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5天前。
欧洲,联盟势力区外,反抗军“下诺夫哥罗德”据点。
“联系上了么?”
“报告长官,联系上了,对方回应已经通知飞机起飞,预计抵达时间9小时后!”
“太慢了。”
“报——”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原因,这已经算快的了。继续保持线路通畅,有最新消息第一时间上报。”
“是!”
这名军官走向了据点中的医疗部。
“下诺夫哥罗德”据点是一处规模不大的地下据点,这里的地下设施总共只有5层,完全不能与南亚“达卡”据点的规模相比。
半小时前,墨镜男子冯岳被送了过来,当然是被抬过来的,他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下诺夫哥罗德”据点是在距今7天前、据当时2天前,也就是墨镜男子被克里斯蒂娜枪击的那天收到的紧急传讯,要求据点派医疗队过来,他已经没办法自由移动了。
不过,由于墨镜男子与反抗军据点的通讯必须使用“金属块”进行一定程度加密与防定位,所以据点的医疗队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找到墨镜男子。如果不使用“金属块”就联络据点,不仅墨镜男子的位置会暴露给联盟,据点的位置也很可能被顺着线路找到,还包括了通讯内容。
据点派出的不仅是医疗队,还有不少搜索护卫队的车辆与人员,但他们在路上遭遇了正在进行撤退工作的剩余联盟围剿部队,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当时詹姆斯与克里斯蒂娜已经驶入新路线上没有移动的那队围剿部队看守的区域,并且成功汇合,所以那些因间谍提供的消息而游荡埋伏在旧预定路线附近的围剿部队们也在进行着撤离工作。这些剩余的少数围剿部队也打算在撤回境内的路上顺便经过墨镜男子中弹的区域,尝试搜索他的踪影或确定他的死亡信息。
撤退途中的围剿部队找到了墨镜男子受伤的地点,那块大石头旁还留有一摊干了的血迹,只是人不见了。之后他们因规模较小难以与反抗军正面交火而没有过多停留,但还是采集了地面上的血液样本回去分析。几天后的分析结果是“没有结果”,因为联盟的资料库中没有冯岳这个人的资料,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他的血液。按照詹姆斯与克里斯蒂娜的报告来看,那应该就是他的血液,只是缺少了最最精确的化验证据,也只能暂且当作是真的。
没人知道墨镜男子在发回求援信息至被找到的这两天内是在哪里、如何度过的,“下诺夫哥罗德”据点的队伍在找到他时,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意识恍惚。两天内都在失血早就该死了,但墨镜男子告诉医疗队的人,他使用了随身携带的紧急处理药品,但他们手中的设备和技术没办法针对这种复杂情况做进一步处理,自己在几天之内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必须将自己送回南亚“达卡”据点。
这种情况是会出现的,一些遗留药物的作用和副作用是复杂且诡异的,落后的进一步治疗手段不仅会有损原本药物的作用,还会加剧副作用。这一点医疗队的成员可以理解,所以他们只是服从命令将他带回了“下诺夫哥罗德”据点并严加把守。
在墨镜男子被送回“下诺夫哥罗德”据点的路上,据点内的最高长官接到了南亚“达卡”据点岑主任的命令,除了医疗队当时见到并护送墨镜男子的5人团队以外,据点内的任何人不论岗位不同或军衔高低都不允许接触他,直到“达卡”据点派人接手。所以,从运送路上至距今5天前的这段时间内,墨镜男子都处于被隔离的状态,不论是据点的负责人还是据点内的联盟间谍,都见不到他。
……
“冯少校的状态如何?”这处据点的最高长官站在医疗部外,问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医疗部负责人。
“一直吊着一口气。”负责人是这么形容的。
两人都清楚,上级领导不允许所有人接触墨镜男子,当然询问情况也是需要避免的,所以两人的问与答都很简单。
“如果冯少校在我们这里有个什么好歹,你我都免不了承担责任,我也希望他能够活着,只不过我们对于他的情况无能为力。”医疗部的负责人摘下眼镜擦了擦说道。
“你的责任大不到哪去,毕竟是他命令不允许给予进一步抢救的,而我这里才是真的头疼。”头疼的原因在于这个据点是距离墨镜男子受伤的地方最近的据点,他被射杀在这里,据点就要负一定连带责任,尽管临时改变到新路线让墨镜男子陷入孤立无援地步的人就是他自己。
这9个小时是漫长的9个小时,不论对于“下诺夫哥罗德”据点的最高长官还是对于墨镜男子都是。
医疗部唯一的一间独立封闭的病房内。
5名当时参与搜救工作的医护人员靠墙坐着,他们只是坐着。
这间病房是医疗部甚至是整座据点安全性最好的独立空间,有独立的通风过滤系统,也有独立的备用供电系统。病房中没有任何窗口,如果想看到外面,或外面看到里面,就只能开门进出。
“我的命令都听清了吧?”
这句话是墨镜男子说的,他的音量并不大,但在隔音效果很好的封闭空间内能够让所有5人都听清。
“是。”5人的回答是整齐的。
墨镜男子躺在病床上,脸上还留有粘上的血迹显得经历过九死一生。尽管如此,他的墨镜还是稳稳地戴着,似乎墨镜才是本体,而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