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被话题带起来的火气又被压了回去。
“联盟科技复原方面情报获取的工作是特工一部负责的吧?”问话的人看向这一派反抗军坐在末位的男人。
“是的。”坎贝尔上校点头道。
肖恩-坎贝尔也从东亚的特工一部据点专程过来参加会议了。
“我们这一派也会动用所有关系和手段,配合你们的工作,尽快查出斯蒂文-奎恩使用的那个诡异的穿戴式设备的有关信息。虽然科技局目前没办法安插进去人,但不代表科技局滴水不漏,知晓那个臂甲消息的人虽然应该不多,但也不可能只有委员会成员。”
反抗军现在对于这个突然登场并显威的臂甲感到棘手而忌惮,如果这种设备可以挡住“定位炮”的弹头,那一旦联盟的围剿部队带着它来与反抗军作战,一些有“定位炮”的据点可就相当于失去了最具有威慑力的一种退敌手段。
“定位炮”的弹头是几乎完全实心的弹头,而不是一种靠内部包裹的爆炸物摧毁敌方目标的炮弹,它是几乎纯粹的“动能武器”。虽然反抗军的一些空对地、空对空、地对地等导弹大部分都不是“动能武器”,但只要不是远程遥控起爆或定时起爆的导弹,都很可能会同样被那种怪异臂甲所成功拦截,而且拦截难度甚至远低于“定位炮”弹头。
“所以你们就准备暂时放缓对于‘干预者’的调查了么?”
“目前这个词只出现在过伊万诺夫委员的移动电话中,我们的情报部门从未在其他任何联盟机构或个人那里查到过相关信息,包括科技局一些研究人员的已知家属那里。”
“这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值得联盟动用一台‘收割者’为它打掩护,值得科技局的头目亲自带着神秘的设备而随行护送,而且,还没有选择使用航空运输。”
“这种重要程度的货物,所选择的飞机和防卫手段应该是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的,联盟应该知道这一点,他们只要认真准备,飞机就绝对不可能被我们反抗军的防空炮或导弹打下来。相比之下,陆路运输实在是太冒险了,为什么他们要舍近求远呢?”
“……”
“还有,关于对方的将计就计。”一名另一派反抗军高层提出。
“一般情况下,为主要目标配一个假目标当作迷惑措施是可以理解的,后派出的那辆民用货车作为诱饵,目的就是转移注意力,迷惑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分心、分散人手去顾及。但如果我是联盟的策划者,我不会让诱饵载着‘收割者’的,诱饵应该更像诱饵才对。”
“听你这么说,的确有些道理。在我们眼中的另外一辆可疑车辆孤零零地走另一条路,阵仗与车队有明显差距,这种烟幕弹应该是为了让我们尽可能相信诱饵是‘真家伙’而只是低调行事而已,让我们以为大车队做出的大排场才是说得过去的假象。”
“所以不管车队那边的反抗是否激烈与夸张,1号桥的诱饵车辆这边就算形单影只也不应该毫无防备,这完全体现不出联盟对真货物的重视。如果是为了彻底地迷惑我们,就更应该装出无害而有意无意地露出些谨慎又做足防备的‘端倪’,让我们更加相信诱饵。”
“那辆破车不论从远看还是近观,都太随意了,显得它的本来目的更像是要趁机杀伤我们的人,而不是尽可能地长时间欺骗我们或真的载有‘干预者’。”
“冯岳,你有什么想法么?”参谋长听过对方那派的发言后,转而问自己后面坐着的墨镜男子。
“我想……如果是我,会让诱饵车辆显出装满货物而小心翼翼的样子,遭遇反抗军拦路,至少也会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反抗能力,然后尽可能地逃跑。这样我们会非常肯定这是真正运送货物的车,甚至都可能再增派人手去追击堵截。”冯岳将自己最浅层次的想法说了出来。这种做法应该是一种常识。
“对,”另一派的一名高官指了指墨镜男子道,“按理说,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这才应该是诱饵或真身该有的反应。是安排车队以外的另一辆车之用意的表现形式。”
“但是那辆诱饵车辆不仅出乎意料地乖乖停了车,甚至还让我们的人接近车辆与货厢。”
“安排一只诱饵只是刚刚生效就主动承认自己是假的,我认为联盟不会做这种脱了裤子再放屁的事。”冯岳点头道。
“所以那辆民用货车,在我看来,从一开始就只是假借‘诱饵’的身份引诱、聚集我们反抗军的,它真正的目的就只是引我们过去进行屠杀。”
“但,”岑主任坐在前排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联盟就那么肯定会有反抗军来埋伏和袭击么?”
“明明他们的‘偷渡’行动是被我们的特务人员所刺探到的,是我们先发现他们的打算。”
“除非……”
参谋长望着对面坐着的另一派此次前来会议的最高位官员:“除非我们反抗军之中有人走漏了消息,我们得到情报出于无意,他们进一步知晓我们的打算出于有意。”
岑主任也看向对面道:“所以多了一个‘他们又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环节,结果就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应对打算,而我们自以为只有我们知道他们的最初打算。”
“所以——”
“所以他们是有目的和有根据地进行了‘将计就计’,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奎恩委员会不惜亮出秘密武器也要带出那件臂甲用来