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新芝加哥市,新芝加哥联立医院。
新芝加哥联立医院是一所不对外开放的医院,这里指的是不对联盟的普通市民开放。虽然是联盟政府出资建成的,但这里其实是一所只面向各政府机构职员的专用医院。而且,这里也不是面向所有机构的,最基础的面向民众的机构人员也是没有资格来这里就医的,就比如说交通局、税务局、统计局或环保局等等。
新芝加哥市联立医院中的“联立”指的是“几处机构联合成立并运营”,它们包括但不限于保密局、科技局、肃清局、整编局、特遣局及一部分其他军事机构,所以上述的机构之人才有资格来这里就医。这所医院更像是建在城市里的“军用医院”,如果肃清局的特工、科技局的外派研究员或整编局的围剿部队士兵受了伤,在经过当地医院处理后,一般都会被送到这里。如果是其他洲的分局之人或距离这里太远,则会送到其他洲的“联立”医院,如第二布鲁塞尔联立医院。
这所医院因为不对外开放而建在靠近郊区的位置,但尽管如此,医院周围还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毕竟在北美洲只有5所这样规模的“联立”医院,其他规模较小的“联立”医院的技术手段及设备是不如这里的,也就是医疗水平不如这5所。而这种顶级规模的“联立”医院不仅注重“疗”,还注重“养”,这里有很大的空间留给伤员们疗养恢复。能够有机会在此疗养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因为小病小伤用不到,重病重伤在接受过治疗后大多会被送回各自的驻地疗养恢复(一般能受重伤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参与对反抗军作战的军人,除了少数特例,他们在接受治疗后就会被送回各自的军事基地,也方便那里的军医根据部队需要实施更为合适的康复方案。)
某一层的病房走廊中,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为原本非常安静的病房走廊增添了一丝令人遐想的空间。
这里是男性病患养护区。
女子在护士站前停下脚步,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请问詹姆斯-卡特在哪一间?”
一名当班护士扫了一眼证件上的文字与照片,又短暂地打量了一遍证件的主人,便弯腰在老旧的计算机中查阅起来。
护士并不担心眼前的女人是伪造身份混进来的,这所“联立”医院的安保级别远高于一般民用医院,伪造身份混起来还不如打个洞闯进来容易。她只是按照流程比对了一下证件照片与本人的相似度而已。
“朴女士,卡特先生的病房在1239,在您身后走廊尽头的左手边第二间,这是门卡。”
护士说着转身走到柜子前,从特定的对应区域抽出了一张含有芯片的硬质卡片递给了女子。在这样等级和用处的医院中,每一名病患的房间都是上锁的,病患凭指纹可以自由进出,但外人包括医生、护士在内都需要刷卡进入,这是对病患的保护。
存放每间病房门卡的柜子门上凹陷进去了一块,里面嵌着一支外形奇特的手枪,只要是因为有人非法闯入并且不听劝阻的情况,由这种手枪射出的子弹就都是合法的,联盟不会追究开枪医护人员的责任,击毙了谁都活该。就算是委员长不带证件、横冲直撞、企图破门进入某间病房,医护人员也可以放心开枪,绝无例外。
“我知道了,谢谢。”
朴贤珠收起了自己的证件,将门卡夹在指间走向了病房。
今天的朴贤珠还是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职业的套装、职业的发型、职业的手包里面装着“非职业”的一把手枪。朴贤珠因为她的身份和伊万诺夫给她开具过的授权证明,可以在进出这所医院时保留身上所携带的枪械,一旦出了事情,责任不仅要追究她自己,还要追究到伊万诺夫委员。可见伊万诺夫委员十分信任和重用朴贤珠。
“和上一次我住进来的时候相比,有了不小的进步,我记得上次这里还是用钥匙而不是门卡的,房门也是推拉而不是侧滑打开的。看来科技局的复原工作在一些领域的进展远远高于50年代,被‘打击’放过而苟延残喘的‘不合格’科学家们还是有不少用处的。”朴贤珠打量着手中的门卡和面前的那扇门,心中暗道。
如果“文化打击”连掌握简单原理和残缺知识的科学工作者都一并消灭了,现在可就真的是从30年代重新复原了。
“滴”
门上的刷卡器亮起了绿色提示灯,房门向一边滑开,朴贤珠走了进去。
“詹姆斯。”
朴贤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詹姆斯,这间病房是独立的,也就是单人单间的。
詹姆斯在门开的时候就已经投来了目光,见到来人,他也是感到些许意外。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应该是来看望我的吧?”詹姆斯笑着坐起身子。
“你难道希望我给你带来新任务?”
朴贤珠走了进来,自顾自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将包和门卡放在床头柜。
“可能过两天就会需要了,我是闲不下来的。不过这两天,还是让我休养好吧。”詹姆斯一摊手。
詹姆斯已经做过了手术,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他完全被轰没了的一侧肾脏已经克隆培育完成并移植(这是由遗留设备来做的),其他受损器官也都已经被修复了,除了新培育出来的皮肤带有明显疤痕以外,他如同是没受过伤。詹姆斯还需要一段时间去让身体适应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