,也是后患无穷,所以我思来想去,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王安伦闻言勉强笑了一声,随意拱了拱手,一副对蒋温伦不想搭理的样子,蒋温伦见状心里也是暗叹了一声。
“拾魔剑”甘禄堂与“雪山飞狐”洪盛全的确是世交好友,荆桥甘家与雪山剑派一脉关系也是好得好,这一点蒋温伦还在甘家的时候,便已知晓。
所以在察觉到王安伦身份的时候,蒋温伦便有心帮忙,然而徐遥救下了前面那人的性命之后,摆明了不想再出力,蒋温伦这三脚猫的功夫,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更何况刚才蒋温伦所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就算徐遥肯出手将那幽魂草夺回,难道崆峒剑派就这样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成?说近一点,这王安伦必定有性命之忧,说远一点,崆峒剑派与雪山剑派之间,说不得还要整出一场大戏。
雪山剑派平白无故失了一株灵草,自然是吃了一个好大的闷亏,然而势必人强,还能如何?当然,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蒋温伦能看明白的事情,王安伦就算能看明白,但作为当事者,心中自然有一股郁郁之气,所以对蒋温伦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全无刚才的亲热。
蒋温伦对此也不以为意,就当两人要抽身离去的时候,却突然见一个黑发白眉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山中行来,腰间宝剑犹如玄冰,一副来历不凡的模样。
王安伦见此慌忙拜伏在地,面上露出惭愧之色,口中说道,“徒儿无能,没能讨回师父种下的幽魂草,请师父责罚”,来者赫然是雪山剑派开派之祖“雪山飞狐”洪盛全,洪盛全听了之后,却不以为意得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之后,便把目光放在了徐遥两人身上。
其目光在徐遥身上逡巡一阵之后,便很快将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