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岳将昏迷的女人拖到了房中,拉上了网格护栏并关上了门。
思考了一阵的冯岳走向了尸体,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副手套戴上,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死不瞑目的脸庞带着错愕未消与痛苦的表情,死去的人确实是佛朗哥特工,冯岳记得他的样貌。
“看样子,是偷袭致死,而且——”
冯岳挪动了一下保持靠墙坐姿的尸体,后背上没有伤口,唯一的伤口是致命伤,在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只有柄露在外面,刃的部分全都没入了他的腹腔。
“还是大胆的正面偷袭。”
冯岳暂时摘下了手套,他需要先处理好昏迷的女人。
冯岳将女人拖到了卧室,那里有一张由金属框架焊接成的单人床。在将被褥等物卷起放在墙角后,单人床只剩下金属骨架了,然后冯岳将女人抬到了上面并且在卧室的柜子中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冯岳找到了几段很结实的绳子,他走到床前开始了捆绑工作。
10分钟后,冯岳直起了腰,望着女人满意地点点头。此时女人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各自绑在了金属床架的四角,绳子绕在钢管床腿上并且在女人手脚上缠了好几圈,最后系成了死结。绳结的位置是远离女人手脚而更接近床腿的,防止她能够触碰到绳结。
一开始移走床上被褥的行为是必须进行的,冯岳只是见过佛朗哥特工并且看过他的资料,但并没有长时间的很多接触,所以一旦佛朗哥特工有在床单下、枕头中藏武器的习惯,又正好被女人发现,那么就会给女人提供一个醒来后脱困反击的机会。冯岳不希望女人醒来后能够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帮助到她,就算只有嘴能叼到,所以一目了然的金属床架是最安全的。
冯岳站在卧室窗边的角落中扫视着楼下以及街对面的情况,然后拉上了窗帘,卧室暗了下来。
……
“匕首应该不会立即让佛朗哥特工丧失反抗能力,而女人露在外面的身体上看不出什么受伤迹象,究竟是怎样的手法让她可以秘密而迅速地杀死佛朗哥特工呢?”
冯岳回到了客厅的尸体前,重新戴上了手套。
在撕开尸体的衣服后,他发现匕首柄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伤口,看样子也是这把匕首所刺的,女人应该刺中了佛朗哥特工两次才彻底杀死了他。
冯岳握住了匕首柄,缓缓拔出了它,他意外于匕首的形状。这柄匕首并不长,也没有弧度,比通常所见或所用的匕首还要窄一些,这也让它的刃尖显得更锋利更易于刺入。匕首带有血槽,但血槽也一样很细窄,如同有硬度更高的利刃在上面划了两道一般,这种型式的血槽一般更多是用来嵌东西的,比如说,毒药。
尸体的嘴角留有白沫,看样子应该是中了毒,否则只是被捅了两刀应该不会让他太快死去。冯岳凑在尸体脑袋附近嗅了嗅,然后站起了身,走向卧室。
“哗啦”
一盆水浇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女人脸上。
“咳咳,咳——”
女人的身躯因咳嗽而振动了几下,然后突然猛扯着胳膊,伴随着蹬腿,冯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空了的水盆被他扔在脚边。
女人安静了下来,并且睁开了眼。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牢牢绑着,而敌人则站在一旁。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佛朗哥对你放下戒心的,并且还进入了他的房子,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女人默不吭声,只是侧头盯着冯岳,虽然没有典型的怒容,但这个想杀了他的表情更为冷酷。
冯岳继续问道:“你是联盟在新瓦哈卡的那名卧底特务么?”
女人还是不吭声,然后突然再次扯了一下胳膊,但冯岳缠绑得很紧很牢,让女人的任何以“自由”为目的的动作成为了徒劳。
“看起来不像,”冯岳望了一眼被自己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匕首和自己的手套,抱臂摇头,“这种冒险的事,不应该是亲自来做的,交给弃之不惜的人来做更为安全。”
“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钱?功劳?还是连回报都没有,只是单纯地使役你,让你为他们服务?”冯岳走近了两步。
“你的离间之语生疏无比,让我不忍打击你。”女人终于开口了。
女人一脸不屑,显得对于这些话充耳不闻。
“你能开口讽刺我,也是不错的进步,联盟教给你的都是这些口舌之厉么?”
“联盟教给我的就是你们反抗军都是阻挠人类团结统一、破坏地球和平的恐怖份子。”
“还真是大义凛然。”
“你们威胁联盟的安全,所以你们必将灭亡,这是保家卫国的使命。”
“保家卫国,所以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对己方有利与否。”
“至少我杀你们一人,你们进犯联盟的时候就少一分力量。”
冯岳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还未开封的香烟,撕开了一个口。
“我们还是不要用教科书式的宣言互相攻击了,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带我去见他,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而且是现在杀他,也许你还能更早踏上活路。”
“反抗军会放我走?我会这么天真么?”
女人哼了一声。
“否则,你就这么死了,反抗军的‘罪名’又不得不增加一条了。”
冯岳来到了桌边,戴上了手套,然后抓起那柄匕首走向了女人。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杀了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